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他太狡猾（1/2）

谢臣年哑口无言。

他动了动唇，没讲出话，南仙攥紧茶杯，注意到他脸色，内心愈发紧张：“你……你没事吧？”

“没事。”谢臣年抬手捏了捏眉心，嗓音略微掺哑，“只是突然觉得有点困……可能昨晚没休息好。”

南仙不敢吱声，喝一口茶，等心率慢慢平稳，才强装镇定起身：“那……那你休息吧，我上个厕所就走。”

谢臣年点了点头。

南仙从他眼前经过，身影模糊得像一团雾，他闭了闭眼，想再睁开，却发现眼皮重如压石，根本抬不起来。

根本抬不起来，只觉得困意排山倒海。

谢臣年靠着沙发，慢慢睡着了。

……

南仙在洗手间待了十五分钟，终于蹑手蹑脚走回客厅。

她忐忑不安，怕谢臣年还没睡着，事先已在心底打好腹稿，悄声走近后，试探着拍了拍他肩膀——

“谢臣年？”

少年一动未动，闭眼靠在沙发，呼吸匀缓绵长，眼睫沉沉覆下阴影，手臂失力滑落，毫无任何反应。

南仙大着胆子拍了拍他脸：“谢臣年？”

谢臣年依旧昏睡不醒。

南仙放下心来，立在他身前，静静观摩他睡着的样子。

他睡着的样子她不是第一次看到，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能光明正大描摹他的五官。

她平时总不敢和他对视，稍微看得久一点，就会被他的眼睛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