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社会救助计划启动（1/2）

在“黄金黎明”总部不远处的一条阴暗小巷里。

那个从叶铭手中得到一个麵包和半壶水的小乞丐，正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警惕地打量著周围。

她叫露娜，或者说，她自己给自己取名叫露娜。

因为她喜欢月星，月星是黑夜里唯一的光。

至於她原来的名字，她早就忘了。

她是从一个很远的地方逃到这个繁华的地方流浪的。

至於是哪里，她也同样忘了，或者说和迫切的生存问题比起来，一点都不重要。

总之，平常的露娜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猫，靠著捡拾別人的残羹剩饭，和偶尔的施捨为生。

她见惯了人世间的冷漠、鄙夷和欺骗。

为了活下去，她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撒谎，学会了在危险来临前，像动物一样感知並逃离。

昨天的露娜本来也是抱著骗钱的心思，才鼓起勇气撞向那个被人群簇拥著的黑髮青年。

她以为那会和她经歷过的无数次乞討一样。

要么被厌恶地赶走，要么幸运地得到几个铜板。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叫叶铭的大哥哥，会是完全不同的反应。

叶铭看穿了她的谎言。

他平静的眼睛，仿佛能直视她的灵魂深处，让她无所遁形。

在那一刻，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但是紧接著叶铭又给了她麵包和水。

並且，还说了一番她听不太懂，却感觉很厉害的话。

“不给钱，是原则。”

“给你麵包，是怜悯。”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她那潭死水般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原则……怜悯……

这是她贫瘠的人生字典里，从未出现过的词汇。

她只知道，强者可以隨意地决定弱者的生死，富人可以隨意地施捨或羞辱穷人。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道理可讲。

但那个大哥哥，却跟她讲了“道理”。

他明明可以像其他人一样，一脚把她踢开，或者乾脆无视她。

但他没有。

他遵守著自己的“原则”，同时又给了她活下去的“怜悯”。

这种感觉，很奇特。

让她感到困惑，也让她感到……一丝久违的，被当做“人”来对待的温暖。

所以，当叶铭看到系统提示的“信徒数量+1”並非偶然。

数字变化不是因为一个麵包的收买这么简单。

而是一个被世界拋弃的孩子，在感受到一丝从未有过的尊重后，內心產生的最本能的……触动。

此时的露娜正在小口小口地啃著剩下没吃完的麵包，这是她这几天来，吃过最美味的食物。

吃东西的同时，她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远处那栋热闹非凡的小楼。

“黄金黎明”的总部。

“就在前面，只要过去或许就能找到昨天的大哥哥。”

露娜不知道为什么想去找这个大哥哥。

或许是为了说上一声谢谢。

又或是为了再次討要一个麵包。

总之她就是忍不住跟了过来。

不过看著那栋比她想像中还要气派百倍的小楼，和门口那些看起来有些凶巴巴的人们，露娜的脚步又有些迟疑了。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心里充满了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