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风云涌动（2/2）

面对种种理由，流浪者联盟的首领，“独眼”麦克斯沉默了。

“我再想想，兄弟们。”

...

西部总署，海角堡垒。

“尊敬的署长大人，有什么要求儘管提，只要你们帮助心学会寻找原罪载体，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包括...瑟拉城宝藏。”

署长办公室中，一位金髮美女的声音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诱惑力在房间里迴荡。

她身材凹凸有致，面容精致嫵媚，穿著剪裁考究的心学会白色袍子，领口別著一枚由四颗星辰环绕一个抽象大脑的银色徽章。

她的目光扫过围坐在巨大合金圆桌旁的总署高层们，最后停留在主位上那个隱藏在阴影中、指间夹著一根粗大雪茄的身影上。

烟雾繚绕，模糊了署长的面容，只能感受到那沉默中蕴含的巨大压力。

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只有空气净化系统低沉的嗡鸣和海角堡垒外永不疲倦的海风拍打岩壁的声音。

“瑟拉城…西部总署对那里没兴趣，我们要的只有西部的安寧与和平。”

金髮美女嘴角勾起一丝完美的弧度，既不显得諂媚，也不显得傲慢：“署长大人明鑑。瑟拉城的『宝藏』固然珍贵，但若放任原罪载体成长，那他们所携带的『诅咒之力』足以污染整个西部，乃至更广阔的区域。心学会所求，不过是总署在西部广布的耳目和强大的武装力量，协助我们定位並封锁目標。一旦目標清除，任何威胁西部安寧稳定的因素都会被清除。这对总署而言，是一笔风险低回报大的交易。”

雪茄再次被深深吸了一口，火光瞬间照亮了阴影中署长刚硬的下頜线条和一道狰狞的旧疤。

他缓缓吐出浓烟，烟雾在会议桌上空盘旋，如同无形的枷锁。

“风险低？”署长的声音带著一丝嘲弄，“能让心学会蛰伏三百年后倾巢而出的『原罪』，你说风险低？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它的『诅咒』又是什么？別用那些模稜两可的术语糊弄我。我的地盘，不容许有我不了解的灾难。”

金髮美女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水晶般的蓝眸中闪过一丝凝重。

她微微倾身，声音压得更低，带著一种揭示禁忌的肃穆：“抱歉，署长大人，恕我直言，你们不能知晓这背后的秘密。”

“但我可以告诉你，心学会不会危害西部安寧。”

署长没有立刻回应。

他似乎在权衡，利益与风险在天平两端剧烈晃动。

最终，他將还剩大半截的雪茄重重按熄在菸灰缸里，火星四溅。

“西部总署不允许任何黑牛仔在西部活著，心学会能办得到？”

“心学会也不是全能的神，什么都可以办得到，不过对於西部总署头疼的流浪者联盟和枪神会，心学会可以帮署长除掉他们。”

闻言，署长果断回復道：“情报网络可以有限度地共享。但总署的军队，不会直接介入你们的『狩猎』。”

金髮美女微微頷首，脸上重新浮现出自信的微笑：“明智的决定，署长大人。心学会不会让你失望。”

她优雅地站起身，“细节，我的助手会与贵方技术官对接。愿秩序永存。”

“愿秩序永存。”署长声音低沉地回应了一句，更像是某种冰冷的宣告。

金髮美女转身离开，高跟鞋敲打在金属地板上的声音清脆而规律，渐渐消失在堡垒深邃的通道中。

会议室里只剩下沉重的寂静和瀰漫的雪茄余味。

阴影中，署长的手指轻轻敲击著桌面，发出沉闷的“篤篤”声。

过了一会，他对著空无一人的会议室角落说道，“派人查清楚『火达摩』约翰·乔的下落，还有他身旁的那个年轻人。做好隨时准备与枪神会开战的准备。”

“是，署长。”一个毫无感情波动的电子合成音凭空响起，隨即隱没。

署长缓缓靠回宽大的椅背，重新点燃了一支雪茄。

烟雾升腾，再次將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