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白狼·下(1/2)
第436章 白狼·下
不知不觉,距离琅搬到库房里的已经有十天了。
而根据我这几日的观察,它身上的伤应该是基本康復了。
最能证明这一点的是,它不再像过去那样嗜睡,一天中保持清醒的时间明显比之前更多一一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確的。
对於伤情,琅有著它自己的康復计划,在我看来有些过度的睡眠只是养精蓄锐而已,它需要藉助良好的休息来促使伤口儘快癒合。
不过话又说回来,琅醒著归醒著,但其实也就是睁眼和闭眼的区別而已,因为它该不动弹还是不动弹,从早到晚总是懒洋洋地躺在那个靠近炉子的角落里,仿佛是决意与那只炉子廝守著渡过这个漫长的冬天。
至於我与它之间的关係,我自觉应该是比之前要热络了些。
比如,在它想不吃饭的时候,只要我指著那块肉坚持嶗叻,向它痛陈一番“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的道理,最终它还是会给我面子,老老实实地把肉吞下去。
再比如,现在我来库房做客的时候,它不再像是过去那样自顾自地睡大觉了,至少会挣著眼晴,听我绘声绘色地读完一到两个坊间奇谈,再进入梦乡好吧,我知道其实也称不上是什么互动,但总好过我此前唱独角戏的日子,不是吗?
言归正传。
儘管我和琅之间的关係已经“小有进展”,但是该面对的问题,也还是应该面对的一一就像我之前说的,琅的伤势已经痊癒,所以我不得不为它考虑一下未来应当“何去何从”的这件事。
其实这件事並不困难,因为选择只有两个,要么离开,要么留下。
先说离开。
作为一头野狼,应该说,这是最適合它的选择。
毕竟山林本就该是它的归宿,再者说,以它“傲视同类”的体格,想来就算是伤愈归来,仅凭附近的那些野兽的战力,肯定对它构不成什么威胁一一虽然直至今日我依然不清楚,先前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它受了这样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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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结合现状来看,老实讲,我不太確定对於琅而言,“离开”真的是一个好的选择。
毕竟从它近日来的表现来看,此时的它心中到底还有没回归山林的意愿,恐怕还两说。
至少在我看来,琅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野性,无论是眼神还是对人的態度,使得它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一只野狼,反倒更像是一个性格恬静的,甚至还有些忧鬱的人类女子。
我很难想像,这样的它,过去是怎么做到在山林间生存下去的,难道它真的是吃素的狼?还是说它其实也有两幅面孔?在我面前的它隱藏了自己的猿牙,只显露出善良美好的那一面?
其次,出於我个人的意愿,我其实比较希望它可以留下。
原因就不细说了。
但留下来,也是一件需要仔细斟酌的事情一一就好像过门的媳妇儿终归是要见人的,它总不可能永远生活在这个牢笼里。
所以,“如何留下”、“以怎样的方式留下”,也是一个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关於上述的事情,其实我从三天前就已经开始思考了,但一直都没有想出一个最优的解法。
因此,今晚我决定来找琅商量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由它能自己来决定自己的去留。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不现实,因为它只是一头狼。
但有的事儿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也许它会像平常那样,用眼神来向我传达它的心中所想也说不定。
“晚上好,琅。”当我提著油灯,步入库房的时候,琅依旧躺在笼里,没有像过去一样警惕地看向我,这或许代表著它作为野狼的最后一点警惕心理也消失了。
当然,也可能是它知道这个点只有我会来库房,亦或者是它早就记住了我的脚步声,听声便知“来者何人”了。
“你这是已经睡了,还是被我吵醒了?”我拿著蒲团,在笼旁坐下,伸手进去摸了摸它的脑袋如今这已经成为了我们见面时的必要流程,它一如既往地没有反抗一一前提是我不要摸太久,
也不能摸鼻子或者耳朵,否则它先是会用眼神提醒我把手鬆开,如果我装做不知道,那它就会別过头去,或者乾脆后仰把头抽走。
“今晚我来呢,是想找你聊聊。”对於它的默不作声,我没有做不必要的纠结,自顾自地道明了自己的来意,“你的伤已经差不多好利索了,现在也是时候考虑一下未来的事儿了。”
“简单来说,就是决定一下关於『去”和『留”的问题。要知道———“
正当我即將准备滔滔不绝地將这几日,自己的一些思考和犹豫通通告知於琅的时候,突然,我的耳边响起了一道让我感到陌生的说话声:“嗯,这確实是个问题。”
那个声音这么说道。
准確来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谁?!”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嚇了一跳,一下蹦了起来,下意识地伸手去腰后摸刀。
结果当然是摸了个空一一我已经不再是带兵打仗的將军了,更何况今晚只是来和琅说说话而已,我怎么可能会带著刀呢?
“没谁。”那个女人继续说著话,听声音,似乎距离我不算很远,“是我在说话。”
我没有回话,只是借著脚边油灯的光亮,警惕地看向周围一一过去在沙场廝杀的经验告诉我,
这个时候出声回答那个傢伙,只会分散我自己的注意力而已。
“对方一定是提早潜伏进来的,看来她知道我夜里会来库房的习惯——.”在高度紧张之下,无数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地从我心底冒了出来,“会是刺客么?大概是吧——如果我高声呼救的话,
也不知道先到的会是援兵,还是暗器一类的东西琅居然就这么放任生人进入它的地盘,也不知该说是它没警觉还是没义气,竟然也不提醒我一声—”
“我都说了,是我在说话。”可能是见我没反应,那个女人继续开口,像是催促我一般地说道,“別看了,我在这儿呢。”
这一次听到的声响,令我確信了那个女人就在距离我极近的位置,甚至可以说是近在哭尺。
可问题是,我身边根本就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她总不可能是躲在琅的笼子里吧?
这个荒唐的念头,让我不自觉地低下头,朝脚边的铁笼看了一眼。
如我所料,那里確实没有我想像中穿著夜行服的女人,有的,只是一头趴在笼里的美丽白狼,
正用它那双如宝石般的蓝眼睛望向我。
“说了没別人。”在我的注视下,白狼忽然张开嘴,像是这样说道。
“啊!”面对这始料未及的一幕,我惊叫了一声,顿时跌坐在了地上。
“你昨天不是还跟我说自己年轻时候,上阵杀敌有多威风的往事么?”白狼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看笑话”的神情,“那难道是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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