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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这还是人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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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得知危全讽打算动手时,刘靖便已经安排军械与粮草早已通过密道,悄无声息地运抵婺源。

而歙州与饶州之间,除了陆上的徽饶古道之外,还有两条徽饶水道相连,北道自祁门县经新昌至鄱阳,南道自婺源经德兴、乐平至鄱阳。

对於坐拥水系之便的刘靖而言,只要谋划得当,后勤运输从来不是最大的难题。

因此,刘靖此行,是真正的轻装简行,一场纯粹的武装奔袭。

六百余骑,铁蹄踏碎了江南的静謐。

他们无需任何民夫拖累,所有人的行囊里,只有最精炼的炒米、肉乾、饮水,以及备用的马蹄铁和几支箭矢。

一切只为速度。

第一日,他们沿著平整的官道狂奔。

马蹄叩击地面的声音匯成一道滚滚闷雷,从清晨响到日暮,惊起官道两旁林中无数宿鸟。

沿途的村庄、田舍在他们眼中飞速倒退,化为模糊的剪影。

偶尔有好奇的乡民探出头来,也只看到一团卷著尘土的钢铁幻影呼啸而过,留下一地剧烈震颤的空气。

入夜,大军並未停歇。

月华如水,给大地铺上一层清冷的银霜。

队伍在对地理了如指掌的袁袭的带领下,转入崎嶇的山间小径,速度虽有所减缓,但依旧未曾停步。

骑兵们在马背上轮流打盹,半梦半醒间,身体隨著马匹的节奏起伏,凭藉著地狱般严格的训练和惊人的毅力,维持著这支洪流的推进。

这是玄山都独有的绝技,是无数次血与汗的磨炼换来的本能。

仅仅两日。

当婺源县城的轮廓刺破地平线时,晨光熹微。

刘靖没有丝毫进城休整的意思,马鞭遥指,率队绕城而过,直扑城外那座杀气腾腾、已经初具规模的庞大军营。

营门前,庄三儿与季阳早已顶盔贯甲,领一眾將校翘首以盼。

他们是在半日前接到的飞鸽传书,得知刺史即將抵达,心中的震撼无以復加。

两天,从歙州府奔袭至此,这已经超越了他们对“神速”二字的认知。

望见那面在晨风中猎猎作响的“刘”字大旗捲来,眾人神情一肃,甲冑碰撞,轰然单膝跪地。

“见过刺史!”

声浪排山倒海,充满了发自內心的敬畏与狂热。

刘靖翻身下马,动作乾脆利落,仿佛那两日的顛簸对他毫无影响。

他將韁绳甩给亲卫,大步流星,声线没有一丝波澜,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进帐说。”

帅帐之內,巨幅的饶州、歙州接壤地图早已铺开,上面用硃砂和墨笔標註著最新的敌我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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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靖甚至来不及饮一口水,便大马金刀地坐於主位,目光如电,直刺核心:“饶州情势如何?”

负责情报的庄三儿踏前一步,抱拳稟报:“回刺史,一切如您所料。”

“危仔倡已亲率四万主力兵围鄱阳郡,但围而不攻,只日日射书劝降,言辞极尽羞辱,显然是想激卢元峰出城决战,或使其內部士气崩溃,以求完胜。”

他顿了顿,手指重重点在地图上一个名为“新昌”的县城:“此外,其麾下心腹大將霍郡,已率一万兵、裹挟三万民夫,昨日便抵达新昌县境內。”

“经镇抚司密报,新昌守军不足两千,多是老弱,士气早已在乐平失陷后崩溃。”

“只需霍郡大军一到,连日恐嚇,城中已有內应蠢蠢欲动,最多三日,新昌必破。”

风旭军指挥使季仲立刻开口,他声音沉稳,是典型的宿將风范:“乐平已失,新昌绝不能再丟!”

“此地是我歙州入饶的桥头堡,一旦有失,乐平与新昌便可互为犄角,彻底锁死我军沿徽饶古道东进之路,我军將被迫困守歙州,再难有所作为。”

“那又如何?”

一道瓮声瓮气地声音响起。

说话之人正是柴根儿,他满不在乎地说道:“有神威大炮在,纵使新昌、乐平都被危仔倡拿下又何妨?”

“一轮轰下来,就算是铁铸的城门也能轰开!”

季仲眉头紧锁,严肃地摇头,语气中带著几分对后辈的训诫:“柴根儿,休得胡言!神威大炮是我军决胜底牌,非万不得已不可轻动。”

“炮身沉重,动輒数千斤,运输不便,饶州水网密集,丘陵遍地,转运极其困难,等一切准备妥当,新昌早就插上危家的旗了!”

