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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长安初遇匆逃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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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长安初遇匆逃亡

长安城。

今日卯时立春,下了些淅淅沥沥的小雨。街口的摊贩支起了生计,童也采了好些沾著早露的鲜从城外回来。

今儿个的如意楼馆尤其热闹,不是哪位姑娘又要跳舞,也不是哪家公子看上了这里的姐妹,而是楼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从灃阳河回来的柳追忆將大清早捞来的鲤鱼送到了厨房,也钻去看热闹了。刚醒来的年姑娘打著呵欠走出来,撞上胡乱跑路的柳追忆,尖著嗓子叫了一声,等看清是柳追忆时,才拎著昨儿个周公子送她的秀云薄纱嗔怪道:“柳丫头,你又穿著男人的衣服往哪里跑?小心点儿,別刮坏了我的襦裙。”

柳追忆连连道歉,说:“年姐姐,听说楼里来了个化斋的小和尚,你要不要也一起去看看热闹?”

“小和尚有什么好看的,直接送点斋饭打发走就是了。”年姑娘嘴上虽抱怨,但还是跟著柳追忆走向了厅堂。

厅堂里站著个寸头和尚,约莫十六岁的年纪。他一手端著陶钵,一手捏著串檀木佛珠,背上背著个用緇布包裹起来的古琴,衣衫襤褸,脚上还穿著双久经风霜的芒鞋。不过这小和尚模样生得俊俏,看见楼里的姑娘们又谦卑有礼,大家都不赶他,只围在一起偷偷瞥他,时不时还低笑两声。

小和尚出现在如意楼是有原因的,他是今日第一个进城的,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饭了。在城里见到一位大叔,便向他化缘,大叔许是觉未睡好,糊涂了些,指著不远处的如意楼就说:“要化缘,去如意楼馆,那儿开门最早。”

於是,小和尚就单纯地来到了如意楼。

柳追忆坐在楼阁上,透过木栏看著他,觉得好笑至极。

那小和尚一直行著单掌礼,神色渐渐窘迫起来。

有姑娘终於忍不住,笑著问:“小和尚,你是打哪儿来?来这里,是要看姐妹们跳舞的吗?”

小和尚闻言,立马行礼,道:“小僧云游四海,来此处是为化缘。”

“化缘?”姑娘听了忍不住笑起来,声音跟银铃似的,弄得小和尚有些侷促。姑娘又逗他:“不知小哥哥是要化尘缘……还是情缘呢?”

姑娘们一阵善意地鬨笑,音色百转千回,小和尚听得面红耳赤。

柳追忆白了一眼楼下的无知女人,跑去厨房捞了一条活生生的鲤鱼出来。她紧紧抓著鲤鱼,从楼阁上跑下来,边跑还边故意扯著粗嗓门喊道:“来了来了,姐姐们让一下,別碰脏了衣服。”听见柳追忆的声音,厅堂里的姑娘们自觉避开了三步。

柳追忆將鲤鱼扔进小和尚的陶钵里,拍了拍手掌上的水,笑道:“小和尚,缘给你了,要烧著吃还是烤著吃,你自己看著办吧。”

哪有人將鱼肉化给和尚的,柳追忆捉弄人也捉弄得太明目张胆。如意楼的人都在看小和尚的反应,等他再红一次脸,再做一场笑料,反正如意楼好久都没有这么好玩儿过了。

小和尚看著还在钵里挣扎的鲤鱼,朝柳追忆鞠躬行礼,道:“多谢施主。”说罢,他转身离开。

年姑娘在楼上看著这一幕,说道:“他不会真的要去烧著吃或者烤著吃吧?你们都退下啊,別这样欺负一个出家人。”

