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七章 离开飞仙找（1/2）

第1674章 离开飞仙找太初

虚空之中，血戮仙王血色长衣迎风飘扬，屠世血印，血气漫天，镇压这一方空间。

秦浩轩脸上浮现出一抹苍白之色，古铜色的镇妖铃上, 隱隱约有一道裂痕浮现，自从获得镇妖铃之后，他也多次研究过镇妖铃，他一直发现，他每一次施展镇妖铃，都有天地之力排斥著这镇妖铃，即便他获得了天地之道的认可，这种排斥力仍旧未曾减弱。

似乎，在天地之道看来, 他是他，镇妖铃是镇妖铃。

他更是能够感觉到，他一直未能发挥出镇妖铃的所有威能。

如今，血戮仙王施展血戮仙祭出屠世血印这一真正的仙器之后，他终於发现问题所在。

他之所以无法发挥出镇妖铃的全部威能，是因为他不是仙王。

仙器，唯有仙王才能发挥出它的真正威能。血戮仙王虽然如今仍旧不是仙王，可他毕竟是仙王的二世身。

血戮仙王肆意狂笑，图嗜血印裹挟漫天血气轰落，浓郁的血色气息宛若实质一般，浩浩荡荡，似乎將整个天际一点一点压的消散。

秦浩轩的脸上掛著风轻云淡的笑意，仿佛根本不在意这恐怖的一击，他衝著血戮仙王露出一道轻蔑的笑容，后退一步, 进入遗蹟中央位置。

血戮仙王不断攀升的气势顿时为之一泄，一张脸更是憋的通红，他祭出了屠世血印, 本欲按著秦浩轩狂攻，將方才的耻辱全部还回，可他怎么也想不到，秦浩轩竟然如此不要脸，一步直接推入了遗蹟中央位置。

一开始能够打过他的时候，疯狂的压制著他狂攻，他祭出屠世血印之后，一看情况不对，不是对手立刻退回遗蹟中央。

秦浩轩可是能够与他这位仙王二世身抗衡的人物，放眼这个世界，都是顶尖的老祖，他竟然能如此不顾身份，他如今也算是活了两世了，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高手。

血戮仙王满脸怒容的站在遗蹟中央之外，衝著里面的秦浩轩叫道：“你也是顶尖的人物，躲进去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出来。”

“有本事你进来。”秦浩轩又伸出了一根手指衝著血戮仙王勾了勾手指，不跑进来做什么？对方拿著一件真生的仙器，他不进来，留在外面给对方压著打？

吞海魔主看著那一下躲了进来，站在这里面衝著外面不断挑衅的秦浩轩整个人都懵了，一直以来，秦浩轩给她的感觉都是那种霸气无双，狂战到底之人，她更加清楚秦浩轩是一个战场经验极其丰富之人，他竟这般……

她的心中，秦浩轩的形象彻底崩塌。

血戮仙王气的五臟六腑都要冒烟了，他衝著里面怒骂道：“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出来，你刚刚不是很狂吗？你出来！”

他自然可以进入其中，也可以支撑著屠世血印进入其中，那样他便可以剩余一下法力施展，可他如今毕竟不是真正的仙王，虽然可以施展屠世血印，可对他的消耗也极大。

即便他支撑著屠世血印进入其中，一时之间，也无法灭杀秦浩轩的。

到时候无法再支撑屠世血印，他怎么办？还不是要被秦浩轩从里面打出来？

他已经在里面被秦浩轩压制著打了出来，在外面又被秦浩轩压这打了许久，他可不想再进去受虐。

飞仙遗蹟中央的位置，轮迴仙王前进的脚步已是停下，他回过头来，向著秦浩轩的方向开口叫道：“浩轩，可需要帮忙？”

轮迴仙王的声音远远传来，声音不大，却穿透性极强。

外面，血戮仙王听著远远传来的声音，脸色顿时一变，破口大骂道：“又要两个人打一个，两个打一个算是什么本事？”

“打你，还不需要我们两人联手，你也配？”秦浩轩满是不屑的衝著血戮仙王喊了一声，回头看著轮迴仙王拱道：“轮迴不必助我，你继续前进便是，我一会便取寻你。至於他，我一个人便足以灭之。”

