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哥哥疼你(1/2)
“宝格丽项炼……”
陆景言喃喃地重复著这四个字,如同魔怔了一般。
那段被酒精和徐茜蛊惑而模糊的记忆,骤然变得清晰无比。
是了!
那次拍卖会,他確实拍下了那条翡翠项炼,最初也確实是打算送给傅语听当生日礼物的。
但徐茜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缠著他闹了许久,哭哭啼啼地说自己也想要,说傅语听什么都不缺,凭什么好东西都是她的……
他最后鬼迷心窍,竟然真的把翡翠项炼给了徐茜,然后临时隨便去专柜买了条宝格丽的项炼敷衍傅语听。
虽然也要十多万,但价格是天差地別。
朋友那些话像把生锈的钝刀,在他早已混乱不堪的脑海里反覆切割,勾起无数被他刻意忽略或遗忘的碎片。
从前傅语听心疼他应酬喝酒、总是提前备好温水解酒药的眼神;
从前无论多晚回家,总会有一盏灯为他亮著的等待;
那些在他身边五年里,无声渗透进他生活每一个角落的细碎却温暖的关怀……
从前在他身边一直陪著他不问原因不问利益,只为来跟他在一起的傅语听。
他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这些画面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清晰得让他心头髮慌。
他忽然清晰地意识到,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將他视为全世界中心的女人,正在以一种他无法阻止的速度,彻底从他的生活里抽离和消失。
而这种消失带来的,不是他曾经以为的解脱和轻鬆,而是一种空落落的不適应,甚至带著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
五年。
他好像真的……耽误了她太多。
也习惯了她的太多。
胃部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大概是酒精和情绪双重刺激下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体,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以前这种时候,总有一双温暖的手会及时递上温水胃药,会用不赞同却又带著心疼的语气轻声责备他……
鬼使神差地,他掏出了手机,手指颤抖著划开屏幕,点开了通讯录。
那个熟悉的名字。
傅语听静静地躺在列表里。
他的指尖悬停在拨號键上方,犹豫了良久,屏幕的光映照出他挣扎而痛苦的脸。
打过去说什么?
道歉?
懺悔?
求她回来?
呵。
他现在又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去打这个电话?
前男友?
伤害她至深的人?
还是那个有眼无珠为了个小三拋弃了珍宝的蠢货?
巨大的讽刺和悔恨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没。
他最终颓然地放下了手机,屏幕暗下去,也仿佛掐灭了他最后一丝可笑的想法。
真是……可笑至极。
他猛地站起身,胃部的疼痛和心里的空荡让他急需用另一种更强烈的刺激来麻痹自己。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直接將里面剩余的烈酒倒进杯子里,液体因为他的手抖而洒出来不少。
他举起酒杯,对著周围面面相覷不敢说话的朋友们,声音嘶哑而带著一种破罐破摔的疯狂,强行打破了压抑的气氛:
“来!继续喝!今晚……不醉不归!”
说完,他再次仰头,將杯中那灼烧感极强的液体一饮而尽。
胃更痛了。
可他现在更痛的是心。
————————
第二天。
酒店。
徐茜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噁心感中挣扎著醒来的。
映入眼帘的是酒店套房陌生的奢华天板,鼻腔里充斥著浓重的烟味酒精和一种令人作呕的属於陌生男人的油腻气味。
她猛地坐起身,丝绒被从身上滑落,带来一阵凉意,也让她看清了身旁还在酣睡的男人。
傅文城!
昨晚的记忆如同骯脏的潮水,猛地衝进她疼痛欲裂的大脑。
她记得自己接了那个神秘电话,上了那辆黑色轿车。
车窗摇下,她震惊地发现开车的人竟然是傅文城。
而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苏欲竟然也坐在后座。
她完全搞不懂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怎么会搅和在一起。
到了地方,是一个隱蔽的私人会所包厢。
苏欲异常热情地拉著她,不停地倒酒,傅文城也在旁边附和,两人一唱一和,说的全都是如何对付傅语听,如何让她身败名裂,如何夺回属於他们的一切。
她心里憋著对陆景言的失望和对傅语听的滔天恨意,酒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
期间她不止一次地给陆景言打电话,渴望得到一丝安慰,哪怕只是一句询问,但回应她的只有无情的掛断和最后的关机提示音。
越是这样,她喝得越凶,恨意也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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