年姑娘是如意楼最有权威的人,她一发话没人敢不听从。姑娘们细声埋怨著散开,倒是柳追忆,还站在厅堂里一副思索的模样。一会儿,她將脑袋上束起的头髮一甩,快步跑了出去。

小和尚得到一条活鱼后,没有烧著吃,也没有烤著吃。他去城外找了条乾净的溪流,將钵里的鲤鱼放生了出去。

“阿弥陀佛,小傢伙,我不吃你,你快走吧。”小和尚话音刚落,肚子就叫了起来。

真是饿得不逢时,他轻嘆。

躲在远处的柳追忆看著小和尚,嘴里嘖嘖直嘆:“真是个木訥的小和尚。”

小和尚站起来,拍了拍旧衣上的灰尘,肚子又响了几声。他俯身下去,舀了几口溪水喝,想饱饱腹,但肚子反而叫得更厉害了。

没关係,今日做了件善事,佛祖会保佑我饿不死的。小和尚这样安慰自己。

这样想完,肚子更甚地反抗起来。小和尚急忙念著阿弥陀佛,心不烦不乱,转移注意力大法好,他用了將近十年。

柳追忆觉得小和尚好玩儿,心生一计,想要再折腾折腾他。

夜幕来时,小和尚找了一处破庙,生了一堆火。他今日又没化到缘,又得饿肚子,看来佛祖暂时还没有心思来保佑他。

小和尚靠著一张木案,怀揣两手,不住地伸著舌头舔著嘴唇。庙外有几声诡异的鸟叫传来,他裹紧了自己的衣服,又用两团布团將耳朵堵住。

可是,堵住耳朵堵不住鼻子,更堵不住心和胃口。小和尚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阵香味,他虽然没有吃过肉,但闻过肉香呀,一下子就分辨出来这是烤肉香味。

闻著闻著,小和尚就流下了口水,他用袖子擦擦嘴,意识也清晰了起来。

有人在烤肉。

“阿弥陀佛,竟有人在杀生,罪过罪过。”小和尚一边嘆气念著,一边爬起来寻著香味儿走去。他跟佛祖发誓他只是去看看,绝对不会被烤肉所折服。

烤肉的是今天送他活鱼的柳追忆,她还是一身男儿打扮,小和尚没认出她是个姑娘。

柳追忆夸张地闻著烤肉,撕下一块腿肉咬了一口,讚嘆道:“香啊,人间美味啊!”

小和尚咽了咽口水,施礼道:“施……施主,小僧有礼。施主身上可有带素食?小僧……小僧已经三日未进食了,施主行行好吧。”

柳追忆装模作样地在袋子里掏了一番,找了个包子出来递给小和尚。

小和尚欲接还停。

“素的,白菜馅儿。”柳追忆说。

小和尚放下心来,双手恭敬地接过包子,啃了起来。包子刚一入口,小和尚就觉得不对劲,连连吐了出来,他掰开包子一看,呀,白菜夹肉!

“施主你!”小和尚气得脸红,“施主你怎能欺骗小僧,这明明是白菜夹肉馅儿的!”

柳追忆瞥了他一眼,推卸责任道:“是啊,白菜馅儿,还夹了点肉,我话没说完你就接了过去,你这小和尚这么心急,还怪我?”

小和尚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索性盘腿坐下,拨著手里的佛珠,闭眼念念叨叨:“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柳追忆笑的动作有些张狂,她憋住声音问道:“小和尚,你叫什么名儿?”

小和尚停下念经,有些委屈道:“小僧辩真儿。”然后,他又继续念著经。

“別念了,佛祖听不见的。”柳追忆笑道。

“佛祖听得见!”辩真儿反驳道,隨后又继续念。

柳追忆皱了皱眉,真是个固执的小和尚!她也懒得再捉弄他,万一一会儿他哭鼻子了,她可拦不下。柳追忆从袋子里拿了三块饼出来,放在辩真儿面前,偷偷摸摸地离开了。

辩真儿念完经一睁眼,柳追忆已经不见了。他不解地喊道:“施主?施主?奇怪,去哪儿了?”不管了,还是先回庙里睡觉。辩真儿刚要爬起来,就看见了地上的饼,他急忙捡起来掰开闻了闻,里面夹的是。