秦浩轩充满了霸气的话音传出，外面血戮仙王已是面露喜色，他还真怕秦浩轩和轮迴仙王两人一起围杀他，那他只能退了。

如今，秦浩轩一人独自前来，正合他心意。

秦浩轩说完之后，转头看著血戮仙王道：“你在这里等著，別走啊。等我进去，看完仙王的遗留，等我战体提升之后，我再出来找你。

你不是让我出去吗？等著。等我出去之后，你可別嚇的跑了。”

秦浩轩说完之后，不再理会血戮仙王转过身去，向著里面迈步便走。

轮迴仙王微微错愕了一下，满是讶然道：“这……便是你说的一个人灭之？”

“对啊。”秦浩轩一脸得意道：“此处应当是通天仙王的遗留，等我观悟了通天仙王的遗留之后，我再去灭杀他。我这战术怎么样？”

“高。”轮迴仙王衝著秦浩轩竖起一根大拇指，轻笑著转身，继续向著前方前进。

吞海魔主看著一步步走来的秦浩轩，感嘆道：“我真没想到，你会第一时间进入此种，你的战场经验非常丰富，我还认为，你会继续和他拼杀，正准备出去帮你。”

“正因为我战场经验丰富，才会第一时间进入这里。”秦浩轩笑道：“他都拿出仙器了，还打什么打。反正我没吃亏，吃亏的，鬱闷的是他，在那之前，他可是一直都被我压著打。能还击了，我却不给他机会了。”

吞海魔主微微愣了一下之后，也反应过来，的確，这才是战场经验丰富的表现。

外面，血戮仙王真的要气疯了，他还以为秦浩轩要出来和他拼命，结果还不是躲在里面，还让他等在外面，等他大爷！

他和和轮迴拿到里面的传承，出来两个人打他一个？

他发现他遇到了秦浩轩之后，似乎一直都在吃亏，这通天仙王遗留之处也是如此，他本打算进入其中，却观悟通天仙王的遗留的，现在可好，秦浩轩在其中，他只能退走了。

秦浩轩重新行走那之前的道路，他虽然如今是进入飞仙遗蹟的中央地带，可轮迴仙王比他更加靠近核心，比他走的更远，走起来更加的艰难，对比来说，他如今行走起来，速度是比轮迴仙王要快一些的。

慢慢的，他的眼中轮迴仙王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可是一日，两日……一天天过去，他却始终未曾走到轮迴仙王身前……

而且，这里面的距离，远远比在外面看起来要大的多，应当是一种化寸地位万丈的神通。

他和吞海魔主继续前进著，慢慢的，他距离那最为核心的中央处越来越近，这四周，甚至已经开始出现残留的天劫残影。

虚空之中，那通天仙王举教飞升，大教之上，死去的教中越来越多，天地之间一道道雷霆坠落，这一道道雷霆，却是化作一头无比巨大的雷霆巨人，仿若上古传说之中才有的擎天巨灵，犹如山岳一般巨大，只是看那遗留的残影都能够感受到，那雷霆巨人所散发著的恐怖气息。

有的雷霆，则是化作雷霆巨兽，如蛇、如虎，如龙，如麒麟……

不只是雷霆，天劫之中，坠落的火焰、狂风、尘土……一切天劫都化为一个个天劫巨人，或是巨兽，仿佛蕴含著生命力一般，疯狂的攻击著，每一个都宛若当世绝顶的高手。

这大教的中央处，一位相貌模糊让人看不清相貌，全身神光璀璨的仙王冲天而起。

他並未施展任何神通，只是一路飞起，一切天劫尽数退避。

通天仙王！

他双手一合，手掌之中，四柄神剑飞出，这四柄神剑，每一柄都蕴含著无尽的杀戮气息，似是屠尽万世。

四柄神剑，向著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落下，坠落之下，整个大教化为一片剑的世界，无数利剑在大教之中激盪飞射。

那一位位如同当时绝顶高手一般的天劫化作的巨人，巨兽在这利剑之下，被一一洞穿……

这便是仙王之威，便是当世绝顶高手，都如同杀鸡斩斩鸭一般，轻易灭之。

秦浩轩一路前进著，一路观看著这惊天一战，整个人更是看的热血沸腾。

那大教在通天仙王带领下，一路飞升，飞上天际，飞上九天！

大教，即將完成举教飞升！

忽然，这整个天地都疯狂的晃动，碎裂！

一股恐怖的气息笼罩整个世界，一个巨大的印记从天际最顶部浮现，这印记看起来似乎是一副图画，图中绘著这天下世间万物，可仔细看去，这画又似是一个文字，一个复杂的让任何人都辨认不出的文字。

