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未婚先孕（2/2）
一本崭新的手抄书递到身前，郝科长看到封面上写著：《氯碱工业技术指南》。
郝科长的眼神中逐渐放著光芒，他快速翻动书页。
刚刚没来得急盖稳的杯盖，竖立在杯口，发出震颤的声音。
郝科长脸上的笑容凝滯。
因为书里的內容，全是毛熊文字。
“郝科长，这本《氯碱工业技术指南》，我是从一名留学生那淘换过来的，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我正缺这样的一本书，最近毛熊来华正援助化工技术呢。”
郝科长说完，就看到李二河快步走出去。
这本书对郝科长来说，是个及时雨。
毛熊来华，有些新技术藏著掖著，只传授落后的生產技术。
这不能全怪毛熊精明，1951年全国的重工业现状惨不能睹，一朝想吃成胖子，也不现实。
从落后的生產工艺开始慢慢升级，更符合发展规律。
郝科长通过这本书了解到的知识，能更好的向上匯报。
到时能根据化工厂的实际情况，筛选出最合適的新技术。
总比全由毛熊专家，在落后技术中挑挑拣拣强得多。
但为何手抄本都是毛熊文？
难道是留学毛熊的化工高材生寄回国的资料？
郝科长陷入深深的思考。
李二河迈著仓促的步子，推著自行车。
这本《氯碱工业技术指南》，並非是垂钓系统给的那本。
他委託宋明月在四九城，找到留学毛熊的化工留学生，一页页翻译出来。
为何如此？
只因最初那本《氯碱工业技术指南》的扉页上，標註的出版时间是：196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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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內。
北屋传来几位年轻人的打闹声。
其中混在几句王民生的笑声。
南屋。
李二河推开房门，迎面看到皱著眉头的柳秋如。
他知道柳秋如想问什么。
打开帆布包，取出几套深灰色的衣服。
“这是什么？”
柳秋如忽闪著眼睛，摆弄几件衣服，知道看到几条平角製內裤。
“泳衣。”
听到李二河的话，她有些懵。
泳衣泳裤她也见过，为何眼前这堆衣服中，还有一件深色质背心和长裤。
男人们下河游泳，光膀子穿泳裤很是寻常。
要长裤做什么？
柳秋如突然意识到，这是为自己的“泳衣”。
“我也要去吗？”
柳秋如刚发问，李二河就將几张券递给她，上面写著：人民文化宫游泳场券。
她脸颊皮肤上下微动，眼角翘起。
她知道这几张券的珍贵。
这一年，只有工人干部群体，才能领到这样的游泳场入场券。
普通的老百姓，更多是去河里度过炎炎夏日。
“秋如，明天正好是周末，一起去游泳。”
柳秋如收起衣服和券，眼神中喜悦停顿几秒，疑惑重新涌上心头。
“二河，今天你为什么扇孔二柱？”
李二河没有说话，默默走到饭桌前，拿著白饃饃，就著白菜豆腐、油渣咸菜吃起来。
夜色朦朧，乌云挡住月亮。
北屋，一道轻缓的门拴抽动声后，孔武的身影一点点来到院中央的大树前。
那里早站著一名抽著香菸的男人，正是李二河。
“柱子，你来了。”
李二河平静地声音，鼓槌般击打在孔二柱的心头。
“李哥，白天你打的对，我对不起赵兰。”
孔二柱低著头，眼角的血色慢慢爬上眼球。
李二河抽著烟，默默地望著被遮住的月亮，说：
“赵兰怀孕，你打算怎么办？”
院內一片安静，吵闹的蝉鸣声在这时也停下来。
“李哥，我不知道。”
李二河嘆口气，扔掉菸头，碾压几圈，眼神反射著黯淡的光。
河东村出身的孔二柱，家里去年才分上田，种上。
他高小毕业后本想在四九城找份工作，但成立那么多城市户口的高小待业，更没有他安身立命的地方。
无奈中，返回农村帮助家里种。
李二河给了他城里工作，却因为年轻人的爱情，將自己推上悬崖。
孔二柱跟赵兰的爱情萌芽，正是从宋明月表白乌龙开始。
赵兰、孔二柱两人可谓欢喜冤家。
互懟过度后，赵兰哭鼻子引来孔二柱的道歉。
一来二去，赵兰发现孔二柱的朴实与疼人。
结果，性格差异极大的两人开始年轻人的爱情。
赵兰在爱情里泼辣勇敢，孔二柱的底线一再被突破。
直到两人偷尝到禁果的时候，都有些后怕。
怕什么来什么。
仅仅突破一次社会的桎梏，赵兰便怀孕了。
“二柱，赵兰未婚先孕，別人怎么看她你心里清楚。”
孔二柱沉默不语。
李二河脑中早就想到两条仅有的解决办法。
一是赵兰打掉孩子，结果就是赵兰身败名裂，一辈子遭人指指点点。
二是赵兰、孔二柱两人迅速结婚，將来用早產儿的谎话，骗过眾人。
第二条看似完美，但对孔二柱更不现实。
积贫积弱的家庭，孔二柱哪能拿出这么多钱结婚？
“二柱，我预支给你三个月的工钱，但你得用四个月的工作来偿还，愿不愿意？”
少许的沉默后，只听到颤抖的哽咽声：
“李哥，谢谢你。”
李二河静静地走开。
夜色中，一座人体雕像佇立在大叔旁，悄无声息。
躺在炕上，李二河默默看著身边熟睡的柳秋如。
自己跟柳秋如的婚姻，坎坷並不多。
孔二柱与赵兰两人，性格差异大，如今因为怀孕仓促结婚，不知道两人的未来如何。
预支给孔二柱工资，是他想到的最好方法。
孔二柱在店中几个月，对木工活了如指掌。
店里却不了这样吃苦耐劳的年轻人。
预支三个月，要求用四个月工期还，也算对他鲁莽的一点警惕。
放在几十年后，未婚生子都能上户口。
但这一年，年轻人结婚前接吻都算件大事。
更何况是未婚先孕。
“算了，还是多关注杉木箱的事情吧。”
李二河搂著身旁丰腴的身体，逐渐进入梦乡。
梦中，他看见院门外，一队深绿色制服的人衝进院来，高声囔囔自己的名字。
丝丝汗珠从他微皱的眉角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