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胜利的滋味(1/2)
第226章 胜利的滋味
秋暉朗曜,给麟趾原披上了一件绚丽的外衣,苟政以征服者的身份,履足氏军大营。只可惜,满目的疮、遍地的血色,以及空气中瀰漫看的无孔不入的臭气,破坏了这夕暉光景的美好。
不过,这些都不妨碍苟政那愉悦的心情,再没有比胜利更为甘甜的果实了。也是在彻底击破氏军之后,那些原本隱蔽于氏营中的真实状况,方一点一点暴露出来,而那些残酷的、恐怖的事项,就是苟政听了,也如冷水浇头,惊悚不已。
低军粮匱,真已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也难怪潼关氏军崩溃得如此彻底。
到傍晚时分,潼关关前的战场都基本打扫完毕了,事实上,氏军大营內,除了一些破铜烂铁之外,並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但这些,仍然被视作重要资源,由苟侍所率辐重兵民,悉数收捡集中起来。不管是残枪断剑,抑或流失卷刃,经过修,总是能够利用起来的。氏军穷困可怜至极,苟军也同样不富裕。
对苟军將士来说,真正值得哄抢的,大抵是氏营中的战马、甲胃了,数量或许不多,且马瘦毛长,申败盔残,仍是宝贝。
另外则是氏军俘虏了,早在十六日,苟政便提前给诸军將土打好了预防针,此番战役论功,除了个人表现之外,还要看集体功劳,不只看斩首多少,还要看突破、歼灭等作战价值,包括俘虏多少..:::
而仅在潼关关外,各营將士便是俘虏了三万余氏眾,即便经过残酷的消耗、连续的抽调,依旧以青壮年居多。也得益于氏军降卒们的积极配合,使苟军的善后收拾工作十分顺利。
原本,苟政是打算就地利用,將降卒们安置在氏营之中,虽然因营乱焚毁了一大半,但临时宿夜,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不过,投降的氏军,却纷纷表示,寧肯到潼关城下席地幕天,不愿意再待在那充满腐臭味的氏营。察此舆情,苟政宽仁地同意了,让他们就地取材,於关前暂宿,等候下一步安排,当然必要的监督与管理是少不了的。
当苟政下令,从关內调拨一批粮米出仓,於关前开设粥场救济降卒后潼关城下顿时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欢呼,氏军降眾,为痛哭流涕者,不可胜数。
当粟麦煮熟的香气瀰漫在潼关的空气之中,苟政立於关头,听著关外如潮的“苟公万岁”之声,不由手往外指,道:”“降眾呼声若此,可惧其反覆?”
陪同在苟政身边的僚臣们表情各异,但大多显得轻鬆、愉悦,从事朱彤,袍袖一提,作揖道:,“主公对彼等既有活命之德,又有解飢之恩,彼等怎能不感恩戴德。恭喜主公,此战之后,又將收穫数方忠勇之精兵猛土。
健以残忍暴虐遥凶,主公行仁义王道之军,战而胜之,既孚人望,盖属天命,自当无往而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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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彤一番彩虹屁,夸得苟政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此人能在投靠不到一年的时间內,身苟政的高级幕僚行列,除了非凡才情之外,也正是这样的“热情”与“真诚”。
朱彤是从来不吝嗇表达自己的意见、態度以及情绪,比起识高略大,但孤傲矜持的薛强,朱膨这样的臣子,也显然要更得苟政欢心。
当夜幕彻底笼罩於天地,潼关城內外皆已被灯火所覆盖,不过,城外显然要暗淡些,也要消沉些,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失败者。
唯一值得慰藉的,大抵是仁慈苟公赐下一碗热粥,可以稍解飢谨,並且,接下来的一夜,他们可以了稍稍舒缓神经,踏实地睡上一觉了。
关城下,依旧有小股苟军部队陆续带著缴获与俘虏归来,他们是追击较远的將土,城门也不断隨之开启,倒是辛苦了绞索启门的力士。
至於城內,则是一片沸腾的喧囂,在手忙脚乱、鸡飞狗跳之中,搞军活动已然开展。
镇將府內,苟政安居帅案,形容舒展,笑吟吟地听取著將领们的收穫与总结,这是一个表功的过程,整个场面喜庆而融洽。
“贼酋符健的下落可曾找到?”苟政问道。
眾將的兴奋头有所回落,面面相,最后由作为“前敌总指挥”的陈晃起身票道:“票主公,据降卒传言,氏营大乱之时,荷健亲率中军精锐平乱,乱未止,而部卒溃散,健亦失陷乱军之中。有人看到健为流矢所害,但清理战场时,未见踪跡...:.
听其言,苟政稍作思考,抬手摆了摆,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道:“区区氏酋,不值一提,或许已被踩得面目全非,不值得再多费精神,传令下去,不用再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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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一旁,忠武將军孟淳满面笑容,奏道:“主公,健虽然不知下落,但其子符靚首级却为我將士所获。那贼子,也甚是骄悍,寧死不降,授首之前,还杀伤我四名部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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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却得给孟將军再记一功!”闻之,苟政轻笑道主簿杨间此番也隨侍军前,並与几名公府属吏、军更负责军功簿登记事务,此时闻言,也是满面风光,笑应道:“诺!”
“多谢主公!”孟淳见状,甚是开怀,拜谢道。
收回目光,苟政又慢悠悠道:“孤听闻,健膝下子嗣甚多,但唯长子、三子生最具雄才,荷歿於枋头之乱,荷生虽则年少,然自交战以来,屡有建树,害我不少將士,此人现在何处?”
闻问,陈晃稟道:“据闻,数日之前,符健曾以精卒三千付符生,由其率领,退屯湖县,另外,符氏子孙及其亲近氏豪,亦多屯於湖县.....·
九看起来,健也並非全然抱有身死族灭之志,此为后续之策了!”苟政呢喃了句,眼神陡然冷酷,语气森然地做出指示:“斩草除根,除恶务尽,湖县氏贼余孽,必须从速剿除,以防他日之患!”
陈晃又拱手稟道:“虎威弓將军,业已率果骑將士东进,追歼氏贼!”
经过不断的整编、扩充,弓蚝所率果骑营,已达三千骑,几占长安苟氏骑卒的四成,又是弓蚝这么个绝世悍將统率,可谓精锐中的精锐,骨干中的骨干。
到如今,其独立作战的能力,也大大提高。因此,苟政听了,不由洒然笑道:“我道怎么不见弓蚝,他的建功之心,却是如此急切!”
笑容微敛,语气一转,苟政紧跟著又道:“弓蚝虽勇,然急求则容易冒险,冒险难防意外。罗文惠、徐成!”
“末將在!”苟政话音方落,此前在陕城之战中结下厚谊的两名將领立刻出列拜道。
“明日你二人,率破军营出击,会合弓蚝,歼灭弘农氏贼余孽,而后一路向东,將失地都给孤夺回来!”苟政冷冷道。
“诺!”二人皆肃然。
不过,罗文惠眼神中闪过一抹的思虑,拱手请示道:“主公,潼关一役,河南氏军自是一败涂地,纵有少许余孽,也绝难对我军造成多少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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