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果孽战纪(2/2)
狐美人用心作答,只因她弄不清鼠王这一问,可不是向其「指教」来也。是以,鼠象并懂得这种凄美的文艺,只视之为娘娘腔的把戏。
如是,象王又故意刁难:「狐国美nV真是动人,这场前戏真是JiNg采无b。然而好戏是否还在後头呢?狐王一定有预备了阅兵作重头戏的!」
「这个是我国最着名的国萃,已为两王献丑了…」狐王满脸通红的道。
「呵,各国都有不同之胜场,只是象鼠两国都JiNg於练兵,而狐国则醉心於艺术而已,我族都要跟狐国学习一下美颜之术吧。」鼠王乘势奚落狐王。
之後又是三番四次的嘲讽,狐王都木然了,试问这顿宴还如何能吃下去?只是象鼠二王就是捧着肚皮离去。
这夜,众人均对狐国之军力叽哩咕噜,议论纷纷。象人在耻笑,鼠人在嘲笑,狐人在苦笑。
只是奇怪地,身为狐国忠义大臣的狐相,面对国辱,竟可又在浅笑,这一笑,尽是回心微笑…这一刻,就算是世上连最锐利的眼,也看不穿狐相之心意。
狐相之见
象王和鼠王都得以在是次会师秀上尽兴而归,唯独狐王败兴於象地,斯人独憔悴,心里满不是味儿的回国去了。
回程途中,狐王向狐相吐出苦水:「当今天下皆以我国会师之表演为笑话,所谓丈二金钢,今趟我可m0不着头脑。为何狐相总不赞成我国训练一批士兵表演团,以作彰显国力呢?你看,我们都失礼人前了!」狐相为狐国之大臣,亦为狐王之老师,素有「老狐狸」之称;而狐相之先祖为着名的建筑家,狐相除承袭了先人的高官职务外,亦秉承了家族中人的卓越头脑。
狐相轻笑,似乎已早知狐王会有以上一番言论。
「大王,你别着急,我身为狐国老臣子,又岂容我国任人鱼r0U呢。我们要谋大事的,总得要学懂忍一时之气。」狐相双拳找紧作敬,续作解作慰:「在前,我们先帝亦曾与两国作春宴会师b拼,图振声威,然而,却发觉这种所谓b拼只流於表面,又劳民伤财。要知会师之彰显环节其实等同表演,象、鼠两国每年都花大量资源JiNg力去训练一小撮士兵作演出,反而忽略了常规士兵之训练及谋略硏究,这实未免流於形式。而以春节表演来衡量军力,亦乃本末倒置及流於肤浅;身为实事求是的我们,都不会追求这种伟绩吧!」
狐相又一翻手,手中就多了一本古书,续道:「正如古人的谋略典席中所记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意指我们若先了解对手,那事情便会来得轻松,事半功倍。当下我们已知象鼠两国的底蕴,明白他们只属外强中乾之辈;反之,他邦却对已方所知无几,更误以为己国正在积弱,故而对己方疏於防犯;更甚的,是鼠象自视过高,不知自己之短,待他日争斗时才後知後觉,觉悟到自身的不足,其时才作修补已事倍功半,实太迟了。」
狐王点头,听得入神,狐相又道:「我将国事b喻为一棋局,要知道善奕者,宁失子,莫失先,意旨卓越的棋手在对奕时,有时为了最终的胜利,宁可牺牲部份棋子或短暂的利益,亦要保住全局的有利形势。故我们如今虽失了表面的派头,但假以时日,必可换来全盘之胜利。」
狐王听罢,又问及狐相对未来局势的看法。
狐相就分享:「我们要务实的认清形势,依我多年硏究所见,象国并无将相之才,只空有一身气力;而鼠王虽老练,但亦老迈矣,而其可能之继承者亦仅乃平佣之辈也。假以时日,我们只要待时机成熟,便不会屈居於任何人之下。」
狐王对狐相十分敬重,在狐相身上除学到了智谋外,亦T会到x襟的所在,可谓毕生受用。
而狐王的其中一个优点,就是好学,他又问:「明白了,敌方最大的败笔是欠缺智谋。而我方则有老师你这一好参谋,但我国士兵并无过人之处,可有隐忧?」
「大象国士兵孔武有力,战斗力非凡,但却并非毫无对手;由於其身驱宠大,身手笨钝,加上其长长的鼻子往往成为老鼠兵爬进其T内作攻击的致命伤,故大象兵纵然威震天下,却敌不过小小的老鼠。」狐相道:「而狐兵虽然平庸不过,亦无过人之处,但要力压细小的鼠兵,则是绰绰有余。」
「是以,大象强於己兵;己兵制服鼠人;鼠人又尅制大象,但这种平衡局面可能长久?」
