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阮星瀲她,真的死了!(1/2)
阮星瀲不知道的是,她这个话其实戳到了许绵绵最痛的地方。
当了薛暮廷的小三那么多年,平时他们在外人面前手牵手恩爱非凡,可是……
其实薛暮廷,根本没有碰过她。
这也是她为什么千方百计阻拦阮星瀲和薛暮廷上床或者生子的理由。
她害怕,害怕薛暮廷心里其实一直都存在著阮星瀲,所以才一直不跨过这个坎,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薛暮廷对她许绵绵无限宠爱,她依然无法安寧,视阮星瀲为肉中刺眼中钉。
而此时此刻被阮星瀲这样直白无礼地质问,她竟然心虚了一下。
她……也从未和薛暮廷享受过片刻欢愉,又如何去替薛暮廷否认他的“不行”?
许绵绵咬著牙,看著阮星瀲白皙的脸,恨意直直涌出来,凭什么这个女人能和暮廷哥哥上床甚至有了孩子,还能这般招摇过市……
许绵绵的沉默更是让周围人看著薛暮廷的眼神愈发奇怪,不会阮星瀲这个疯女人说的……是真的吧?
薛少,真的不来事啊?
薛暮廷无法忍受这样的注视,他高高在上惯了,可是自从和阮星瀲解除婚约以后,自尊心被阮星瀲按在地上一次次摩擦,人的忍耐次数都有限,他走上前,当眾直接一个巴掌抽在了阮星瀲的脸上!
那一瞬间,全场譁然!
叶慎眼里似乎有杀气掠了过去,助理都感觉到了自家叶总周遭骤然变冷的气场,下意识看了一眼阮小姐,想帮著阻拦,但是他家叶总好像忍住了。
忍无可忍的,是薛暮廷。
“阮星瀲,你这个疯子!”
当事实无法狡辩的时候,心虚的那个人擅长把受害那一方形容成意识不清的疯子,能够搅乱旁观者的逻辑,这是薛暮廷惯用的手段,他最擅长,对阮星瀲施暴。
阮星瀲没有闪躲,硬是接下了这一巴掌,过於白皙的脸上很快浮现出了薛暮廷的巴掌印,可是偏偏她身子站得笔挺,一双眼睛里写满了穷途末路的疯狂,就像一把火似的,薛暮廷觉得自己也要被阮星瀲烧成灰了。
她……怎么不闪开。
她不是很能跟他对著干吗?
阮星瀲看了一眼身边的叶慎,轻声道,“我可能又要给你添麻烦了,叶医生。”
叶慎没说话,只是扬唇。
而后阮星瀲走到了薛暮廷的面前,一动不动地看著薛暮廷说,“还要再打我吗?薛暮廷。”
薛暮廷浑身上下血液逆流,“你不要脸地撒泼发疯,对我的名誉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我凭什么不能打你,老子抓你进去坐牢都绰绰有余!”
“是吗!”
阮星瀲骤然拔高声调,那一声“是吗”的反问问得薛暮廷浑身狠狠一颤!
“薛暮廷,我当日没疯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
阮星瀲的话跟针似的扎在薛暮廷的耳膜上,男人皱了皱眉,“过去是你自己非要……”
“我们两家联姻,我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我们婚约在即,你却日日在外醉生梦死,薛暮廷,我生病了,你知道吗?”
我快死了,薛暮廷,我活不久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你生病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你生病的。”薛暮廷冷漠的话语让阮星瀲心里发冷。
阮星瀲一把揪住了薛暮廷的衣领,像是要把自己这么多年的不甘心统统吼出来,“你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吗?那日我打电话给你,你跟许绵绵在酒吧寻欢作乐,你想过我吗?你们全家上下把我当人过吗!我不疯,我就只能等死!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等著看我笑话吗?”
旁观者本来都还是抱著看笑话的心態的,这个时候大家却不约而同地有些沉默。
薛暮廷被阮星瀲吼得有些心慌,他从未见过这样愤怒至极的阮星瀲,就好像在用自己最后的生命,声嘶力竭地报復他刺痛他。
怎么会这样。
明明过去她最爱的就是他了,连违抗他都不敢的阮星瀲,怎么能用这样的眼神看著他?
薛暮廷的心不知为何痛得厉害,说话声音都开始有些发颤,“所以你就要用这种方式来噁心我是吗?阮星瀲,我和许绵绵是真爱,她拿命保护过我,我从一开始要娶的人就不是你!”
听见这句话,阮星瀲恍惚了一下,眸中似乎有什么情绪划了过去,她喃喃著,“薛暮廷,爱上你真是我这辈子最错误的事情,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
她戛然而止的话里,有太多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薛暮廷,你还记得当年被绑架的时候,有个少女从垃圾堆里爬出来救了你吗?
明明拿命保护过你的,是我。
阮星瀲的眼里噙著眼泪,绝望感漫了上来,她对薛暮廷说,“原来我早就死在当年那一天了。”
薛暮廷心头没由来的烦躁,尤其是看见阮星瀲的眼泪,一滴一滴掉得他心惊。
他是不是……心痛了。
男人不敢细想自己的情绪,只是狠狠掰开了阮星瀲的手指,心烦意乱地说,“想死的话快点死吧,你死了我还耳根子清净,算我求你了。”
算我求你了。
这句话成为了压垮阮星瀲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薛暮廷,无数念头在脑海里翻滚,她说,“薛暮廷,你真这么想吗?”
“对啊。”薛暮廷像是跟阮星瀲较劲似的,听她这么一问,更加口不择言,“我就是这么想的,阮星瀲,你问我无数遍,我都是这么想的。”
“哈哈,笑了,这阮星瀲又不敢真死,她哪里捨得肚子里这个薛少的孩子呢。”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薛少的种……”
阮星瀲看著周围一圈人帮著薛暮廷出言嘲讽,只觉得这个世界讽刺极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毁灭的欲望,不管是自己,还是別人,统统都一起毁灭好了。
那些足以割伤人的字眼无孔不入地钻入她的身体,阮星瀲回头,通红的眼睛看著叶慎那张白皙清冷的脸,后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回望她。
阮星瀲倏地一笑。
而后她狂奔,直接就跑到了场地边缘,他们的晚宴在天台,阮星瀲此刻便靠著天台的护栏,往下看的时候,世界倾倒。
耸立的高楼大厦顶端,女人站在天台上,她一身红裙,裙摆猎猎,头髮被风吹得翻飞,髮丝的缝隙里,露出她带著猩红血丝的双眸,那漂亮的双眸里写满了疯狂和绝望。
“薛暮廷。”阮星瀲猛地攥紧了栏杆,“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死?”
薛暮廷要张嘴说话,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他的手指有些发颤,她的眼神不像在开玩笑,“阮星瀲,你什么意思?”
旁观者倒是开始议论纷纷。
“不会不敢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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