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荒漠草原 命运之夜(1/2)
一个月后,嘉峪关外,黄沙漫天。江南七侠与一名年轻乞丐站在关隘前话別,大漠的风沙吹得眾人衣袍猎猎作响。
那乞丐约莫二十出头,竹竿似的瘦高个儿,被风沙吹得眯起眼睛:“七位大侠,实在对不住。郭夫人的踪跡最后消失在蒙古草原深处...“
他惭愧地低下头,手指摩挲著竹竿,“我们丐帮在关外势力单薄,实在是...“
柯镇恶拄著铁杖上前一步,有些灰白的鬚髮在风中飘动:“小兄弟不必自责。“
他粗糙的大手重重拍在乞丐肩上,“这些日子多亏丐帮相助,我们兄弟感激不尽。“
“鲁舵主特意嘱咐我向各位赔罪。“年轻乞丐说著就要行礼,被韩宝驹一把扶住。
朱聪“唰“地展开摺扇挡著风沙,温声道:“回去告诉鲁舵主,这份情谊我们江南七侠记下了。“
张阿生望著远处苍茫的草原,沉声道:“关外大漠,我们自己去闯。“
七人辞別丐帮弟子,踏入了茫茫草原。起初还能见到零星牧人,越往深处走,人烟越是稀少。狂风卷著砂砾拍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
……
“五哥,水...“韩小莹乾裂的嘴唇微微发抖,水囊早已见底。张阿生默默解下自己的水囊递过去,里面也只剩最后一口。
夜晚,七人挤在简陋的帐篷里。全金髮数著所剩无几的乾粮,愁眉不展:“再找不到部落,我们就要断粮了。”柯镇恶盘坐在角落,铁杖横在膝上:“省著点吃,总能撑过去。”
最艰难的是语言不通。有次他们找到一个小部落,比划了半天,牧民们却一脸茫然。
南希仁急得直跺脚,最后还是张阿生在沙地上画出李萍的图像,才勉强沟通。
日復一日,七人的衣衫渐渐襤褸,面容黝黑皸裂。有次遭遇沙暴,韩宝驹险些被埋,是张阿生拼死將他拖出。
风霜在他们脸上刻下深深的痕跡,却也磨礪出钢铁般的意志。
七人的武功比之先前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张阿生更是每每赤膊立於沙暴之中,浑身筋肉如铁铸般虬结,朔风如刀夹杂著砂砾击打在皮肤上,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六年的时间铁布衫钢筋铁骨境已然大成,寻常刀剑难伤分毫,可这大漠风沙却无孔不入,细碎的砂石如千万根钢针,不断刺击他的周身穴道。
直至他双臂缓缓展开,不再硬抗风沙,而是任由砂石击打,肌肤却如波浪般微微起伏。
铁布衫的刚猛劲力內敛,筋肉竟似活物般蠕动,將砂砾的衝击层层化解。
筋肉似絮般塌陷三寸,劲力便如泥牛入海,消弭无形。
某一刻,他猛然睁眼,一拳轰向迎面而来的狂风!
“轰——!”
拳风与沙暴相撞,竟在漫天黄沙中撕开一道真空!砂砾不再击打他的身躯,而是顺著他拳势的余波滑开,如游鱼绕石,不沾分毫。
“原来如此……刚极生柔,刚柔並济”张阿生低笑,五指缓缓收拢,铁衣御气终於成了。
六年光阴,七人的足跡几乎踏遍草原每个角落。
他们学会用羊皮囊装水,用干牛粪生火,甚至能说简单的蒙古语。
茫茫草原上,七个孤独的身影始终在坚持,只为完成一个约定,一个承诺。
这日张阿生一行七人又赶到一处部落,赶上部落举行集会,便想著到集市中打探消息。
一行人转过山丘后,却发现有一群孩子在打架,眾人望了一眼,便没打算多管閒事。
突然有一个孩子,从怀中掏出一把武器,利器在阳光下,反闪的光芒照在了张阿生的脸上。
张阿生心中一动,看著拿著匕首那个孩子有些呆愣住了。
“老五,快走了,小孩子打架,有什么好看的。”韩宝驹催促道。
“等等!”张阿生突然高声道。
眾人皆有些奇怪,不知他为何反应如此之大。
“五哥,你怎么了!”韩小莹担心的道。
“你们看那孩子手中的匕首样式,可不像是关外之物。”张阿生突然道。
“確实!”朱聪乃是位盗窃高手,过手过许多奇珍异宝,对这些再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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