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吕王 暗线(1/2)
第430章 吕王 暗线
简单略过苟恆的话题,苟政稍加调整,转口说道:“谈谈吕婆楼的事吧!”
“吕广平?”王猛微愣,吕婆楼有何事?望向苟政,拜道:“请大王示下。”
“孤有意选拔军政干才,用事於陇右,以固西隆,思虑人选,吕婆楼是个不错的选择!”苟政悠悠道来:“景略以为,吕婆楼可堪重任?可堪信任?”
面对这份询问,王猛大感意外,脑筋简单转了一圈,便回味过来了。
关於往秦陇、河州,乃至尚未平定的凉州派遣官吏,以稳固当地局面,此事在秦廷已然蔓延开来了。
从河州人事任命引发的一连串调动、升迁,牵动著上下人心,其影响也正在不断发酵中。
眼下,尚书台吏部仍在网罗、选西遣吏员,吕婆楼作为略阳氏豪大姓,又附秦多年,他被看上並不足为奇。
而苟政既提到吕婆楼,那么疑虑的显然不是其能力,这几年吕婆楼在御史台的表现,
也是有目共睹的,要能力有能力,要见识有见识,是王猛的得力臂助。
所以,秦王更加关注的,是吕氏“可堪信任”?毕竟吕婆楼也算是有“前科”的?
不过,这些年秦国从敌人对手阵营接纳的人才不在少数,委以重任的也不在少数,王墮一行且不提,如梁安、雷弱儿、梁平老、鱼遵、赵俱等人可是正儿八经的降臣俘虏。
吕婆楼比之他们,都要显得更具“进步性”,既如此,秦王仍以一种迟疑的语气发出此问,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是真准备大用、重用吕婆楼!
王猛默默分析著,迎著苟政的目光,也很快给出答案:“大王用人不拘一格,唯才是举,如海纳百川。
既能用吕光为羽林,宿卫宫廷,又何忧其父?吕广平才识明达,忠慎勤勉,可托重任!”
固然捨不得吕婆楼这个得力臂膀,但有机会,王猛还是愿意推他一把。
以王猛对吕婆楼的了解,他也定然是愿意另谋建树的,对吕氏来说,想要追求在秦国扎根立足,还是需要一些更为扎实的功绩,秦国御史台的资歷,是远远不足的。
“孤明白了!”听其回答,苟政微微頜首,简单应了句,再无下文。
看起来,苟政也仅仅是就此事提前吹吹风罢了。
“景略!”
“臣在!”
短暂的沉吟后,苟政以一种不確定的语气问道:“你有经时佐时大才,孤却独独授予监刺察查之事,置你於炉上......
可曾觉得屈才?可曾觉得委屈?”
苟政突如其来的问话,让王猛大感异,但紧跟著就是一阵沉默。了表情凝沉的苟政一眼,王猛也拧著眉头思索少许,委屈自不至於,若说屈才,多少有些吧..:..,
不管苟政如何表现对王猛的信重,又把御史台抬到与尚书台、大司马府抗衡的地位,
但是事实上,御史台怎么可能与那两大军政权力中枢相提並论?
並且,御史台的工作显然是不好做的,局限是切实可见的,更无法供王猛尽情施展才华。
至於苟政想通过王猛结合御史台,来肃立的秦法新制的威严,只怕也是事与愿违了,
无他,权柄不够,限制太多。
隨著时间的推移,眼瞧著王猛越发深陷御史台事的內耗,终日与那些是非纠缠,苟政这心头既有不忍,也有惭愧,更有一丝隱忧......
苟政內心的纠结自非王猛所能直接窥得,不过当苟政主动正面提起此事,王猛还是展现出他的从容:“在其位,谋其政,大王待臣以国士,臣唯鞠躬尽以报之!些许纷扰又何足道?”
王猛这番表態,坦荡而大气,更有几分自信,当苟政目光再度投过去,看到的是一片云淡风轻。
事实上,当苟政做这方面的考量,甚至不避讳与王猛当面谈及的时候,他就已经动了给王猛换个位置的念头。
平心而论,苟政可从没有如此用心去体谅一个人,一个臣下。
也就是王猛了,苟政也怕把他埋没了,在御史台待的越久,今后即便在他的支持下上位了,其为政治国的限制与阻力也就越大....
念及此,苟政抬眼平视著王猛,深吸一口气,也推心置腹一般说道:“烦劳景略再坚持一阵,待伐凉事毕,孤对你自有一番交代!”
与苟政对视一眼,注意到他目光中的诚恳,王猛心下也不由生出一股感激之情,郑重拜道:“王有所命,决无推辞!”
表態的同时,王猛心中却不禁暗暗揣测,苟政所言“交代”是什么。
尚书台?一股激流自心间淌过,但王猛很快清醒了,以秦国目前的政治格局,怕是不现实,也不合適.....
而苟政见状,则再度以一种郑重態度,强调道:“景略,当年薛宅初见夜谈之景,至今歷歷在目,孤从未忘怀!”
对王猛,苟政虽然仍未彻底交底,但一番安慰效果,还是很显著的。
太极殿內,苟政一坐,便又是一个上午,正当他为秦国未来发展而弹精竭虑之时,司隶校事苟忠前来覲见。
看著这位年轻的“內务”头子,苟政开门见山,直接问道:“张遇近来动向如何?”
前者,殷浩秘遣间谍潜入关中,联络关中各地豪右、名宦,意图促其叛秦。此事秦国相当警觉,后苟政令苟忠秘密监察、调查,其后一个个关中大族,乃至秦国將臣,都陆续进入视野。
其中,甚至包括张遇这个秦国的“豫州牧”。
由於权力与利益都没能被苟政满足,从许昌带来的部眾与势力更被秦国拆分、打散、
吞併,张遇对苟政与秦国的不满也在加剧。
大概就是从去年开始,张遇不只嘴上抱怨,暗中还在与一些关中豪右交通联络。去年殷浩大败、江淮大乱之后,彼等有所消停。
但今年以来,从桓温北伐,到秦军征凉,一些骚动又不可避免抬头了。尤其苟政开始与民爭利,將酒麴纳入官营,派王猛在关中禁酒之后,就文加重一笔反叛的筹码。
此时,听苟政问起,苟忠还是一副干练模样,但语气中带著明显的冷厉:“稟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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