看来佛祖把保佑他的心思移回来了。辩真儿心情大好,大口大口咬著饼,这下,终於能睡个好觉了吧。

翌日,天放晴了些。昨日下的春雨滋润了万物,桥头的柳树都抽出了新芽,日头在东边升起,照得灃河里的水波光粼粼。

柳追忆將抓好的鱼往如意楼送去,半路却被一个大鬍子带人拦了下来,理由是捞了他们云家地盘的鱼还不给钱。

柳追忆將鱼篓往地上一掷,双手叉腰凶道:“小爷在这里捞了五年的鱼,就没听说过这条灃河是你们云家的!”

“我们云二少爷昨儿个把这里买了,不可以吗!”大鬍子叫囂著。

柳追忆摊开一只手,说:“好啊,买了,地契给我看看。”

“你这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云家的地契怎么能给你看呢!”大鬍子瞪眼道。

“不给我看地契我就继续抓鱼!”柳追忆抱起鱼篓准备要走。

大鬍子急忙下令:“把这小子拿下,还有这些鱼,这些鱼是云二少爷的,全部带回云家!”

大鬍子的手下拥上来將柳追忆的双手擒住,按得她无法动弹,大鬍子兴高采烈地把鱼篓背起来,还掂了掂重量。

柳追忆抬起腿胡乱地踢向大鬍子,嚷道:“你这个坏蛋!把我鱼篓放下!”

大鬍子歪著头,指著她的鼻子,说:“你敢骂我?”

柳追忆伸著脖子想要咬大鬍子的手,凶道:“骂你怎么了?那是我吃饭的东西,你不要我抓鱼,给我看地契啊!你有本事给我看啊!”

大鬍子已过而立之年,却忽然被面前这一十几岁的小子骂了。他鬍子在下巴上颤抖著,指著柳追忆吼道:“你……你骂我什么?”

柳追忆气得破口大骂:“还聋了是吧?”

“我……”大鬍子紧拽著拳头,最后扬起手来想狠狠地揍上她一顿。

“住手!”

一道声音呵斥住了大鬍子的动作,眾人扭头看过去,见是一个穿著破烂的小和尚。

柳追忆像是看见了救星,急忙喊道:“小和尚救救我!”

辩真儿嘆了口气,连忙走上去,柳追忆欣喜地看著他,一脸我熟人来了你们等著死吧的表情。可是,辩真儿没有救柳追忆,他格外心疼地把鱼篓从大鬍子背上取了下来,边指责他们边將鱼放生:“阿弥陀佛,你们好几个人,怎么偏偏跟几条鱼过不去。”

柳追忆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尷尬,她懊恼地垂下头,就不该指望这个小和尚。

辩真儿將鱼全部放生后,走回大鬍子身边,指著柳追忆,道:“好了,施主,现在,请你放了我的朋友。”

“你是什么人啊?”大鬍子上下打量著辩真儿,见他长得文弱清秀,没有什么大本事,不屑一顾道。

辩真儿礼貌地解释:“小僧是这位小施主的朋友,小僧的朋友做错了事,小僧替她赔不是。”

“错不在我,小和尚。”柳追忆挣扎著,“我在灃河捞了十几年的鱼,从来没有人说过不准捞这条河里的鱼。可是这个大鬍子说这条河被他们云家买下了,又不肯给我看地契,我觉得有蹊蹺,这大鬍子还用蛮力对付我,小和尚你看我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我能怎么他们呀?”

柳追忆对著辩真儿眨眨眼睛扮著可怜,辩真儿略一思忖,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看向大鬍子道:“大鬍子施主,捞鱼是我朋友的生计,如果灃河是你们云家私人的,那么请出示相关契约和证明,你对我朋友这般蛮横,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啊,还有,发生纠纷应当去官府解决,不能私下动手,人在做天在看,阿弥陀佛。”

大鬍子听得一愣一愣的,手下的刀疤脸横著眼睛,粗声粗气地问:“大哥,咋整?”

