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注六经!(1/2)
第116章 我注六经!
太子府的高级官员与刘辩共进晚餐,一方面也是联络感情,另一方面也是迎接前大將军府长史、现太子中庶子王谦。
王谦出身山阳王氏,父亲与祖父都曾经担任过三公,王谦之前担任大將军府长史,掌管大將军府內部事宜。
从掌管大將军事宜的大將军长史变成太子顾问之一的太子中庶子,王谦的级別和权力无疑是降低了,但是没办法,太子府能调整出来的高级职位就这一个。
若不是为了推裴茂进入尚书台,刘辩也不想让王谦进太子府,主要是王谦离开大將军府的时候不太体面,既没有病退,也没有进入外朝成为两千石,很显然何进內心非常恼火。
如今王谦刚离任不久,就又进入太子府,这无疑是在打大將军何进的脸,告诉別人何进刚自用、识人不明。
但是刘辩也没办法,这是刘宏的意思,刘宏想要给何进上眼药,他也正好有求於刘宏,只好委屈一下大將军了。
现在委屈一下也没事,以后大將军受委屈的地方多著呢,现在適应一下也好。
王谦有些不太適应太子府宴席的简朴,当然饭菜的质量还是有保证的,甚至是王谦吃过的宴席里味道最好的,但是宴席难道真的只是吃饭?
不说姬妾环绕,宴席之上连个酒都没有是不是有点过於简朴了?
而看到其他人都十分適应这样的宴席,王谦也没有將自己內心的疑惑表达出来,他倒也不介意参加这样素净的宴席,只是有些疑惑太子的简朴。
刘辩吃完之后,拿起旁边的百开水喝了两口,他跟这群大男人也没有什么私底下的共同语言,毕竟他的年纪基本跟这群官员的儿子、孙子差不多大,要是跟这群老男人在私底下有共同语言那才是怪事。
而在这个时间聊其他私事,那无非就是风雪月,刘辩现在吃不了摸不著,跟一群老男人聊这个纯属给自己找罪受,还不如一个人看看书,等什么时候困了就直接睡觉。
“我这段时间接手尚书台,才刚刚將顺尚书台的运行,平日里也顾不上太子府的事务,这些时日大家辛苦了。”刘辩等所有人都放下筷子,这才说道。
“不敢,臣等职责所在。”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说自己確实辛苦了。
太子现在忙的脚不沾地,你在太子面前说自己辛苦了,是想表达什么?是想让太子嘉奖吗?
“我闻王庶子之名许久,心嚮往之,如今王庶子进入太子府,也算是满足了我的一个心愿。”刘辩笑著说了一句场面话。
既然人已经到了太子府,那刘辩也就认了,太子府属更必须紧紧的团结在他周围,让太子府形成铁板一块。
“臣才学浅陋,不敢劳殿下如此惦念。”王谦也给出了一个標准回答。
“哈哈哈,王庶子过谦了。若是以后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王庶子直言,劝諫我的得失。”刘辩笑著说道。
“唯。”王谦拱手郑重说道。
他对太子也是充满好奇,但是过去没有机会与太子接触,如今成了太子府的属吏,也让王谦內心有些激动。
太子已有明主之相,如若太子即位,朝廷昏暗的局势定然能够焕然一新。
吃饱喝足,灯火通明,参加宴席之人各自离开,刘辩暂时还不想睡觉,来到书房抄写经书。
身为太子,他不用去背诵这些经书,但是总得知道这里面的意思,现在治理国家的学说是儒家,如果皇帝对儒家经书一窍不通那也说不过去。
孝武皇帝罢点百家、独尊儒术后,儒家学说便成了官方学说,但是前汉的皇帝並不需要对儒家学说有多少了解。
而光武中兴以来,光武皇帝將学儒贯彻到了大汉每个角落,即便是身为皇帝也不例外。
东汉皇帝与其他朝代的皇帝有一点非常大的区別,那就是东汉的皇帝不仅是政治上的天子,还是思想上的领袖!
光武皇帝、孝明皇帝、孝章皇帝、孝和皇帝四人对於儒学都有极高的造诣,会亲自下场参与儒学的討论,引领天下士人的思想,而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白虎观会议。
白虎观会议对於儒学的发展起到了难以忽视的作用,而作为白虎观会议的发起者、组织者、裁定者,孝章皇帝也是无可爭议的思想领袖。
这个时代的士人无疑是极度幸福的,政治清明,天子作为思想领袖能够让他们坚定信念,而气候也趋於稳定,大汉境內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当然了,隨著东汉幼儿园皇帝的上台,这个惯例也没有了实行的空间,外戚宦官不断干扰政治,天灾人祸到处蔓延。
这一百年时间里,大汉土人在思想上无疑是极度混乱的,他们也在疑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天子不再是至高无上的天子,宫室之中杀戮不断进行,所有人围绕著皇帝手里的权力拼的你死我活。
肉体上的痛苦倒也可以忍受,但是思想上的混乱让土人们无处安身,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现状。
白虎观会议后,纬学说与儒家经典揉合为一,使儒家思想进一步神学化,天灾与人心联繫到了一起,而从孝和皇帝之后,大汉的气候条件便一落千丈,这无疑是在告诉当时的士人,大汉人心出了问题。
穷则思变,土人们也没有坐以待毙,既然天子无法承担引领思想的责任,那他们就自已担起这个责任,李固的出现就代表著士人开始统一思想。
然后李固就被梁冀给杀了!
而李固之后,最有可能统一思想的就是陈藩。结果刘宏当时很机灵,为了自己的小命直接弄死了陈藩和竇武,加上刘宏掌握权力之后的各种骚操作,思想的混乱已经蔓延到了极点。
清流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產生,一方面是由於世家大族把持了官位,让土人们无法学而优则仕,另一方面也是土人们在想办法理清楚思想问题,逐渐匯聚到一起形成的一个土人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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