“况且火药珍稀,皆是刺史心血,轻易不得动用,岂能浪费在攻取一座县城上?否则的话,还不等打下饶州,火药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了。”

“我……”

牛尾儿被噎得满脸通红,还想爭辩,却被庄三儿一个眼神制止了。

庄三儿立刻打圆场道:“季指挥言之有理,神威大炮犀利,需得用在关键时刻。柴根儿,刺史自有考量,你且听著便是。”

柴根儿地撇撇嘴,小声嘟囔道:“可按你们说的,咱们主力就算急行军,赶到新昌也得五日,到时候黄菜都凉了……”

帐內陷入死寂。

这便是歙州最大的地理困境,群山环绕,易守难攻,但想要率大军出去也不容易。

大军团的调动,总是处处受制。

水路確实有两条,但河水湍急,寻常时候,是用来运输竹木、瓷土等死物,商贾出入歙州,走的还是陆上古道。

运运粮食还行,运兵和大炮,他们可不敢冒这个险。

就在眾人一筹莫展之际,刘靖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一点,发出“篤”的一声轻响。

他点的,是新昌县与鄱阳郡之间的咽喉要道——沙陀谷。

“新昌,必须拿下。”

他的声音不大,却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心神,仿佛一柄重锤敲在眾人心头。

“拿下新昌,我军在饶州便有了一颗钉子,一个稳固的根基,粮道亦有了切实的保障。”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帐下诸將,那眼神中的冷静与疯狂並存,让每一个与他对视的人都心头一凛。

“兵贵神速,奇正相合。”

“我亲率骑兵营与玄山都牙兵先行,昼伏夜出,绕小路急袭,目標只有一个。”

“把霍郡的一万兵、三万民夫,这总计四万人的庞大队伍,给我死死拖在沙陀谷!”

“你们。”

他的目光转向季仲和庄三儿:“立刻整军,隨后便至。”

“不必理会沙陀谷的纠缠,在我拖住霍郡主力之后,你们的任务是绕过谷口,以雷霆之势,直取守备空虚的新昌城!”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以六百余人,伏击並拖住四万大军?

这是何等狂妄的计划!

庄三儿等人心头剧震,但转念一想,又觉此计可行至极。

那不足二百的骑兵营,是武装到牙齿的铁罐头。

在普遍缺少重骑兵的南方,就是碾碎一切的铁犁。

那四百玄山都牙兵,更是以一当十的精锐步卒,人人悍不畏死!

更何况,亲自带队衝锋的,是那位在歷次战斗中都展现出非人武勇,被誉为“万人敌”的刺史。

再加上可以利用沙陀谷的狭长地形,反覆穿插、袭扰,足以让霍郡那臃肿的军队彻底瘫痪,首尾不能相顾!

“主公英明!”

袁袭眼中异彩连连,第一个躬身行礼。

“末將遵命!”

眾人齐齐抱拳,再无半分疑虑,胸中只剩下一片滚烫的战意。

刘靖缓缓站起身,身上的铁甲隨著他的动作鏗鏘作响,仿佛一头即將出笼的凶兽在舒展筋骨。

“全军休整一日,补充马力体力。”

“明日一早,出发!”

……

翌日,天色蒙蒙亮。

婺源城外的军营大门轰然敞开,六百余骑组成的钢铁洪流,在刘靖的带领下,捲起漫天烟尘,如一道离弦之箭,直扑东方。

与此同时。

饶州,新昌县境內。

珠山山脉,如一条苍龙横臥在大地之上。

初春的清晨,山间瀰漫著一层薄薄的、带著湿意的雾气,阳光尚未能穿透,使得整片山林都笼罩在一种朦朧的青灰色调中。

然而,这份寧静很快被一支庞大的队伍彻底撕碎。

一支望不到头的军队,正沿著崎嶇的山道,如同一条臃肿的巨蟒,缓慢蠕动。

一万名士兵,混杂著三万名衣衫襤褸、面黄肌瘦的民夫,將狭窄的山道挤得水泄不通。

军官的呵斥声、皮鞭的抽打声、民夫的呻吟声不绝於耳。

整支队伍瀰漫著一股疲惫的气息。

队伍中军,一面“霍”字大旗之下,大將霍郡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被数十名亲卫牙兵簇拥著,显得志得意满。

他出身行伍,凭著一身武勇和对主公危仔倡的忠心爬到今天,此次被委以重任,单独领兵攻取新昌,更是让他意气风发。

只待主公拿下洪州,整个江西便易主了,届时他这个心腹大將的地位,也將水涨船高。

“將军,这山路崎嶇,队伍拉得太长,前后脱节严重,是否让前军放缓些,收拢一下队形,以防不测?”

一名头髮白、神情谨慎的副將策马跟上,有些担忧地说道。

他是军中老人,名叫张敬,经歷的战事多,也更懂得敬畏。

霍郡瞥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从腰间解下酒囊,灌了一大口,哈哈笑道:“老张,你就是胆子太小。这方圆百里,哪里还有能打的?”

