第三百二十六章 拉扯（2/2）

“那场面，真是让人血脉僨张啊。”

林夜的话，一句比一句恶毒，一句比一句诛心。

他知道，对於清素天尊这种人来说，单纯的肉体折磨，效果有限。

只有从她最在乎的人，最在乎的事入手，才能真正地，摧毁她的道心。

而轻语和姜瑶，无疑就是她最大的软肋。

一个是她倾注了心血的徒孙，是她剑道的传承者。

另一个，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是她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畜生！”

清素天尊终於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她紧咬的牙关深处，一个一个地迸发出来，带著血与火的味道。

她那双因为愤怒而充血的凤眸，死死地瞪著林夜，身体因为极致的情绪而剧烈地颤抖著。

林夜提到的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最恶毒的诅咒，最锋利的刀刃，將她那颗守护了数百年的道心，切割得鲜血淋漓。

“啪！”

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

林夜毫不留情地抽在清素天尊的脸上，那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都向一侧偏去，嘴角溢出了一缕殷红的血丝。

“看来，我的贱奴儿，还是没认清楚自己的状况。”

林夜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掌，脸上的笑容充满了快意。

他喜欢看她这副愤怒、痛苦，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

“真以为修为比我高，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清素天尊缓缓地，將头转了回来。

她没有去擦嘴角的血跡，任由那抹刺目的红色，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流淌。

出乎林夜意料的是，她那双眸子里的怒火，竟然在快速地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心悸的，极度的冷静。

她忽然冷哼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狗贼，我既然无法杀你，但我何尝不知，你也不敢杀我。”

她抬起头，迎上林夜的视线，那双凤眸之中，闪烁著洞悉一切的智慧光芒。

“就凭你费尽心思，才將那骯脏的东西种在我的神魂里，你就绝不会让我轻易死去。”

“我们之间，不过是互相握著对方的命罢了。”

“所以，你又能用什么，来真正地威胁我呢？”

她的话语，如同一盆冰水，浇在了林夜那燃烧的怒火之上。

林夜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滯。

他发现，自己似乎小看了这个女人。

她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內，从极致的愤怒中挣脱出来，並且冷静地分析出眼前的局势。

这个化神天尊的意志力，比他想像中，还要坚韧。

但这，非但没有让林夜感到棘手，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烈的，摧毁欲。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清素天尊那如雪瀑般的长髮，用力向后一扯。

头皮上传来的剧痛，让清素天尊的身体猛地向后仰去，那段优美而又脆弱的脖颈，彻底暴露在林夜的面前。

可她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痛苦的表情。

她依旧用那种带著淡淡嘲讽的眼神，注视著林夜。

“怎么？恼羞成怒了？”

“你就只有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么？”

“好好好……”

林夜被她这副模样，彻底气笑了。

他鬆开手，后退一步，手腕一翻，一根通体漆黑，布满了细密倒刺的鞭子，出现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