隱隱约，这印记，似乎又是空白一片！

印记浮现，整个世界都疯狂的颤慄起来，空间骤然撕裂，完完全全的撕裂，整个虚空都被撕裂，到处都是激盪飆射的空间乱流，日月、星辰、河流、山岳……这一方空间的一切，在这瞬间都尽数碎裂！

下方整个大教更是在这一刻不断崩塌。

秦浩轩紧紧只是观悟那残留的影像，都感觉无边无际的威压降临，威压浩荡，充满了无尽不容侵犯的威严，这是天地间，最为至高无上的威压，五人可侵，无物可侵！

这骇人威压，压的他的心都几乎停滯跳动，呼吸一滯，便是他都有一种欲要跪下沉浮在这威压之下的衝动。

这还只是威压，只是残影的威压。

天地之道印记！

他看到这印记，心中本能的出现一种感觉，这印记是天地知道印记！

下一刻，那印记骤然坠落。

秦浩轩额头之上，一滴滴豆大的汗珠浮现，这一刻，他天塌地陷！更让他生出一种印记落下，整个世界都要隨之毁灭的感觉！

这一击，便是如今的也绝无半分法阻挡的可能，一击之下，自己必定身消魂灭！

印记尚未落到大教之上，大教之中，一位位弟子肉身已是瞬间崩溃，便是一位位道宫老祖，也是张口喷血，倒在地上，连站立都无法站立。

还问威能袭落下，唯有一道人影屹立，冲天而上！

通天仙王！

他身后九座仙宫绽放出璀璨光华，一道道如同实质一般的流光流转，他的一双匯聚著神光的双手，仿佛是托著整个天际一般上举。

他的双手之间，日月浮现，群星环绕！

秦浩轩望著那身前残留的影像甚至生出一种感觉，那日月星辰，没並非是虚影，而是真正的日月星辰！

印记坠落，霎时，浩荡无疆之气轰落。

通天仙王双手之中，烈日、皓月、群星在这一击之下，尽数消散，通天仙王的身子更是被打的向下落去，整个大教也隨之向著下方下落了一分。

可通天的双手仍旧高高上举著。

他的脚下，整个大教之中，每一位教中弟子身上，光芒涌出，一道，两道……无数道的光芒匯聚到通天仙王身上。

印记再临，通天仙王双手撑天。

印记一次次的坠落，一次次轰击在通天仙王身上。

通天仙王被轰击的全身血肉溃烂，仙宫裂开，七窍流血，可他的双手仍旧死死支撑著。

他身后光芒匯聚的是他们大教之中，每一位弟子的气息，每一位弟子的信念！

他撑起的是这个大教，整个人类的天地！

他不可退！

那印记的轰击，一次比一次更强，一次次间隔更短！

通天仙王的一双手臂已经无法抬起，可他仍旧站在整座大教的上方。一次次自爆仙宫，抗衡那印记！

那印记再一次飞落下来。

第一百次击下！

通天仙王早已油尽灯枯，这一击落下，他背后，最后一座仙宫尚未来得及自爆，已是被生生震碎。

通天仙王的身子倒下，重重的摔倒在大教中央的位置。

他仰天长吼，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可他，真的无法再次站立起来，甚至连动弹都无法动弹。

他倒下了，再也无人可以支撑整座大教。

大教之上，一栋栋宫殿，一座座高山，一位位弟子，尽被轰碎！

整座腾飞的大教更是被砸的倒退飞回，重重的砸入地面之中。

他们败了。

秦浩轩望著天际之中，那渐渐消散的残影，陷入沉默之中，通天仙王和他的大教败了，摆在了那印记之下，摆在了天地之道的印记之下！

他虽然不认得那印记，可他本能確认，那便是天地知道的印记。

如今的他，那印记一击都无法看下，通天仙王则是抗了整整一百下，可最后，他还是失败了！

“你都看到了……”一道低沉的似乎充满了痛苦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浩轩从沉默中清醒过来，回头看去，轮迴仙王已是站在他的身侧，他方才一直在看那残影，整个人都沉迷其中，脚下却是在下意识的走著，不知不觉已是走到了轮迴仙王身旁。

