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金鳞化龙（2/2）
“三百万第一次！三百万第二次！三百万第三次！”拍卖师激动地落槌，“成交！恭喜这位先生！”
老者微微頷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李卫国眼底闪过一丝瞭然。这个老者，恐怕才是“九爷”网络真正的核心买家！“金丝雀”不过是个摆在台前的代理人。
拍卖继续，高潮迭起。终於，压轴的拍品登场！
“女士们，先生们！最后的荣耀，lot 201！”拍卖师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北宋，范宽，《溪山行旅图》！传承有序，来源清晰！起拍价——三百万港幣！”
全场死寂了一瞬，隨即爆发出海啸般的惊嘆！聚光灯下，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水长卷缓缓展开！层峦叠嶂，云烟浩渺，溪流淙淙，行侣点缀其间，笔墨雄浑苍劲，意境深远！范宽真跡！画圣之作！这是真正的国宝！
【叮！检测到超高浓度文气！文气值+185！】
【文气值：274/300！】
【被动技能『文气护体』效果提升！精神韧性显著增强！】
【警告！检测到强烈恶意锁定！方位：左前方45度，二楼包厢！】
冰冷的提示伴隨著磅礴的文气涌入，李卫国精神为之一振！但他同时感受到一股阴冷刺骨、如同毒蛇般的恶意目光，死死锁定在他身上！来自二楼那个拉著厚重窗帘、只留一道缝隙的贵宾包厢！
竞价瞬间进入疯狂！
“四百万！”
“五百万！”
“六百万！”
……
价格如同脱韁野马，直奔千万而去！举牌者非富即贵，眼神狂热。唐装老者再次出手，沉稳如山：“一千两百万。”
这个价格如同重锤，砸得许多人偃旗息鼓。场內只剩下两三个买家还在犹豫挣扎。
李卫国知道，该他入场了。他缓缓举起號牌，声音平静无波，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一千五百万。”
哗——！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到这个一直沉默的年轻买家身上！一千五百万！直接加价三百万！这是何等的財力和魄力！
唐装老者终於第一次侧过头，浑浊的老眼深深看了李卫国一眼，眼神复杂难明。
“金丝雀”脸色微变，目光闪烁，手指在西装下似乎按动了什么。
二楼包厢那道缝隙后，阴冷的目光更加锐利，如同实质的针！
“一千五百万第一次！”拍卖师的声音带著颤抖。
“一千五百万第二次！”
……
“一千六百万！”一个带著浓重粤语口音的声音从角落响起，是本地一位以收藏字画出名的地產大亨，他显然对这幅画志在必得。
李卫国眼皮都没抬，再次举牌：“两千万。”
死寂！绝对的死寂！连拍卖师都忘了报数！两千万！在这个年代，这是一个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天文数字！
地產大亨脸色涨红，最终颓然坐下。唐装老者沉默良久，缓缓摇头，放弃了竞价。
“两千万第一次！两千万第二次！两千万第三次！”拍卖槌重重落下，“成交！恭喜这位先生！”
全场目光聚焦在李卫国身上，有震惊，有羡慕，有嫉妒，更有来自二楼包厢那道如同附骨之蛆的阴冷杀意！
李卫国平静地起身，无视所有目光，走向后台办理交割手续。小张如同影子般紧隨其后，右手已悄然按在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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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巷杀机
交割手续异常顺利。当装有《溪山行旅图》的特製保险箱交到李卫国手中时，那股磅礴的文气让他精神都为之一振。他没有丝毫停留，带著小张快步离开喧囂的拍卖行。
夜色已深，维多利亚港的霓虹依旧闪烁，但通往半岛酒店的僻静后巷却昏暗潮湿。海风带著咸腥味，吹动地上的纸屑。
李卫国和小张刚拐进巷子，脚步同时一顿。宗师级的感知和战场本能同时发出了尖锐的警报！
巷子前方，三个穿著黑色紧身衣、戴著只露眼睛头套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浮现，堵住了去路。后方，巷口也被两个同样装束的人封死。五人呈扇形包围上来，动作迅捷无声，手中反握著寒光闪闪的格斗匕首！眼神冰冷，不带一丝人类情感，只有纯粹的杀意！
职业杀手！而且是精锐！
没有一句废话！正面的三人如同捕食的猎豹，瞬间暴起！匕首撕裂空气，直刺李卫国和小张的要害！角度刁钻，配合默契！
“找死！”小张眼中寒芒暴涨！《破阵》拳意瞬间爆发！他一个滑步侧身，避开刺向咽喉的匕首，左手如铁钳般扣住杀手手腕，猛地一拧！同时右肘如同攻城锤，带著刺耳的破风声狠狠撞向另一个杀手的太阳穴！
“咔嚓！”腕骨碎裂声！
“砰！”沉闷的撞击声！
两个杀手如同被高速列车撞中，哼都没哼一声就倒飞出去，砸在墙壁上软软滑落，生死不知！
李卫国面对刺向心口的匕首，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就在匕首即將及体的瞬间，他左手如同幻影般探出！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捏住了杀手持刀的手腕！
“嗯？！”杀手眼中首次露出惊骇！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液压钳夹住，骨头髮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想抽刀，却纹丝不动！
李卫国面无表情，五指轻轻一收。
“咔嚓！噗嗤！”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和匕首刺入肉体的闷响同时响起！那杀手自己的匕首，被李卫国捏著他的手腕，硬生生反插进了他自己的心窝！杀手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绝望，身体剧烈抽搐著倒下。
剩下的两名杀手被这电光火石间的血腥反杀彻底震慑！动作出现了致命的迟滯！
李卫国动了！身形如同鬼魅！强化到极致的体魄催动《破阵》拳意，速度快到在昏暗的巷子里留下淡淡的残影！
“砰！砰！”
两声几乎重叠的闷响！李卫国的拳头如同出膛的炮弹，精准地印在剩下两名杀手的胸口！没有哨的招式，只有纯粹到极致的力量与速度！
“噗——！”两名杀手口中鲜血狂喷，胸骨肉眼可见地塌陷下去！身体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撞在巷尾的垃圾桶上，再无声息。
整个袭杀过程，从开始到结束，不到十秒！五名精锐杀手，全灭！
巷子里瀰漫开浓重的血腥味。小张警惕地扫视四周，確认再无埋伏。李卫国甩了甩拳头上沾染的几点血跡，眼神冰冷地看向巷口阴影处——那里，一个穿著风衣、戴著礼帽的身影正惊恐地看著这一切，正是“金丝雀”！他显然没料到目標如此恐怖，本想亲眼看著猎物被撕碎，却目睹了地狱般的景象！
“金丝雀”对上李卫国那双毫无感情、如同深渊般的眼睛，嚇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
“留活口。”李卫国的声音如同寒冰。
“是！”小张如同离弦之箭，瞬间消失在原地，追向仓皇逃窜的“金丝雀”。
李卫国弯腰，从一名杀手尸体上搜出一个特製的通讯器。他按下通话键，里面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沙哑而阴冷的声音，带著一丝不耐：“『蝮蛇』，目標解决了？画拿到没有？”
李卫国没有回答，只是对著通讯器，缓缓地、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九爷。”
通讯器那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电流微弱的滋滋声。几秒后，通讯被猛地切断！
李卫国捏碎了通讯器，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在昏暗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森然。他提起装著《溪山行旅图》的保险箱，大步走出这条充满血腥的暗巷。
港岛的夜空下，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已然逆转。而风暴的核心，正从香江之畔，无可阻挡地卷向四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