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黑色烟雾，恐惧蔓延（2/2）

“废物！”

艾克猛地抓起桌上的水晶菸灰缸，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我不想听解释！我只想知道！”他指著情报局长的鼻子，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我们的情报部门是干什么吃的？！每年拿著上百亿的预算，养著成千上万的间谍，为什么！为什么对这种足以毁灭我们整个空军的武器，没有一丝一毫的预警？！”

情报局长被吼得面如土色，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衬衫。

艾克的怒火，隨即转向了另一边，一位负责武器研发的国防部高级官员。

“还有你们！技术部门！你们这群自詡为全世界最聪明的脑袋！”艾克咆哮道，“立刻！马上！给我分析那些飞机残骸里带回来的黑色物质！我要在二十四小时之內，知道它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它怎么製造的！以及，最关键的——我们怎么防御它！”

从最初的震惊和懵逼，转向了歇斯底里的震怒。一场惨烈无比的內部“甩锅”大会，在白头鹰国的最高权力中心，拉开了序幕。

然而，怒火，並不能掩盖恐惧。

当初步的战损报告，如同一份份死亡判决书，不断地从前线传来时，那种深入骨髓的战略恐慌，开始像瘟疫一样，在会议室里蔓延。

“快！立刻命令我们部署在全球的所有海外基地，全部进入最高戒备状態！”一位空军上將声音嘶哑地喊道，“撤回！把我们部署在所有敏感区域的空中力量，全部撤回到安全空域！在搞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之前，我们的飞机，不能再上天了！”

这个命令，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意味著，白头鹰国赖以维持全球霸权的空中威慑力，在这一刻，近乎崩塌了。

“向全球发出警告……”一位官员下意识地说道，但他立刻又自己否定了，“不！不行！我们不能示弱！这会引发连锁反应！我们的盟友会恐慌，我们的敌人会蠢蠢-欲动！”

“可是……”另一位官员颤抖著声音问道，“我们的航母战斗群……它们……它们还安全吗？那种黑色的雨，如果落在我们的航母甲板上……”

这个问题，像一把尖刀，插进了每一个人的心臟。航母，是他们流动的国土，是他们海洋霸权的象徵。如果连航母都变得不再安全……

恐慌，在无声地蔓延。从震怒，转向了对整个全球军事部署產生动摇的战略恐慌。

在长达数小时的混乱爭吵和互相指责后，一种更加危险的情绪，开始占据上风——非理性的復仇衝动。

“北极熊！一定是北极熊！”一位鹰派议员猛地一拍桌子，眼睛通红地吼道，“这一定是他们隱藏了几十年的末日武器！他们一直在偽装！他们想用这种方式，一举摧毁我们的空中优势！”

“没错！只有他们有这个动机，也可能有这个实力！”

“或者是……龙国？”有人小声地提出了一个看似不可能的选项。

“不可能！”这个猜测立刻被大多数人否定，“绝对不可能！他们还在为怎么造出合格的拖拉机而发愁！他们哪来的这种超越时代的技术？！这不符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