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鼎魘龙脉】（2/2）

“原来我才是炼妖的引子！“萧明凰嘶吼声裹挟著双重音色，左臂银鳞暴涨刺破衣袖。鼎壁浮雕突然剥落，露出內层密密麻麻的青铜镜，每面镜中都映出不同年龄的萧明凰在鼎中挣扎的影像。冯翼玄瞳裂开九重纹路，窥见镜面深处蜷缩的邪神残魂，其眉心血痣与长公主胎记如星月呼应。

玉虚子掷出酒葫芦砸向鼎耳，陈年雄黄酒与银浆相触燃起青火。火光中浮现工部尚书手书：“兑九鼎需凰血为引，以皇女作鼎心，可炼天下妖银。“字跡未乾之际，萧明凰的山河笔突然调转方向，蘸取青火在冯翼胸前刻下“玄冥“殄文——那纹路竟与鼎內三百银傀额间烙印同源同脉。

地脉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十丈青铜鼎突然裂开九道缝隙。每道裂缝中钻出刻满《正气歌》的青铜锁链，却尽数缠绕在萧明凰四肢。玉虚子挥剑斩链，剑锋竟被银浆腐蚀出婴孩掌印——正是二十年前他亲手將萧明凰按在鼎沿放血时留下的罪证。“老道今日便还了这血债！“老人嘶吼著引动丹田剑气，却见鼎口银潮中升起九枚玉璽，印纽皆是萧明凰七窍流血之相。

冯翼撕开染血衣襟，露出心口与青铜鼎烙印共振的“玄冥“符咒。玄瞳倒映的终极真相令他肝胆俱裂——鼎底沸腾的银浆里，三百银傀正与他的血肉同步生长，而穹顶青铜镜中映出的，赫然是少年冯翼跪献脐带血的场景。邪神的尖笑声响彻地宫：“什么道门工部，不过都是本尊炼妖的炉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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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烛在锁妖塔地宫摇曳，冯翼玄瞳映出塔基裂缝渗出的银浆，火摺子扫过岩壁时惊觉砖缝间嵌著工部密令残片——“兑九鼎“硃批下压著三串生辰八字，其中两串竟与鼠潮围杀时青铜钉上鐫刻的童男童女命格完全吻合。腥风突袭的剎那，他旋身挥剑斩落三只银鳞妖蝠，蝠尸爆裂时溅出的银血在地面蚀出锁妖塔构造图，塔顶镇魂铃的纹路正与萧明凰后颈图腾遥相呼应。

“冯大人接好！“黑影自樑上拋落染血密函，冯翼玄瞳骤缩，见信笺暗纹竟是户部尚书私印。展开时工部批文赫然入目——“玄冥矿脉三千斤妖银已混入锁妖塔承重柱“，落款处还沾著前朝官服特有的孔雀翎金线。地宫深处忽传编钟轰鸣，手中密函无火自燃，青烟凝成三百童男童女虚影，每道虚影心口都嵌著刻有“玄冥“二字的青铜镜。

玉虚子的断业剑破开三重石闸，剑气搅碎妖蝠织就银网：“工部好胆！竟用镇妖塔养邪神！“酒葫芦砸向塔基裂缝，泼洒的雄黄酒里浮出骇人画面——户部尚书正將妖银锭熔进祭坛，银浆沸腾处显化萧明凰百日宴场景，而她襁褓上绣著的生辰八字正与塔基密文重叠。冯翼玄瞳暴睁九瓣，窥见银锭內部蜷缩的邪神残魂，其眉心血痣竟与长公主妖化竖瞳如出一辙。

地脉震颤中塔基轰然塌陷，露出下方青铜浇筑的殉葬坑。三百六十具童尸呈北斗状排列，每具天灵盖都钉著刻满殄文的青铜钉。玉虚子铁剑挑开腐尸衣襟，露出心口“玄冥“烙印——那烙铁形状分明是缩小的锁妖塔。“原来塔即是鼎！“冯翼撕开染血衣袖，臂上新生银鳞突然与塔砖咒文共鸣，玄瞳倒映出二十年前场景：幼年萧明凰被道门长老按在塔基放血，银浆裹著《正气歌》渗入地脉。

皇陵方向突现九道银柱，锁妖塔砖缝渗出妖银凝成詔书。冯翼挥剑斩向银詔时，塔顶镇魂铃齐响，声浪震落瓦砾显出一卷鎏金设计图——“需甲子年庚辰月生辰者三百“的硃批旁，工部尚书私印正盖在萧明凰的凤釵图腾上。玉虚子醉眼赤红，本命剑劈向塔心却遭反噬，剑身崩裂的碎屑里飞出百道封魔籙，却在触及妖银时燃成灰烬——灰烬飘散成先帝密旨残页，赫然写著“以锁妖塔饲凰血“。

地宫穹顶轰然炸裂，夜雨裹著血詔倾泻而下。冯翼玄瞳映出终极真相：锁妖塔每块砖石內部都嵌著微型青铜鼎，鼎耳“兑九鼎“铭文正与萧明凰腕间胎记共振，而塔基深处三百青铜镜照出的，竟是冯翼自己逐渐妖化的竖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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