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苻公危矣!(1/2)
第217章 苻公危矣!
苟政是被当值亲卫玄甲队长连英杰从柳夫人的香榻上唤醒的,时局紧张,苟政心头的压力实则一点也不轻,嫵媚多汁的柳夫人则能很好地缓解苟政的负面情绪。
对当前的苟政来说,脱离温柔乡,並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当从连英杰口中得知苟威有要事求见,並且是逮到了一个氏军奸细,苟政身上的所有困顿都消散了。
澄心堂內,仆侍们紧急添了几盏灯烛,几缕明亮的光线中,苟政一身单衣,快步而来。堂前,苟威堆著横肉的面庞上,带著少许的得意,见到苟政,则化为兴奋,意態昂扬地拱手拜道:“参见主公!”
“免礼!”苟政摆摆手,直接问道:“听说你抓了个氏军奸细?”
“正是!”苟威嘿嘿一笑,侧过身,指著阶下被两名公府亲兵看押著的吕婆楼,道:“此人名唤吕婆楼,受健所遣,潜入关中,阴谋作乱,为我发觉,特擒来献给主公..::
“你是如何发觉此人的?”苟政闻言,眉头不由一挑,惊异地问苟威,
苟威语气中带有少许讥消,兴致勃勃地敘说道:、“此前,我於长安街市饮酒,酒醉之后说了昏话醉言,想来是被奸细听去了,觉得可以利用。
没有多久,便有一名胡商,偷偷携礼来拜访,说是略阳家乡的商贾,想在长安购得一批解盐,苦无门路,希望末將能帮忙。
这解盐可有官营的,我既遵纪守法,又无职权,岂能违法帮他,断然拒绝,但来人也不失望,还留下礼物,当作叻扰之礼。
主公知道我,素来好交朋友,何况又是略阳乡人,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然后这个吕婆楼就出现了。
这廝阴险狡猾,善於諂言惑人,对我是百般逢迎,並不断挑动我对主么不满。前几日,竟然趁我酒醉,对我说什么,氏大军进逼,关中人心混乱,主公朝不保夕,建议我早做准备,以备不测..!!!
我问准备什么,此人说,大丈夫当快意恩仇,我有大功於苟氏,主公却薄待於我,既然在长安待得不快,何不返回略阳。
后来又说,与其西略阳,为一农农夫,任一胥吏可欺,不若东投。我问投谁,他说符健也是略阳英豪,极重同乡之谊.—..,
当时尚我因酒醉,无所察觉,隨口应和。然回府酒醒之后,越思此人所言,越觉不妥!这分明是奸细,欲乱我同宗之情,主臣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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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我派人暗中刺探,在北市果然发觉了这廝及其爪牙行踪,最终寻到此人下处。今夜一番布置,將其於所宿旅店,一举成擒......
苟威说得口乾舌燥,小心地观察了下苟政表情,又昂著脑袋道:“此人却是过於小瞧我苟威!我被主公责罚,那是言行不端,有罪在身,自取其疚。
即便因此生出些怨言,那也是自家事,也只有此等宵小,窃以为能藉此行离间之计,挑动我背叛主公,真是可恶之极!
若不是见此人有些来歷,我当场就想宰了他,以泄心头之恨.....
见苟威那发狼的模样,苟政心头不由发笑,这廝红脸粗面的,比起此前,却是聪明多了。当然,脾性虽有所收敛,但本性难移,借著匯报逮捕奸细,言语间可都在“提醒”著苟政:这里还有一个蒙受委屈、不公的苟氏忠良呢.:
苟威的这点小心机,苟政自然没有计较的必要,相反,还得夸他。因此、抬手重重地拍了拍苟威肩膀:“好!很好!坚守底线,深明大义,粗中有细,不愧为我苟氏豪杰!”
对苟政的態度,苟威当然满意了,嘿嘿一笑,道:“苟威生於苟氏,寧死也不肯背弃门,何况,苟威又岂是因私愤而坏大义之人?”
展示忠心,立下殊功,此时的苟威,是说什么,都不能算大错的。
而苟政吁了口气,偏头看向一直垂头,默然无语的吕婆楼,淡淡一笑:“不论如何,你都给孤捕来了一条大鱼!”
吕婆楼这个名字对苟政来说,即便不是如雷贯耳,也称得上耳闻已久了。除了对氏集团的情报搜集,以及王墮等西归豪右的敘说,更因为那些根植於头脑深处的记忆片段...::
虽然曾经对此人的了解,更多来自於他那个了不起的儿子吕光,但在苟政的认识里,这依旧是个厉害的人物,能与王猛那样的人深交,並在青史上留下一笔“王佐之才”的评价,岂能是凡人。
不过,在这样的场合,以这样的方式见到此人,对苟政来说,惊奇而新鲜,同时,也暗怀隱忧,这样的人物潜藏到眼皮子底下,实在很难预估其已经產生的破坏性。
因此,苟威绝对是立下了大功,而从看到吕婆楼的这一刻起,苟政的大脑中已经闪现著各种思谋与可能。
“孤前段时间也曾收到风声,说有符氏奸细,暗中於关中奔走活动,四处联络,现在想来,说的就是足下吧!”进得堂內,苟政观察著吕婆楼,淡淡然道。
此时的吕婆楼,双手被捆缚著,发须凌乱,鼻青脸肿,一副狼狐的样子,唯有一双眼睛,凛然不乱,深沉而显气度。
面对苟政所言,吕婆楼依旧沉默不语。见状,苟威怒道:“氏奴,在某面前,你不是利口绕舌,滔滔不绝吗?今已成擒,主公问话,焉敢不言!”
闻言,吕婆楼抬眼瞟了下苟威,又看向安然在座、气度威严的苟政,最后垂下头,仍不作话。
“既已到堂,足下就不想说点什么?”苟政不慌不忙,道。
“沦落至廝,多说何益?”吕婆楼平静地开口了。
“於孤,自然有益!”苟政道。
吕婆楼顿了下,看著苟政,缓缓道:“在下,受命於征西大將军公!”
“你现在当面,是雍州刺史、都督雍、秦诸军事、略阳郡公,苟政!”苟政微微一笑:”“你的生死,可都在孤手里!”
“沦落至此,是某之之失,苟公不必多言,但求速死!”深吸了一口气,吕婆楼满脸决绝道。
其言罢,苟政轻哼一声,冷冷笑道:“死且易也!不过,足下就不考虑生者之感受?略阳吕氏,若少了你这样的中流砥柱,如何在这昏暗世道生存?”
闻言,吕婆楼眉头顿时一皱,略一思付,仰头应道:“苟公乃世之梟雄,当明白,此时在下,无可与言者,何必白费口舌?”
“好个无可与言者!”苟政眉梢跳跃了一下,以一种轻鬆的语气道:“那孤给你提个醒,就说说,关西反对孤的那些豪强右族,联繫了多少人?何时谋叛?如何谋叛?有没有霸城呼延毒、司竹胡阳赤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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