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见「准岳父」(1/2)
第337章 见“准岳父”
2008年6月18日,法国巴黎。
从上个月剧组杀青宴后,剧组举行了盛大的酒会,圈內的同仁还是媒体记者们也都对此关注度极高。
只不过洛珞完全没有应付记者的打算,电影前脚杀青,他和刘艺菲便直接踏上了安排好的航班,开启了他们的旅行第一步。
要不是电影的后期製作要求是早就协商好的,现在拾光的製作组还有时光科技的特效组估计都懵著呢。
如今距离洛珞和刘艺菲出来旅行已经过去了三周多,他们这次为期一个月的欧洲行也终於来到了最后一站——巴黎。
暖风裹挟著塞纳河畔的咖啡香与淡淡香,拂过六月的巴黎。
戴高乐机场航站楼的巨大玻璃幕墙,接纳著午后的阳光,洒在熙熙攘攘的抵达大厅,空气中混合著国际航空港特有的喧囂、香水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引擎尾气。
洛珞和刘艺菲推著行李车,身后秦浩紧紧的跟著,隨著人流走出国际到达通道。
瑞士雪山纯净的空气似乎还縈绕在肺叶里,威尼斯水巷瀲灩的光影仍晃在眼前,佛罗伦斯文艺復兴的石板路仿佛还在脚下轻轻迴响。
为期近一个月的欧洲之旅,如同浸入不同色泽的调色盘,將刘艺菲脸上的笑意调得越发明媚,也悄然抚平了洛珞眉宇间最后一丝凝重。
隨著火车穿越阿尔卑斯的余脉,窗外的景致渐渐被平整的农田和葱鬱的林带取代。
2008年初夏的暖阳温柔地洒落,为蜿蜒的塞纳河镀上一层流动的金色。
这一个月,是他们逃离镁光灯和聚变设计方案的纯然时光,充满了鲜活的生活气息。
阿尔卑斯的呼吸在因特拉肯,他们住在山脚一家木屋旅馆。
清晨,裹著厚毯子在露台看少女峰被第一缕阳光染成金红。
刘艺菲兴奋地摆弄著新买的胶捲相机,试图捕捉山峰每一个细微的光影变化,胶捲“咔嚓”声在山谷清冽的空气里格外清脆。
他们坐上了老旧的齿轮登山火车,在齿轨咬合的节奏里缓慢攀爬。
刘艺菲扒著车窗,惊嘆於山谷间散落的木屋和小得像玩具的牛群。
在格林德瓦,两人牵著手徒步了一段平缓的小径,脚下的草地柔软湿润,空气中是泥土和松针混合的清香。
洛珞背著一个简易的野餐篮,里面是酒店准备的法棍、奶酪和当地香肠,他们就坐在一处看得见雪峰的开阔草地上分享,简单的食物在壮丽的风景前也变得格外美味。
刘艺菲甚至执拗地试图堆一个戴著红围巾的雪人——用的是六月高山背阴处仅存的残雪,小小的,憨態可掬,成了相片里永久的纪念。
水城威尼斯满足了刘艺菲对浪漫的所有想像,也带来小小的“灾难”。
在圣马可广场,她兴冲冲买来玉米粒餵鸽子。
刚伸出手,一群白鸽便如一片汹涌的云俯衝而下,瞬间將她包围,爭抢间啄痛了她的手,更有一只大胆地试图站到她头上,嚇得她容失色,一边“呀呀”叫著一边躲闪。
洛珞眼疾手快地將她拉出来,看著她又气又笑的样子忍俊不禁,拿起相机拍下了她头髮微乱、又惊又羞的瞬间——这张未洗出的胶捲成了她口中“黑歷史”,却也成了旅途中最真实的欢乐註脚。
乘坐刚朵拉穿越水巷时,午后的阳光在水面碎裂成无数金鳞,船夫哼唱著义大利民谣。
刘艺菲靠在洛珞肩上,静静看著两岸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倒影在水中摇曳。
狭窄水道旁,晾晒的衣物在微风中飘荡,窗口有老妇人探出头来晾晒草,浓厚的生活气息与现代游客交织。
艺术的浸染在佛罗伦斯,他们避开乌菲兹美术馆汹涌的人潮,选择清晨在老桥上漫步。
桥两侧是传承几代的金饰珠宝店,金箔在晨光中闪耀。
夕阳时分,他们听从攻略,来到老桥另一端,坐在石阶上,看著金色的光线一寸寸铺满古老的桥身和阿诺河面,將一切染成温暖的金红色,如一幅流动的巨幅油画。
刘艺菲用光了身上几乎所有的欧元硬幣,在米开朗基罗广场俯瞰全城后,学著当地人的样子,背对著旧城,將最后一枚硬幣奋力向身后的许愿池扔去。
硬幣“扑通”落水,她转过身,双手合十许愿,脸上全是满足。
没有行程的追赶,没有镜头的聚焦,只有两颗心在陌生国度的悠然漫步中愈发紧密。
洛珞的压力全然拋到脑后,享受起了悠閒的旅行生活。
刘艺菲也同样珍惜著爱人难得的推开一切繁重的事情,终於来陪伴她圆了旅行之梦的时光。
然而,这份鬆弛在步入接机大厅时,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郑重。
因为今天,在旅程的终点站,迎接他们的不仅是浪漫之都的召唤,还有一位特殊人物的首次会面。
隨著三人走出大厅,出口接机的人群里,一眾金髮碧眼行色匆匆的国际旅客洪流中,一个安静的岛屿吸引了洛珞的视线。
那是一个由几位亚洲面孔组成的、气场独特的小团体。
为首的男人,衣著熨帖得一尘不染,剪裁精良的深色西装完美勾勒出挺括的身形。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前那枚小巧却异常光亮、意义非凡的国徽徽章。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没有刻意营造气场,那份沉静、庄重与內敛的力量感,便如同锚点,在这片流动的背景中稳稳立足。
来人瞬间在人群中锁定了他们,尤其是那个白衣胜雪、笑容明亮的女孩。
“爸!”
刘艺菲的惊喜如同清脆的鸽哨划破空气,她几乎是雀跃著小跑几步,亲昵地挽住那男人的胳膊,脸上是毫无保留的欢喜:
“你真的来接我们啦!”
是的,今天这位特殊的人物,正是刘艺菲的父亲安少康。
这位华国驻法使馆的一等秘书,严肃的嘴角在看到女儿的一瞬便无可抑制地扬起一个温暖的弧度,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茜茜”
他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动作自然流畅。
隨即,他的目光,带著外交官特有的穿透力与长辈的审视,越过了刘艺菲的肩膀,落在推著行李车、已摘下墨镜的年轻人身上。
洛珞走上前,在距离两步的地方站定。
他穿著简单的白色t恤和休閒裤,外面套著一件薄款夹克,鼻樑上架著墨镜,若非那股沉淀在骨子里的沉静气质,在人群中並不特別显眼。
此刻,他摘下墨镜,露出那双深邃却清澈的眼睛,带著恰到好处的敬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微微躬身:
“安叔,您好,我是洛珞,劳烦您来接我们。”
虽然跟刘阿姨已经一块过了三次春节,相处的时间更是已经几年之久,但今天他却是刚正式与女朋友的父亲见面。
“你好,洛珞。”
安少康伸出手,笑容温和,眼神却带著外交官特有的敏锐观察力,不动声色地打量著眼前的年轻人。
没有多余的客套寒暄,直接点明此行的双重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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