“饶州的兵马都被刺史的主力死死围在鄱阳,自身难保,新昌县內守军不过千余。至於那甚么歙州刘靖,麾下兵卒更不过数千,靠著山多密林,守住歙州已是不易,哪里敢出兵驰援。”

张敬苦笑著摇摇头:“將军,小心无大错。那刘靖能在短短时间內平定歙州,整合数县,並两度打退陶雅,绝非等閒之辈。”

“据说此人治军极严,麾下练有一支精锐,去岁胆敢袭扰宣州粮道,不可小覷。”

去岁袭扰宣州粮道之事,刘靖秉著闷身发大財的原则,並未大肆声张。

而杨吴更不可能宣扬,所以霍郡这些人並不了解细节。

只是感嘆刘靖胆子不小,杨吴不来打他,他竟然还敢找杨吴的麻烦。

“呵呵!”

霍郡自信一笑:“且不说那刘靖敢不敢出兵,即便真有胆子来,钟匡时前脚传信,等他准备好粮草,徵召民夫,率军赶来,洪州早就被危刺史拿下了!”

歙州群山环绕,古道难行,水道又因河水湍急,只能运货,无法运兵,这几乎是江南人的共识。

闻言,张敬虽然知道自家將军说的有道理,可心里总觉得不安,只能嘆了口气,不再多言。

“报——”

一名斥候从前方飞马而来,滚鞍下马,声音洪亮。

“启稟將军,前军已入沙陀谷,沿谷道再行不足二十里,便可抵达新昌县城下!”

“好!”

霍郡精神大振,大手一挥,高声下令:“传令全军,加快行军!务必在日落之前,穿过珠山,兵临新昌城下!”

“告诉弟兄们,本官许诺,破城之后,劫掠三日,这三日所得钱粮不需上缴!”

“喔!!”

这粗俗而直接的许诺,瞬间点燃了后方那些本已疲惫不堪的士卒们的欲望,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

原本缓慢蠕动的队伍,在劫掠的刺激下,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无数人爭先恐后地向前涌动,拼命挤入前方那狭长的谷道,浑然不觉自己正一头扎进死亡的陷阱。

……

……

沙陀谷,一侧山中的密林深处。

袁袭趴在一块长满青苔的巨石后,透过繁密的枝叶缝隙,死死盯著下方山谷中缓缓行进的敌军,连呼吸都刻意放缓了。

袁袭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压低声音,语气中难掩一丝压抑的兴奋:“刺史,敌军的前军进来了,全是步卒和民夫,军纪鬆散,阵型散乱,可以动手了。”

在他身旁,刘靖如同一尊雕塑,一动不动。

他摇了摇头,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只是前军而已,眼下动手,后方中军必然受惊。”

他顿了顿,目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影,仿佛已经看到了数里之外的霍郡:“等敌军中军进入山谷,再动手。”

本来,刘靖的打算是利用骑兵的高机动性,不断袭扰霍郡大军,阻碍其行军,將其拖住。

等到了沙陀谷后,看到此地地形,又通过斥候得知霍郡大军散漫,治军比之陶雅差远了,便立即改了主意,由袭扰变成奇袭。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山谷中的敌军越来越多,从最初的稀稀拉拉,到后来的摩肩接踵。

那股混杂著汗臭和发餿的味道,顺著风飘上山坡,让人闻之欲呕。

终於,在夕阳西斜,將整片山谷染成一片金红之时,霍郡那杆帅旗,出现在了谷口。

数千名士兵,簇拥著帅旗,浩浩荡荡地开进了狭长的谷道。

袁袭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指甲深深掐进了身下的泥土里,再次看向刘靖。

刘靖依旧摇头,只吐出一个字。

“等。”

又过了足足半个时辰。

霍郡的整支中军,连同大批輜重车辆,已经完全进入了沙陀谷最狭窄的地段,队伍前后绵延数里,如同一条被卡在瓶颈里的肥硕懒蛇。

时机,到了。

刘靖眼中寒芒一闪,终於下令。

“让李松和狗子动手,记住,只准袭扰,不准恋战,把他们的阵型彻底搅乱。”

命令通过旗语和呼哨声,无声地传递到山谷两侧的密林中。

霍郡正骑在马上,心思却早已飘到了洪州。

突然!

“杀——!”

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毫无徵兆地从山谷两侧的密林中爆发。

数百枚早已准备好的滚石檑木,被负责第一波攻击的玄山都牙兵奋力推下山坡,带著巨大的轰鸣声,狠狠砸进拥挤不堪的敌军队伍中!

“轰隆!啊——!”

惨叫声瞬间响彻山谷。

被巨石砸中的人,顷刻间骨断筋折,血肉模糊。

混乱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霍郡神色剧变,猛地抬头,只见左右两侧的山林中,突然杀出数百名身形矫健的黑甲士卒!

中军瞬间大乱,那些被裹挟的民夫本就毫无战心,此刻更是嚇得扔下肩上的担子,尖叫著四散奔逃,与试图维持秩序的士兵撞在一起,整个队伍的指挥体系在第一秒就陷入了半瘫痪。

“敌袭!有埋伏!!”

“著甲,结阵!快结阵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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