“你一直在此处等我？”秦浩轩看过通天仙王一位绝世无双的仙王浴血奋战，最后还是失败，整个人的情绪也是异常低落。

轮迴仙王沉声道：“没错，我是在等你，同时我也想要看清这天地之道的印记。”

“那你看清了吗？”

“尚未……我只是看到，这是一种凌驾一切的力量，他便是这世界的至高存在，至高的法则，它镇压著一切！”

“確是如此。”秦浩轩感嘆道：“即便隔了如此之久，即便隔了如此久远的岁月，只是观看残影，仍旧感觉到来信灵魂深处的震撼！”

“倘若亲自感受，比你看到的要震撼千倍，万倍！”轮迴仙王的话音悠悠传来。

秦浩轩满是诧异的望著轮迴仙王道：“轮迴，你亲自感受到过？”

“当年，我也飞升过的。”轮迴仙王那张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道追忆之色，感嘆道：“仙王又如何？仙王也是人，仙王也想求得不死。每一位仙王都会去追求飞升，飞入仙界。

仙王，世间已是无敌，便是飞入仙界，同样是最强的存在之一。所有的仙王都有这份自信，没有，也无法成就仙王。而飞升之下，所有仙王都会遭受那天地知道的印记轰击。

毕竟能够成就仙王者，都是极强，曾经的飞仙时代，便是道宫老祖都可以飞升，而如今，天地规则改变，甚至仙王都无法飞升。

仙王之强，可破开天劫。然而天地规则，已不允许飞升所以此时，便会有天地印记降临。”

轮迴仙王说著，自己又轻轻摇了摇头道：“也不是如此。有些仙王，不是说他们不强，能够成为仙王者，那位不是镇压一世的存在。只是大家走的道不同，比如曾经有一位梭空仙王，他走的乃是空间之道。以此成就仙王，他想要飞升，便是要撕裂天际。

天便是再大，也是有尽头的，而他可以撕裂一切空间，穿梭一切空间。他想要飞升，便是想要寻到人界与仙界的连接处，破开那天际便可穿梭进入仙界。

可是他在天际之上，怎么穿梭都无法穿梭到尽头，他也寻到了那界壁，他他穷极一生，仍旧未曾穿透界壁，最终活活老死。

他飞升，並未遭遇天地印记，因为他只是单纯的在寻找可以穿梭之处。除了他之外，也有一些走的道路特殊者，他们飞升之路特別，所以並未遭遇天地印记。

可除了他们之外，大多数仙王，飞升到最后都会遇到天地印记的攻击。我也不例外。”

秦浩轩理解的点了点头，便是说，如同梭空仙王那般，並未正面抗衡想要飞仙之人之外，所有正面抗衡想要飞升之仙王，都会遭遇天地印记的攻击。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轮迴，那被天地印记攻击，是什么一种感受？那种痛楚，剧烈到何等程度？”

“痛？若是疼痛便是好了。”轮迴仙王微微摇头道：“那中感觉不是疼痛，而是一种无力感。仙王皆是无敌的，同时更自信，甚至可以说是自负到了极致。可那天地印记攻击，却能让你感受到，真正的无力感，感觉无力抗衡，感觉到人力终有穷尽之时。感觉到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对抗这一切。”

“无力感？”秦浩轩无法想像那种感觉，望著轮迴仙王问道：“是何等无力感？轮迴，你可能模仿那种威能，让我感受？”

“无****回仙王摇头道：“世上许多东西是可以模擬的，尤其是仙王，尤其是我们走轮迴一道者，甚至可以说，可以以轮迴之能，轮迴世间万物將之模擬，可天心南侧，如何模擬。”

秦浩轩继续问道：“那天地印记究竟是什么？”

“我亦不知。”轮迴仙王嘆息一声猜测道：“或许仙界的仙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对天下眾人来说，我们是无敌一般的存在，可以移山填海，掌控生死。可对於天地知道来说，我们恐怕只是如同螻蚁，如同一只普通的虫子一般？

