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维尔顿大屠杀(2/2)
鲁人们踩著户体和碎石踏入城中。
他们没有整理队列,也没有任何指挥调度,只像一群久未饮血的野兽,终於衝破了阻拦。
刚进入城区的那一刻,他们是狂奔著、怒吼著扑向最近的任何生命气息。
第一处遭殃的是一处靠近南墙的棚户区。
那是难民最密集的地带之一,数千名无法转移到北岸的难民在此聚集,挤在用木板、
布片、废瓦拼建的临时棚屋里。
有妇女,有老人,有孩童,尚能听见孩童的啼哭与人们的祈祷声,而此刻,一切都被吞没在火焰与尖叫中。
兽人撞开第一道木门时,用的不是武器,而是肩膀。
这们闯入那些避难所时,目光中只有原始的暴虐与杀意。
第一名遭遇他们的,是一位尚在给弟弟包扎伤口的年轻女孩。
她看见门帘被掀起,扑面而来的,是一张狞的墨绿色脸庞,猿牙外突,嘴中喷著浓烈的腥味与涎水。
她还未能惊叫,便被一只粗壮手臂提起,像拎一只破布娃娃般被砸在墙上。
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刺耳,身躯软软地滑落在地。
紧接看,尖叫爆发开来。
兽人们冲入棚屋,战斧横扫,大锤乱砸。
他们不分对象,无论男女老少,只要在眼前,只要尚有呼吸,便是一击砸下。
片刻之间,血水已从破裂的墙角向棚外流淌。
有妇人护著孩子躲入角落,被拎出头髮斩成两段。
有孩子哭著喊母亲,却只换来一只带著铁钉的狼牙棒將其砸飞。
难民们惊慌失措地四处溃散,
有人试图逃入街道,但迎面而来的,是另一批自侧翼涌入的兽人。
他们咆哮著,提著战锤与大斧追击,武器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骨裂、血溅与惨叫。
南岸城区,几乎没有任何有效的防御反制。
更多的兽人战士自城墙上涌入,一部分涌入居民区,另一部分则顺著街巷奔向了商区与坊市。
昔日繁华的市集,此刻街道空无一人,铺面早已关闭。但这並未阻止兽人。
它们一脚端开铺门,將满架的商品与货物一扫而空。
无法带走的,他们就摧毁、焚烧。
找不到敌人,他们便將整个房屋点燃。
火焰从木窗中出,顺看帘布与横樑蔓延。
很快,一整排街区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有的兽人踩著烈焰中的地砖兴奋咆哮,有的则將劫来的食物与人类户体並堆在一起烧烤,有人类被按在石板上活活剖开內臟,只为搏得同伴们的一阵狂笑。
这些曾为维尔顿城带来繁华的街道、坊巷、宅院,如今化为充满烈焰的血肉坟场。
在一条连接主街的狭巷里,几名躲藏在深处的平民本以为可以侥倖避开兽人的视线。
但他们低估了这些野兽的嗅觉。
一头路过的兽人猛地转头,鼻翼猛然扩张,在空气中捕捉到血腥与人类的气味,继而怒吼一声,转身扑来。
他手中提看的,是一根沉重的战锤。
那锤子第一击便砸在最前排的一名老人头上,头骨凹陷,半张脸塌入,户体还站著,
摇晃了两秒才倒下。
人群尖叫著四散逃窜,却无处可逃。
另一头兽人已堵在巷口,挥斧砍翻了一名抱著孩子的年轻母亲,孩子从怀中跌出,翻滚在血泊中豪陶。
一个中年男子不顾一切扑去相护,却被当场撞飞,脊骨在石板上断成两节。
巷子里很快便只剩下哀豪、濒死者的吃语,还有斧子剁入骨头的“咔味”声。
另一边,西南坊市后方,那片昔日权贵云集的宅邸区,如今早已空无主人。
围城初期,大部分贵族便藉助身份与金银逃往北岸避难,留下的不过是一些忠僕老奴与无处可去的家属。
数座宅院被临时徵用为军需物资的存放点,堆满了粮袋、干肉、粗布与药材,本该由士兵守卫,却因兵力不足,只得由留守僕人暂代看守。
然而,这些原本属於贵胃府邸的坚固宅门,在第一时间便成了兽人们洗劫的目標。
数头兽人撞开大门时,僕人们甚至还在门后搬运粮袋,根本未曾准备战斗。
一名兽人纵身跃起,將一名年长僕人当场踢翻,直接將其踩入泥地中。
另一名僕人挥舞棍棒试图抵挡,却被抓住脖子活活勒断,颈骨如干树枝般被拧断。
剩下几名僕人见状,连忙夺路而逃,但还没跑出后院,便被埋伏在院墙外的兽人一斧拦腰斩断。
这些宅邸原本装饰精美,雕门窗、铺设石板、涂金的铜饰,但在兽人的洗劫下很快变得面目全非。
金属被撬下,箱柜被砸开,藏匿在房中的女子被拖出来,当眾羞辱、撕裂、斩杀。
兽人们互相爭抢战利品,打斗、嘶吼、欢笑声交织,仿佛这是一场狂欢盛宴,而不是一场毁灭。
整片维尔顿城南岸城区的天际线已笼罩在火焰与黑烟中。
街道燃烧,屋瓦燃烧,人类的惨叫、婴儿的啼哭、野兽的咆哮和木樑燃尽时塌的轰鸣,在这片本属於文明的城池中迴荡不止。
南岸守军本就残破不堪的编制彻底断裂,土兵们或战死,或失散,或彻底溃逃,只有零散的抵抗仍在街头巷尾苦苦维繫。
这些未能及时逃入北岸的平民,如今只能在血与火中苟延残喘。
在西南街区的一口古井旁,一个逃难的妇人將孩子藏入井底,用乾草掩盖,只为赌一线生机,而她自己却挡在井口前,面朝衝来的兽人,手中只有一柄厨房用的菜刀与。
而她的结局,仅是被几头咆哮著的敌人撕成碎片。
火焰之下,维尔顿城南岸,已陷入彻底的地狱。
这场战役,已悄然进入新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