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探查（2/2）

不是她的师尊，清素天尊，又是何人？

“师……师尊……”姜瑶的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连忙躬身行礼。

师尊怎么会突然来自己这里？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自己身上的气息……脸上的红晕……没有被师尊看出来吧？

她心中惴惴不安，连头都不敢抬。

清素天尊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让她起身，也没有说话。

她那双淡漠如星辰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这位失而復得的弟子。

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却带著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细微的……嘶哑与颤抖。

“瑶儿，你方才……在做什么？”

清素天尊的声音，很轻，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她心中“咯噔”一下，娇躯猛地一颤，几乎要站立不稳。

师尊……师尊她知道了？

不可能！日月同辉天是林夜最大的秘密，是独立於这方天地之外的洞天法宝，师尊修为再高，也不可能窥探到其中的景象。

可若非如此，师尊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

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在姜瑶的脑海中闪过。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著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稟师尊，弟子方才……只是在静室中，打坐调息，稳固修为。”

看到了姜瑶那张尚未完全褪去潮红的脸蛋，看到了她那双水光瀲灩，媚意天成的桃眼，看到了她眉宇间那股……被男人极尽疼爱之后，才会留下的，慵懒嫵媚的风情。

其实，她来此的目的，並非是兴师问罪。

她只是……想来確认一件事。

那股该死的，跗骨之蛆般的诡异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本加厉！

那感觉，就如同被一道湍急的，冰冷的溪流，从里到外，一遍又一遍地，无休无止地冲刷著，洗涤著。

冰冷的刺激，让她浑身僵硬，神魂战慄。

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在那持续的冰冷冲刷之中，偶尔还会夹杂著一阵突如其来的，高频的震颤！

那感觉，就仿佛溪水中混入了一尾滑不留手的电鰻，肆意地，疯狂地钻探，衝撞！

每一次震颤，都让她娇躯痉挛，道心失守，几欲失声哀鸣。

她快要被逼疯了！

经过最初的愤怒与失態后，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分析。

对方的手段，诡异至极，能够无视空间与禁制，直接作用於她的神魂。这让她想到了传说中几种早已失传的上古禁术。

比如……情蛊，同心咒。

而自己的弟子姜瑶，恰恰是从合欢宗那等魔窟中被救出来的！

合欢宗，最擅长的，便是此类採补炉鼎的邪法！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清素天尊的脑海中，逐渐成形。

会不会……是姜瑶在合欢宗时，被人种下了某种子种？而自己，因为与姜瑶师徒情深，因果牵连过重，导致那施术者在通过子种对姜瑶施为时，自己也受到了波及？

这个猜想，虽然荒谬，却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

也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为何自己会无缘无故地，遭受这等羞辱！

可是到底是何等修为，才可能让自己也受此影响。

所以，她来了。

她要亲自探查一番，看看姜瑶的神魂之中，是否真的被人动了手脚。

“瑶儿，”清素天尊压下心中的波澜，声音恢復了平日的清冷，“你既已归宗，过去的种种，便当彻底斩断。尤其是合欢宗的那些邪法，断不可再沾染分毫，否则，只会污了你的剑心，断了你的道途。你，可明白？”

这话，意有所指。

姜瑶心中愈发不安，她能感觉到，师尊似乎在怀疑什么。她连忙跪倒在地，声音恳切地说道：“师尊教诲，弟子谨记於心！弟子对合欢宗恨之入骨，又岂会去修习他们的魔功！”

“是么？”清素天尊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她伸出一根纤纤玉指，隔空，点向了姜瑶的眉心。

“放开心神，为师要亲自检查一番你的神魂道基，看看这些年，那些畜生，有没有在你身上，留下什么歹毒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