像我，之前我最想要做的便是飞升，世上谁人都想要长生。如今，我同样想要长生不死，可除此之外，我还想要看看，这天究竟是什么，这地又是什么？天地是否有一种自我的意志？还是说，那只是一种纯粹的自然之力量？”

说完，轮迴仙王看向秦浩轩。

秦浩轩沉道：“对我来说，能知道天地是什么自然是最好的，可若是无法得知，不知道也罢。我如今最想要做到的，是找回太初。”

轮迴仙王看著秦浩轩，长长一嘆道：“这一点，我很羡慕你。因为我所在的轮迴教已是消失。”

“什么？你所在的大教会消失？”秦浩轩彻底被惊住，一旁吞海魔主也一脸惊色，这可是一位仙王，仙王乃是镇压一世的存在，他所在的大教怎么会灭教？

“便是那贼老天给弄没的！”轮迴仙王咒骂一声之后才开口解释道：“我们的教派名字便是轮迴，而我，则是教中有史以来最强者，也是唯一成就仙王之人。

我当日成就仙王飞升，那天道印记不仅重创了我，更轰击了我们整个轮迴教。我们大教弟子，本便因为我受到重创而悲愤，又被那天地之道攻击，面临灭顶之灾。

我为了这生我，养我的教派上天一战，可终究还是不敌。”

轮迴仙王说道这，这位仙王二世身，双眸中，是隱约有泪浮现，他悲愤道：“我们整个轮迴教，全教上至寿元將近的太上长老，下至入门时日尚短，不足百岁的弟子，他们所有人，为了大教，选择了献祭！

他们付出了他们的生命，付出了他们的一切，我们轮迴教赌上一切，便是要以此成就我，向天献祭借来力量，让我来对抗天地之道。”

轮迴仙王的声音中充满了苦涩与悲伤。

“很可笑是吗？借天之力，抗衡那贼老天！

可那是我一生之中，最悲伤也是最疯狂，最强大的时刻！

我承载了我们整个轮迴教的希望，成功，轮迴教便可继续存在，便可继续壮大，再次恢復辉煌。

我对抗天地印记，可最后……我还是败了，受到重创，近乎死去。而天地印记也因此不再攻击我。

再之后，我便开始走向死亡，我建造好自己的墓，等待著转世轮迴，我要再跟天斗一次。”

秦浩轩可以感受到轮迴仙王心中的那份痛楚，他所有的师兄弟，所有弟子，门派所有的亲人们都再也回不来了，他如今孤独一人。

他沉默了下来，想到方才轮迴仙王所言之献祭，他心中一动，却是想起一世问道：“轮迴，你可知域外天魔？”

“你怎么知道他？”轮迴脸上露出一道诧异之色道：“那是一位仙王的存在，他是飞仙时代的人物，应该飞升进入了仙界。”

秦浩轩解释道：“我知道他，是因为我有一个兄弟，当初想要获得力量，所以选择將他自己献祭给了域外天魔。他获取了力量，最后差点死去。”

轮迴仙王更加柴油起来：“你是说，他没有死？”

秦浩轩轻轻点头道：“尚且活著。只是那域外天魔似乎还不死心。”

“他自不会死心的。”轮迴仙王凝声道：“那关乎著他的面子。还好，如今有界壁隔绝，否则他早已进入此地，灭杀你那朋友。”

秦浩轩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问道：“轮迴你的前一世身强还是域外天魔更强？”他想要对域外天魔的实力，有个了解。那界壁，可是一直在被攻击著，有些地方的界壁，看起来甚至已是要被打通。

轮迴仙王闻声，身上爆发出一股强烈到天地都无法质疑的自信道：“不论是曾经的轮迴仙王还是域外天魔，都没有未来的我强！”

“我相信！”秦浩轩重重点头，轮迴的自信真的太强了，强到真的让人感觉他一定可以证道仙王。

他停顿了一下后问道：“若是有一天，那界壁真的被打通了，想来域外天魔也会进入我们这一界吧。”

“那是必然的。而且域外天魔虽是仙王，可他还有个师傅，名为原始天魔。那他號称古往今来第一魔！

若是界壁被打通，你最好儘快拼命去证道仙王。否则你真的没机会活著。到时候，便是正道仙王，你的对手可能也不止域外天魔，或许还有原始天魔！”