“还能咋整?两个都拿下!”大鬍子下著命令,柳追忆被俩人抓著肩膀带到一边,刀疤脸走过去想要制住辩真儿,可令人奇怪的是,刀疤脸如何去拉扯辩真儿,辩真儿都直挺挺地站著,刀疤脸奈他不何。

刀疤脸围著辩真儿,又抱又扛的,可辩真儿就是纹丝不动。

大鬍子走过去,跟见著怪物似的盯著辩真儿,道:“奇了怪了,你这小和尚身子板瘦小,怎会有如此大的力气?”说著,大鬍子扎好马步,欲將辩真儿扛起来。

辩真儿面不改色,大鬍子盘在他腰间,憋红了脸。辩真儿轻嘆了口气,吸纳小腹,再猛地吐气出去,一道无形的力量將大鬍子弹开,大鬍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鹅卵石硌得他屁股生疼。

手下人见大鬍子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大鬍子面子受挫,又爬起来拿著棍子对辩真儿跃跃欲试。

柳追忆见状,提醒道:“小和尚,这廝下手狠,你要小心!”

辩真儿一直云淡风轻,棍子朝他脑门挥下,他不躲不顾。柳追忆嚇得惊叫了一声,却又见棍子停在了辩真儿脑门前,只隔著一寸的距离。

大鬍子卯足了劲儿,可棍子就是下不去。辩真儿的额前有一道红光,像是一种力量在保护著他,大鬍子的劲道根本抵不过那道力量。

大鬍子不甘认输,咬紧牙齿,非要將棍子敲在辩真儿的脑门上,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辩真儿合上双眼,摇头道:“施主何必如此执著,阿弥陀佛。”

说罢,辩真儿猛然睁开双眼,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往外张开,他的破旧袈裟被高高吹起,大鬍子猝不及防地被这道力量弹开,身子重重地砸在河边。

眾人皆已嚇傻,大鬍子倒在河边,后脑勺刚好触在一块石头上,他呜咽了几声,便闭上眼睛,不省人事。

大鬍子的手下误以为辩真儿是妖怪,嚇得四下逃窜。柳追忆因为太过惊讶,嘴一直都没有合拢。

辩真儿走到大鬍子面前,朝他行了个合十礼,想把他捞起来查看情况。可辩真儿的手刚一穿过大鬍子的后脑勺,便摸到了一片黏手的液体。

辩真儿內心一惊,连忙抽出手来看,只见手上糊满了猩红的血跡。

柳追忆跑过去,见此情景,探了探大鬍子的鼻息,又听了听他的心跳声。

“小和尚,你……你……你杀人了。”柳追忆指著地上失去气息和心跳的大鬍子,战战兢兢地看著辩真儿。

辩真儿脸上透著一丝慌张,他说:“不可能,这点力气不足以杀了他。”

“可这里是石头啊。”柳追忆的目光往地上尖锐的石头瞥去,声音轻颤。

辩真儿跌坐在一边,失神地看著自己的双手。

他怎么会杀人呢?他是个和尚,杀人就是犯了佛门戒律,师父和佛祖都不会原谅他的。

见辩真儿神游,柳追忆晃了晃他,喊道:“小和尚?”

“你说他是云家的人,对吗?”辩真儿很快回过神来,冷静道。

柳追忆不晓得辩真儿要做什么,只好乖乖回答道:“是。”

辩真儿立马站起来,往长安城方向走去。

“小和尚,你去哪儿?”柳追忆问。

“去请罪。”辩真儿道,他两眼直视前方,异常果断。

柳追忆连忙跑上去,拽著辩真儿的胳膊,道:“你去了会没命的,杀人偿命你不知道吗?”

