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盗圣被抓(1/2)
午后,日头正烈,蝉鸣聒噪。
凶猛的阳光,將青石板路都晒得都快能煎熟鸡蛋。
供销社採购站。
堆叠了各种物资的空间,杂七杂八的各种味道混在一起,特別上头。
陈平安表面上正清点物资,实际上又在分心收菜,经营农场。
也在这时候,毫无徵兆的,木门吱呀一声就被推开。
他假装被惊了一跳的样子,连忙看向门口方向。
李胖子满头大汗,他眯成缝的小眼睛透出喜色,快速走过来。
“我就知道你在这!”
陈平安没好气道:“我就知道是你,来找我的人里,就你不爱敲门。”
“唉,敲什么门嘛,咱俩谁跟谁!”他嘿嘿一笑,来到陈平安工位隔板前,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嗓子,语速飞快,唾沫四溅地道:“平安兄弟!你托我盯著点的那个鸽子市,还真有『耗子』出洞了!”
“哦?”陈平安盖上钢笔笔帽,不动声色地用无形灵力隔开唾沫星子,抬眼:“具体什么情况?”
“就阎老西家那个阎解成!”李胖子一脸鄙夷,手指头就在空气中划拉著。
他指指点点,“那小子,號子里蹲了小半月,前几天吧,才出来。我还以为他会老实点,结果,嘿,还是你看人准!现在放出来没几天,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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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儿黑灯瞎火的,在德胜门鸽子市一个犄角旮旯里,又跟『黑皮』那帮人勾勾搭搭递烟,我没敢靠近,不过,我看他裤兜鼓囊囊,跟塞了块砖头似的,准没憋好屁!”
听完李胖子的话,陈平安眼神微凝。
阎解成的上线,那个专倒腾粮票、工业券的投机倒把头子黑皮,居然也这么早放出来了?
看来那傢伙也是有后台的。
不过,这也是废话了,没后台敢做这行?还混成了头头脑脑?
“盯紧点,”陈平安声音不高,但含著的冷意却让李胖子心头一颤,“特別是…看他回院跟谁碰头递东西。还有,刘家那俩小子,最近是不是常往鸽子市边儿溜达?”
“放心!”李胖子一拍大腿,“我找的那几个『小地出溜』,眼比鹰还毒!阎解成放个屁,都能闻出他中午吃的啥!”
陈平安也不管李胖子吹没吹牛,点头,起身拎起帆布挎包:“我出去一趟。”
站里其他几个採购员抬头瞥了一眼,没人多问。
陈平安如今是站里的红人,也是赵站长眼前的红人,有点私事出门再正常不过。
和站长同姓的老会计推了推老镜,继续拨拉算盘珠,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
区派出所副所长办公室。
张建军稳坐凳子上。
正对著份『打击投机倒把专项行动』的简报皱眉,菸灰缸里的菸灰堆成了小山。
见陈平安进来,他掐灭手里的经济烟:“平安?有事?”
“小姨夫。”陈平安將一份钉得整齐的材料放在办公桌上,话语不带丝毫情绪,“贾梗盗窃南苑养殖点集体財產银鳞鱼,人证物证齐全。”
“还有,这是王满囤和帮工小周的书面证词,都摁了红手印的。剩下的是阎解成出狱后再次勾结『黑皮』团伙的线报,来源可靠。”
张建军翻看著材料,王满囤歪歪扭扭的签名和鲜红的指印格外醒目,详细描述了棒梗偷鱼被目睹现行的过程。
另一页是李胖子手下『小地出溜』的口述记录,时间地点人物清清楚楚。
他脸色沉得能拧出水:“阎解成这是屡教不改!贼心不死!必须严惩!”
“贾张氏纵容孙子盗窃集体財產,而那棒梗小小年纪就敢偷公家东西,都必须严惩!”
他给三人的事件定性,抓起桌上那部老式摇把电话,咔噠咔噠摇了几圈,对著话筒沉声道:
“接內勤小王!叫两个外勤,带上銬子!傍晚跟我去南锣鼓巷95號院执行抓捕!对!目標贾张氏、贾梗、阎解成!材料我马上签字!”
他龙飞凤舞签下『张建军』三个字,盖上公章,动作乾净利落。
张建军转头看著陈平安,言简意賅,“按规矩办,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陈平安微微一笑。
没再多言,转身离开。
路过值班室,还能听到民警们討论昨晚抓了个『搞破鞋』的案子。
间或夹杂著老式打字机咔嗒咔嗒的声响。
……
晚霞熔金。
轧钢厂下班的汽笛声拉得老长。
工人们穿著洗得褪色、肘部打著补丁的劳动布工装,三三两两涌出大门。
自行车铃鐺响成一片,夹杂著“大海航行靠舵手”的哼唱声。
这个年代,物质虽然匱乏,但人们的精神都相当富足,跟著哼歌的人们大多脸上都带著笑容。
95號四合院中院。
槐树巨大的树冠投下浓荫。
妇女们坐在小马扎上,一边纳著千层底,一边扯著閒篇。
老爷们儿摇著破蒲扇,吹嘘著车间里的新鲜事。
菸袋锅子一明一灭,劣质菸丝的呛人味道混著汗味在空气里飘荡。
当然,话题里也少不了一个常出现的名字,陈平安。
虽然正主不在这,但其事件却口口相传,经久不衰。
“哎哟…哎哟喂…疼…疼死老娘了…”
贾张氏杀猪般的惨嚎在人群中毫无徵兆地炸响!
只见她肥胖的身体猛地从马扎上滚落在地,溅起几层肉浪。
贾张氏捂著肚子蜷缩成虾米,面色不再有中午吃鱼时的红润。
蜡黄中透著青灰的胖脸剧痛变了形,黄豆大的汗珠沿著脸颊滚落。
“噗嗤——噗——”
伴隨著令人作呕的声响,恶臭瞬间瀰漫!
黄浊秽物猛地从她肥大的缅襠裤里喷涌而出,瞬间染黄了身下的青石板!
刺鼻恶臭混合著公厕飘来的氨水味,如同无形的拳头狠狠砸在每个人鼻子上!
“呕——!”离得最近的三大妈杨瑞华第一个遭殃,捂著嘴乾呕著跳开,脸色煞白。
“妈呀!贾婆子又窜稀了!”
“快躲开!臭死人了!”
“奶奶!我肚子疼!”棒梗本来蹲在地上玩泥巴,这会儿也捂著肚子满地打滚,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疼死我了!”
“哇——!”
小当和槐嚇得哇哇大哭,小脸煞白。
恶臭如同实质的浪潮,席捲了整个中院。
“妈!还有棒梗,你们怎么了!”秦淮茹刚端著一簸箕糊好的火柴盒从屋里出来,见状嚇得手一抖,火柴撒得满地都是。
忽的,她肚子也猛地一阵刀绞般的剧痛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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