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0618】臻冰的滋味(2/2)
见鬼了,那群蛮子里面,该不会有法师吧?
在诺克萨斯,法师的身份毋庸置疑,和德玛西亚完全不一样的是,诺克萨斯的魔法是极被尊崇的存在,施法者在诺克萨斯天然拥有著较高的社会地位。
而魔法的力量,在诺克萨斯也往往会出现被高估的情况,所以“敌人有法师”这件事,对於德玛西亚来说,是让士兵们愤怒的事;而对诺克萨斯而言,却意味著“敌人强大而难以应对”,会对士气造成影响。
尤其是在友军失败的情况下,这种士气上的打击就更是明显了。
所以,在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之后,血色之戟战团的统帅,则是不得不考虑一个更加艰难的选择了。
要不要趁著蛮子们还没有把道路堵死的时候,先行撤退。
在这里固守是没有未来,也守不住的。
此时此刻,他只能寄希望於弗雷尔卓德的蛮子们因为穿越黑森林,而没有携带更多的坐骑牲口,这样自己可以趁著对地形的熟悉,提前撤入乌姆尔走廊,准备二次防御。
“你看清楚了?”心下已然有了决议,战团统帅再三向斥候確认了情报,“他们没有大规模的牲畜?”
“非常確定。”从高台上下来的斥候放下瞭望远镜,点头道,“按照过去的经验,那些蛮子的牲口都有专人负责照顾,在他们的营地里,没有那些牲口的踪跡。”
“行,下去吧。”
连续三个视力最好的瞭望手都这么说,血色之戟的战团统帅终於下定了决心。
血色之戟和黑砾石两个战团来这驻防的时候,是有行脚坐骑的一那些粗重牲口可以拿来驮运人货,但不能骑乘衝锋。
昨天的战斗之后,隔壁营地正在大排宴宴,瞭望手说他们举行了烤肉派对,考虑到那些弗雷尔卓德人没有携带大牲口,也应该没有吃人的习惯,他们所吃的肉食,大概率应该就是黑砾石战团的驮运牲口。
所以,这时候撤退,靠著自己营地里面的牲口,应该还有逃脱的空间。
只要衝出了还没彻底合拢的包围、进入了狭长的乌姆尔走廊,靠著这些螺马驴子,应该能拉开距离,准备二次阻击!
是日黄昏,血色之戟战团打开了西门,擂鼓而战,而当凛冬之爪的战士们一拥而上的时候,却只是逮住了几个被丟下来的、负责敲鼓的老弱病残。
而血色之戟的主力,则是与此同时从东门出发,驱赶著全部的牲口,开始了一场逃亡之旅。
他们的战团统帅坐在一架驴车上,冲在了所有人的最前面,一往无前的模样仿佛衝锋一般,看起来还真有几分胜利转进的滋味。
不过————这是个陷阱。
就在他们开始逃亡的同时,凛冬之爪的骑兵也正式亮相了一一弗莱娜把这些骑乘著厄纽克和居瓦斯克野猪的战士藏得很好,甚至血色之戟的“突围”也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
作为一个老到的猎手,弗莱娜非常清楚,丧胆逃跑的敌人,才是自己最好的先锋,只要咬住血色之戟,並让他们彻底崩溃,那这些满心恐惧的温血人,就会成为自己最好的掩护。
到时候自己就能直插乌姆尔走廊,一鼓作气,衝到铁刺山脉以南!
当她骑上了厄纽克,开始衝锋的时候,之前的全部不快都隨著耳畔的风声烟消云散了,甚至没由来的,她心里反而升起了几分因祸得福的庆幸。
要不是西罗夫和斥候们团灭、所属的牲口都被一锅端,她还真的未必想到利用牲口们的情况,给这些温血人製造假象,以促成他们的突围。
这么说的话————自己的小奶狗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乌姆尔走廊的追逃情况,迪恩是一无所知的一別说是他,就算艾丽莎也不知道,她和斯维因是单线联繫的,收到了消息之后焦头烂额的斯维因显然不可能把这些情报向下传递。
对於迪恩来说,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其实是准备尝尝臻冰的滋味。
是的,他打算试著吞噬臻冰了。
而他这么做的原因,一方面是为了后续继续深入弗雷尔卓德做准备,另一方面也是方便自己处理后续收集来的臻冰。
相较於独石,臻冰这玩意其实是有点邪门的,哪怕是寒冰血脉没有觉醒的冰裔,在接触之后都会產生严重的冻伤;强如娜迦內卡,在直接接触的情况下,依旧会发生严重的元素侵染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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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包裹著毛皮,它也无法长时间接触,所以为了方便收集和处理臻冰,必须得有个人能直接接触,才能更加方便。
考虑到迪恩的吞噬也算是珍贵的情报了,所以吞噬臻冰这件事,一定得瞒著艾丽莎。
好在艾丽莎作为嚮导,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驾驭厄纽克,迪恩只要让人盯著点她,自己就能在车里尝试吞噬了。
於是,在举行了一场狩猎晚会之后的第二天,当艾丽莎毫不知情地驾驭著厄纽克,拉著大篷车继续向北的时候,迪恩在车內隔著厚厚的毛皮,拿起了一枚臻冰箭头。
箭头並不锋利,本身的形状其实更接近於一个梭子,显然它的杀伤力並不来源於切割,而是元素伤害。
迪恩小心翼翼地拿起了臻冰箭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仿佛是吞药片一般,將其塞进了嘴里,然后猛地一扬脖子。
也就是喉结的一上一下的功夫,迪恩就感觉自己的嘴巴失去了知觉,直接接触臻冰的口腔黏膜大面积冻伤。
不过,片刻之后,这种冻伤的感觉便得以缓解,口水开始迅速分泌,迪恩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有点暖洋洋的。
“你成了?”锐雯看著迪恩,面上露出了几分好奇,“成为冰裔有什么感觉?”
“挺奇怪的。”迪恩脱掉了外套,“有点热————怎么了,你这个眼神?”
“你头髮白了。”锐雯眯起了眼睛,“不过,还挺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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