“我自是要儘快证道！”秦浩轩语气坚定的开口，他怎么可能允许，域外天魔前来他们这一界，灭杀他最好的兄弟刑！

轮迴仙王微微頷首，开口道：“若是原始天魔进入这一界，我却也很想去会一会这古往今来第一魔，看看他的原始大魔经，那號称古今第一的魔道奇书，究竟是怎样的能耐！”

原始大魔经……

秦浩轩心中战意升起，到时候，他倒是想要看看，他的道心种魔和原始大魔经，究竟谁才是古今第一魔道奇书。

两人不再言语，继续前行。

一路之上，他们的眼前却是又不断的有通天飞升之画面。

轮迴仙王望著那一位位不断献祭自己，给予通天仙王力量的教中弟子，感嘆道：“他们不只是希望通天成功，也希望通天战败天道，让人间未来的修士有个盼头，能够再次飞升……”

秦浩轩沉默，两人继续前行。

这四周没有一座坟墓，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想来是曾经通天所在的那大教。

这破损的断壁残垣中间，一道身影坐在地面之上，他的身前，一柄满是裂痕的大剑插在地面之上。

通天仙王！

距离他飞升之时，已是不知道多了多少岁月，可此时他全身的血液却如同未乾一般，整个人更是充满了无双霸道的气息，即便是他们三人，看到这已是陨落无尽岁月的通天仙王，甚至都有一种深深的震撼。

可这无双霸道之中，却又有一种英雄末路的味道。

举世无双如他终究还是败了！

他的身前，一片道碟漂浮，道碟之上，书写著一行光芒璀璨，永不熄灭的打字。

“我不甘心！得我传承者，將其公之於世！伐天！”

吞海魔主不由感嘆：“这是何等的不甘，才留下如此文字！”

秦浩轩目光望向四周，有些诧异道：“此处，竟是无人来过。”

轮迴仙王笑道：“你之修为在当世也是少见吧？便是在我那个时代，你也是顶级天骄，足够资格跟我爭锋。

而她也是九座道宫的老祖，如今更是已有龙化跡象，强如你等，渡过前方的区域都这般困难。此处，其实那么容易进入的？”

“却是如此。”秦浩轩微微点头。

三人目光落到了那通天仙王所留的道碟之上，观悟道碟。

“这……”秦浩轩微微诧异，这道碟之中所留的与绝水仙王的道碟完全不同，这个道碟之中，没有任何关於修炼的感悟，唯一有的只有一篇《通天仙经》。

秦浩轩微微思索片刻后，有些明白过来：“想来通天仙王是不希望別人走他的路，仙经可以修炼，但路要走自己的。

通天仙王当真是世间罕见之人杰。”

轮迴仙王轻笑道：“上一世的我，不如他。感悟对我来说是助力，却也是阻碍。”

秦浩轩有些猜测道：“通天仙王没有想过来世，所以希望后来者不要学他。而你的上一世所想的是你继承之后，再突破吧？感悟这种说起来算障碍的东西也是故意留的吧？这也是一种豪迈？认为自己定然能清除障碍？”

“或许吧。”轮迴微微一耸肩膀道：“上一世的我，的確挺骄傲的。”

秦浩轩一下笑了起来：“这一世的你，也很骄傲。”

轮迴仙王轻笑不语，他一步不向前走去，看著地面上插著的通天仙王的仙剑，却是一把將他自己的仙剑拔出，飞身而起，在通天仙王身后峭壁上，以剑刻字，留下两句话。

“千山不及此山高，强中再无强中手。”

秦浩轩读著这两句话，发现，这两句话通天仙王来说，真的在贴切不过。他会看这轮迴仙王问道：“这一次虽未曾有任何通天仙王遗留的感悟，可是否这一次的收穫却是最大的？”

“自是如此。比什么宝贝都值！”轮迴仙王会看著秦浩轩问道：“你不也是吗？”

两人相视一笑，转身向外走去。

后方吞海魔主紧跟而上，她的自信自语一声，她亦如此。

三人一路相回走去，走出这片遗蹟的中央地带。

三人离去许久，通天仙王双腿盘膝而坐的尸体，似乎还泛著未乾血跡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两道木訥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