「大王所言甚是,长久以来,由於三队皆有所顾忌,互相制衡约束,故一直都未有国家能一统天下,而天下三分的局面亦因此而一直相安无事,天下得以和平共处。」狐相续分析。「可惜,先人开天辟地,後人却无以为继,象国後人早已是昏佣愚笨,已看不清天下势力平衡之重要,经常希望抑压己兵,却不知这样对自己并无好处。而鼠王之後人亦有同样之弊。他们之弊端,则乃本国之福气矣。」
狐王:「果然乃一流的军师耶!好的,所谓「路遥知马力」,我们就将目光放远一点,脚踏实地的做好日常工作,储存实力,装备自己,沉着应战,等一时机。」
狐相又指向悬挂於璧上的「联合旗」,说:「大王英明!微臣还一提醒大王,这一面旗帜,是当年三国的先王作定盟之物;除了中央的一个三只大手的物象外,那另有三个物象,而左上面的那一个竹书图案的物象,就是象徵着智慧,乃祖宗狐先王所建议加上的。」
狐王深明狐相大意,他决定要承先祖明训,保持高度智慧,忍一时之气,去成就大业。
如是这,每年的春天佳节,象王和鼠王都「如常」地羞辱狐王,而狐王虽然每每受窘,但因着「沉着应战」的原则,故他始终不敢冒犯两王,又不敢将例宴推辞,结果他就得每年都出席这个他不大愿意出席的盛会,然後过後又总得把气子连愁闷吞都下去。
反之,象人和鼠人就越趋傲慢及不可一世,脑袋都给冲昏了,就竟落下胡令来…
…话说,每年为象国和鼠国立下「奇功」的士兵队旅,都会获得国王的重重赏赐及嘉许,如当年为象国表演拔树的大力,原本只为一员小军人,如今已跃升为副将军了…
…一天,军中一名经验丰富的小队目就屯边军人的数目编配事宜向大力商讨及报告:「将军大人,我发现近来於西南山头近处,经常有不速之客出没,我们就须加紧布防。」
可是,大力却无心装载,只自顾自地练习拔树,徐徐说了一句:「随便吧!」
小队目放出一双无奈的眼:「但如要调动人手,就得先要协调其他军旅的编制、军备、间期表及有否其他军事筹划等…」
大力蹙起眉头:「你说这些我可不懂,你拿主意便行了!」大力继续练习,眼角从没瞄过小队目一眼,又高谈阔论起来:「要知道军中编配等的小事用不着找我,我当今努力练习再为国家增光才为大事儿,到我下年表演成功,再升为大将军的时候,我们一夥儿都不用再守在边强了,你明白吗?」
其实,大力的事都谨为冰山一角,大力本为无能之将,然而,军队中b大力更为昏佣者,却bb皆是。
又军旅中的队目眼见其他的演出队伍获得赏赐,都争相仿傚,花尽心思去编排一些可耀武扬威的演出,务求可在国内之春节表演选拔中脱颖而出,升官戴禄;又争相巴结上级官员,攀附权贵,务求籍着裙带关系,争取出席会师机会,步步高阩。
这GU歪风吹遍整支军队,渐渐地,象国和鼠国的军队都以表演为己任,而谋略的硏究和作战的训练工作则只求马马虎虎了事罢了。
就是这一种荒誔,令这一个故事一路给写下去,且更令到之後的故事情节越趋荒谬…
***
鼠二世继位
谎誔持续,三国之形势及政治生态大致一样,只是狐国就有秘密事在进行中。
又直至一天,老鼠国就变了天….
老鼠国国王患得急病病危,虽然由当天狐王受辱一役始计,还只是过了五个年头,但老鼠国国王的容貌却仿如老了二十年般,神气不再,甚连举目维艰,终於,英雄迟暮,在他临终前,他仍奋力向老鼠太子遗咐:「王儿啊,父王时日无多矣,他日就由你掌管老鼠国了…王儿,你最大的弱点是好大喜功,要切记别要急功近利,须按步就班,才是子民之福….还别忘了要提防狐狸之狡诈…..」
老鼠王咬紧牙关,hAnzHU一口气,道:「…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治好这个国家…,别忘了那个联合国旗中,那在於右上角的一个图案…」
説话未毕,鼠王便归h泉里去,老鼠太子看着含语未完的父王离去,嚎啕大哭,哭得停不了嘴。
事实上,那面「联合国」旗中,除了之前所说,位於正中央的「三只大手」图案,和处於左上角的「竹书」物象外,还有两个分别位於右上角及右下角的物象。
鼠王子望住那个位於右上角图案,决意要好好的治好国家。
不久,鼠国正式改朝换代,鼠王子登基,称为「鼠二世」。
鼠二世初为王,按照传统,他先检阅过军队,又「下半旗」为先王致哀。
只是鼠国国殇才过,喜春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