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苦(1/2)
听他们这样讲,赵祐蹙了眉头,语气不悦道
“汝等的意思本宫明白了,不是汝等不愿,而是此巨蟒似真龙,汝等惧怕官家怪罪,是否?”
太子言中了四人的忌惮之处,
他们虽双膝有意,但是跪確不妥,只能再次长揖道
“殿下恕罪,属下不敢”
“殿下恕罪,奴婢万死不敢”
“汝等惧怕官家认为此蟒是千年难遇之祥瑞,汝等確斩了它,再食了它的胆,官家因此会砍了汝等的头?”
赵祐戳指四人,语气慍怒道
“汝等死里逃生,现在却计较这些?”
“难不成汝等更希望死於蟒蛇之口?”
“已在后悔斩之?”
赵祐清楚非常,这些人的秉性,
他们皆世之麟凤,
面对生死一线之时,可以拋开所有一切,
拼尽全力,只为能继续生存下去。
逃得一命之后,是另一种想法,
是怎样继续安稳地活下去,
继续运用浑身解数,拿到更多的权利,
把对手或者隱藏的对手,
潜在、碍眼的对手,踹到万劫不復之地,
或者先踩在脚下,好垫高自身,
在用不著的时候,感觉多余的时候,需要换个垫脚的时候,
再利索的、毫不拖泥带水的一脚踢开,
若是谈论是否无情,是否冷血,岂不是日日寢食难安?
对他们来讲,显得过於幼稚。
瞧著四人要撂挑子,只为推卸可能有的大罪,
丝毫不顾及太子的想法,
赵祐吁了口气,神色失望,语气淡然道
“罢了、罢了、罢了,所有的罪责,本宫一人承担,本宫是为了活自己的命,才捨身刺蟒,与汝等无关”
虽然这等话,对於四人来讲,若空气,
四人俱都是行业里的翘楚,
若是能被这样的话,道德绑架了,从而低人三分,任其摆布,
岂不是笑话?
可讲这种话的是太子,是大宋未来的官家,
薄情寡义的无视,等同於给大宋未来的官家预支了寿命,
可以预见到的淒凉落魄,歷歷在目,惨不忍睹,
此刻,慎重才是甚妥,
瞧见太子背对他们慢慢品蟒汤,
俱都咽咽口水,长揖道
“殿下——”
赵祐转过身,勺子虚指他们道
“吾等还是分食了蟒胆,同甘,法不责眾嘛,本宫一人也食不了这么多”
“而且並无更多的人知道此事”
瞧著太子意思坚决,而且讲得颇有道理,
虽然明白他是在循循善诱,软硬兼施,
但確也想食一块,
千年蟒胆,食一块,身轻体健那是必然,
简单来看,不过食一块蟒胆而已,
而且斩蟒,確实只有此地之人知道,
確实的法不责眾,
不讲出去,自然不会有罪过,
太子给了台阶,顺势而下,免了尷尬,显大义。
於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思量了片刻,拱手齐声道
“太子殿下明鑑”
四人可谓早已覬覦蟒胆多时,
既然斩巨蟒行径,对他们来讲,
理论上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早已经汹涌澎湃、跃跃欲试的食慾,自然不用再按捺,
他们好似已经尝到了蟒胆、蟒胆汤的美味,
喉结滚动不停吞咽口水,
眼神渴望,在那碗汤里溜来溜去,
“四个碗”
“是、是”
周怀政忙不叠地答应著,三步並作两步出了营帐,
片刻不到就取了四个与蟒胆汤碗,同样大小的陶碗,在案桌上摆放整齐,
赵祐神色冰冷道
“汝等现在大概想的是,等下把蟒胆汤与蟒胆含在嘴里,然后悄悄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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