“偿命就偿命,小僧杀了人,小僧该偿命,小施主你放手。”辩真儿固执道。

“你这小和尚真是傻!”柳追忆不肯鬆手,道,“哪有你这样去送命的?再说,你也是为了救我才失手杀人的,我也有责任,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去送死。”

辩真儿两只眼睛红红的,他说:“可佛祖不会原谅小僧的。”

“佛祖会原谅你的。”柳追忆將辩真儿的手夹在胳肢窝,生怕他跑掉,说,“你跟我来。”

柳追忆將辩真儿带到了一处废弃的庙宇。

这庙宇说起来虽然废弃了,但是却乾净。柳追忆不想待在如意楼的时候,就会住到这里来,这里清清静静、自由自在,她一个人把里面收拾一下,差不多就算自己的地盘儿了。

柳追忆將辩真儿按在蒲团上,说:“你就在这里跟佛祖说话,我告诉你,我虽然是如意楼的人,但我在这里可比在如意楼住的时间还要长,每次我求佛祖什么事,最后都会实现。所以,这里的佛祖最灵验了,他如果原谅你,就会从左眼流一滴泪,如果不原谅你,就会从右眼流一滴泪。”柳追忆忽悠得很诚恳。

辩真儿半信半疑地问:“真有这么准?”

“真的,我以我后半辈子的幸福发誓!”柳追忆篤定道。

辩真儿见柳追忆发誓了,点点头,然后闭上双眼对著佛祖念经。

柳追忆舒了口气,退了出去。她从庙宇外找了把铁锹,跑到灃阳河边去挖了个坑,將大鬍子埋了进去。末了,柳追忆又跪在大鬍子坟前,说:“大鬍子,以后我每年都过来给你上香,你千万不要化成厉鬼来找我啊。”说完,她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回了庙宇。

此时天已黑尽,四下传来不知名动物的叫声,听得柳追忆毛骨悚然。

月亮高高地悬在夜空,薄云笼罩在周围,让月光更加黯淡了些。柳追忆耸著肩膀左顾右盼,生怕林子里窜出大鬍子的鬼混来將她一同拉下阴曹地府。

就在柳追忆离开的地方,月光照著孤坟上鬆散的泥土,一只手忽然从泥里伸了出来。

柳追忆加快了步子,一口气跑回了庙宇。辩真儿还在念经,柳追忆从佛像后面绕过去,爬上佛像,將手里竹管里的水倒在了佛像的左眼之中。

柳追忆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辩真儿身边,跪在旁边学著辩真儿念经。过了一会儿,辩真儿念完经睁开眼一看,果然发现佛祖的左眼有泪滴滑落下来。

“佛祖真的流泪了?”辩真儿不肯置信。

柳追忆眼珠子一转,说:“也许,佛祖觉得此事不全怪你。”

辩真儿微微皱著眉头,说:“可是就算佛祖不全怪我,我也会怪自己。师父在世的时候,让我不可近女色、不可近怨恶,可我现在近了怨恶,我杀了人。”

“你这是为了救我。再说你是失手,情有可原。”柳追忆道。

辩真儿像个小老头似的频频嘆气,他从蒲团上站起来,合手道:“罪过。”

柳追忆还想劝些什么,却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紧接著。庙宇的门被踹开,云家二少爷带著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了庙里。

柳追忆窜到辩真儿面前,张开手凶狠道:“做什么?”

云二少爷身后站著那个刀疤脸,刀疤脸指著辩真儿,告状道:“二少爷,就是那个和尚杀了胡哥,我和手下几个小弟都可以作证。”

云二少爷剑眉星目、肤白光洁,眸子似星辰,咬唇如樱。柳追忆听过他的名气,全长安城最好看的男子嘛,就是性格风流,空有皮囊没有脑袋。

“是你杀了我的手下?”云二少爷故作冷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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