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邪门的任华安(1/2)
研究所內,任华平张大臂膀,满脸笑意前迎:“这不是火苗吗?今天能有空来这里看我,真是蓬蓽生辉啊!”
热情的態度,完全看不出前几日李青掐著脖子把他扔出去的狼狈模样。
李青侧身朝研究所內部走去,让他扑了个空。
“科技確实奇妙,我还以为我挺隱蔽的,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任华平目光闪烁,他听出了李青的言外之意,连忙凑上去跟著李青的脚步:“这就是科技的魅力,和你们练武的完全不同。它是唯物的,实事求是的,充满奇蹟与可能的。”
“比如?”
“比如,它可以实现大面积种植並实时监测,根据土地状况来调配肥力,保证粮食的生產。
它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內建立起可供十万人级別居住的地方,如果时间尺度放宽,千万人级別也很简单。
更重要的是,它可以给人多一个选择的机会。”
李青止住脚步,回身望著任华平。
任华品不闪不避,报以热情的笑容。
李青琢磨出味了,任华平也是心里没底想找人合伙扛风险。
这么说起来,那个拳场说不定就是一个筛选的场地。
毕竟他不能找四大聚集地的人,只能从外边寻。
稍一思索,李青便明白个中原由,未成势时群策群力,寻求支持的確是很有必然,但他仍有些感慨:“你当真是心里一点芥蒂没有?”
“芥蒂?”
任华平指著脑袋:“什么芥蒂?若说你说把我头摘下来当夜壶就確保大事能成,我第一个把自己脑袋摘下来。”
“我要你脑袋作甚?只是感觉你不像那种忧国忧民,肯为此付出生命的人,但你做的事却完全是如此。”
任华平摇摇头:“我哪有那么高尚。只是一起的人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我就想著,活著的人,总要为死去的人做点什么吧。”
任华平也有自己的故事,只是他无法,或者说不愿意对別人讲。
几百年悠悠,但对他而言不过是一梦方醒。
但就是这一梦间,身边故交亲友尽皆死绝,外界更是换了个人间。
唯有遗留的一些残垣断壁和零星几个復甦的冷冻人无声的诉说著属於他那个时代的辉煌与落幕。
走神的任华平很快回过神来:“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它』能让你来,想必你我的目的是大差不大的,最低也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它?”
李青精准的察觉到了任华平用来形容时特殊的语气。
“没错,就是它。”
任华平伸出一根手指朝上指了指,有些疑惑:“你不知道它?”
“知道是知道...”沉吟少许,李青道:“我觉得我们需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毕竟我们將要做的是你死我活,没有丝毫商量余地的事情。”
这个世界,既然有世界意识,有白莲教这种邪门的东西,保不齐四大聚集地那边也能出现一个怪东西,这都很难说。
李青不想阴沟里翻了船,还是小心些的好。
任华平也认为两人需要好好谈一谈,索性让柳青青先去照常巡逻,然后寻了个无人房间二人坐下细聊。
刚坐下,李青就问道:“你刚讲的『它』是指世界意识?”
任华平点点头:“其实在一个小时前我就有预感你会到这里来,这也是它给我的提示。”
李青皱著眉头:“你的意思是它有自我的个体意识能给你提示?”
“这个没有。”
任华平一口否定:“怎么说呢,在战爭来临之前,当时那一批站在各个领域尽头科学家都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態,可以用『天启』来形容。无数的灵感在我们脑海中迸发,但是只有当我们看到並研究武道的时候这种奇妙状態才会出现。
当时就有人推测,这种状態只降临在各个科研领域尽头的人身上,或许是希望这些推动科技进步的人换条道路,变成推动武道进步。
推测出这个结果的人讲,这是世界诞生意识,凭藉亿万生灵的认知来本能选中这些科研最优秀的人。”
李青下意识的问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林伟林!”
这个名字...
李青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情绪,这个名字就是之前所看那本书的作者。
见李青有些异样,任华平问道:“怎么,你认识?”
“听说过,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自然是战爭爆发嘍。具体的原因不用我说你应该也能想的通,那一批人得到天启全死了,只剩我活了下来。”
任华平自嘲般的一笑:“现在我也可以说是战前时代唯一遗留下来的结晶,是科技时代上天垂眸注视下仅剩的一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推测中世界意识对任华平是善恶交织的態度,不仅仅是因为他现在的目標是科技与武道並行,还有这个原因。
想了想,李青问道:“还有一个问题,推翻四大聚集地推行的现有秩序,我是从个体出发。凭藉个人伟力建立起来的势力,也必將因为个人伟力而崩塌,我有这个信心能够做到此事。那你呢?你有什么在支撑著你的细心?
这很重要,决定了我下一步如何去做。”
“世界核平。”
“什么?”
李青以为自己听错了。
任华平又重复了一遍:“世界核平!哦,我忘了你不是战前时代的人,不太懂这个。这是一种战前时代已经被淘汰了的杀伤范围很广,污染性也极强的武器,像四大聚集地要不是离得太远扔一个就够了。
但是现在这个条件只能將这个东西重新捡起来。
毕竟剩下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要基於完整的工业体系才能復刻,像一瞬间能摧毁十分之一个地表的能量武器现在我连束缚能量的外壳都造不出来,更別提將不稳定能量平稳的放置了。”
任华平丝毫没有隱瞒,在世界意识的牵引下,加上立场相同,两人都心知彼此可以互相信任。
此时也不是隱瞒的时候,毕竟爭夺话语权这种事情向来是不死不休,势必要有一方完全退场才能结束。
李青面露疑惑:“那你还在想什么?扔几个不就完了?”
“不是容易的,一是我人太少,进度慢。二是还要想办法把污染性去除,毕竟我们是爭夺话语权,到时候都是我们自己的地盘。
还有一点,谁当家做主头顶那位可能不管,只要推行武道就可以,但要是在那位身上留几道疤,说实话我怕它把我弄死。”
“听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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