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囂张心冥,必须教训!(日万day2)(1/2)
第165章 囂张心冥,必须教训!(日万day2)
溶洞內,气氛一瞬间凝重到了极点。
“你竟然没死——”
计越泽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看著陈业,嘆息一声,
“倒是算你福大命大。”
陈业眉心一跳。
从计越泽的话中,他立刻便猜到,此人恐怕是在吩附那两个练气后期修士暗杀自己之后,便因故进入了这地穴之中,与外界隔绝。
因而並不知道自己不仅逃过了暗杀,更是在灵隱宗內声名鹊起。
眼下,青君下落不明,甚至可能落入计越泽手中。
陈业不愿节外生枝。
他压下心中的杀意,故作不知地皱眉道:“计道友此言何意?你我不过是在灵宝阁有些口舌之爭,何至於此?况且我自拜入灵隱宗后,便与你井水不犯河水———“”
谈话间,陈业环顾四周。
除了祭坛,黑池,白莲三物以外,这处溶洞之中,並无它物,
而计越泽身形枯稿,衣衫楼,不知在此地停留多久。
显然是为这灌心莲而来,只是·既然莲子已经成熟,为何他又不服用?
计越泽忽然摊了摊手,神情坦诚“陈道友有所不知。的確,我不欲和你斗爭。想必你也看到,此地乃魔道巢穴,当初乃是那渡情宗的妖人逼我对你下手。如今你我同困於此,不如联手,先取了这株灌心莲,再图出路,如何?”
他说得情真意切,好似当真是有什么难言之隱。
但陈业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计越泽此人以口蜜腹剑,心狼手辣扬名在外,他又岂会轻信?
果不其然,就在计越泽说话的同时,他袖中早已扣住的一枚飞针,已化作一道淬毒的乌光,悄无声息地朝著陈业的心口激射而来!
“叮!”
陈业早有防备,心念一动,铁剑瞬间出鞘,青澜御剑术隨心而发,一道如水波般的剑光后发先至,竇时將来袭的毒针击落。
计越泽见偷袭不成,眼中闪过一丝惊:“这是青澜御剑诀?可惜,没成想你竟然还有些许剑道天赋!”
如何可惜?
自是此人便要身死当场!
他乃练气九层,陈业怎会是他对手?
计越泽身后一柄灵光闪烁的飞剑已然出鞘!
其剑光变幻莫测,竟是白曾施展过的万象剑诀!
剑气纵横之间,將陈业死死压制!
“走好!”
计越泽悠然长嘆,他掐动法诀,一道无形的波纹瞬间扩散开来。
“渡情宗,祸心术!”
剎那间,陈业只觉神魂巨震,无数负面的情绪一一贪婪、愤怒、色慾、恐惧,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让他眼前一,几乎要迷失心神,失去战斗力。
好在他身怀七曜养魂之法,神魂坚韧远超常人!
识海中,七颗星辰光华大放,死死守住最后一丝清明。
饶是如此,他依旧感到意乱情迷,动作也不由得迟滯了半分。
计越泽见祸心术已然得手,眼中杀意大盛!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哪怕陈业在他印象中,仅是一个练气中期的修者,但此刻,亦然是杀招全出,给足了尊重!
他手中法诀一变,那柄灵光闪烁的飞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万象剑诀催动到极致,剑光如虹,裹挟著必杀之势,直取陈业心脉要害!
这一剑,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將眼前这个让他屡屡感到意外的散修,彻底斩杀於此!
陈业神魂激盪,眼前幻象丛生,根本无法有效闪躲。
眼看那凌厉的剑光即將穿透胸膛,死亡的危机感,让他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不好!”
危急关头,陈业心念一动,一面古朴的八卦镜飞出,瞬间涨大,挡在他身前!
镜面之上,八卦符文流转,一道金色的玄光屏障骤然亮起!
“鐺一一!”
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在溶洞中轰然迴荡!
计越泽那势在必得的一剑,狼狠地斩在了八卦镜的玄光屏障之上!
“咔嘧!”
玄光屏障仅仅坚持了一息,便应声碎裂!
那柄飞剑余势不减,重重地劈在了八卦镜的镜身之上!
镜面之上,竟也浮现出数道清晰的裂纹!
即便如此,那恐怖的剑气余波依旧穿透了法器的层层防护,狠狠地轰在了陈业的胸膛之上!
“噗!”
陈业如遭重锤,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只觉得五臟六腑都错了位,
不愧是早早成名的风云人物!
若当时他和何奇,李秋云共同袭杀的对象不是李光宗,而是计越泽,恐怕他们三人合力,都不是计越泽的对手!
计越泽神情不变,乘胜追击。
飞剑分化万千剑光,如满天流星,狂涌而来,要將陈业绞杀成血沫。
眼看那万千剑光如流星火雨般袭来,要將自己彻底淹没,陈业眼神清明,哪怕负伤,依旧不惧计越泽的实力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因而,他早早就提前做出准备。
在计越泽身后,悄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
正是从一开始,便被陈业藏匿於溶洞阴影之中的愧一一青知!
青知身为傀,无情无欲,计越泽那引以为傲的祸心术,对它而言,不过是清风拂面,毫无作用。
而它那由二阶核心驱动,又经敛气术完美隱匿的气息,更是连计越泽这等练气九层的修土,都未曾察觉分毫!
剎那间,爆鸣骤起!
“轰!”
计越泽心中一孩,尚未反应过来,一只玄铁为肉,寒玉为骨的拳头,已然撕裂空气,带著万钧之势,结结实实地轰在了他的后心之上!
而他的护身法器,刚散发出微光,瞬间就被击碎!
“咔!”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地响彻整个溶洞。
他身子猛地一震,那漫天的剑光,也因失去控制而在瞬间溃散消失。
计越泽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只见一只漆黑的铁拳,已然穿透了他的护体灵光,深深地嵌入了他的后心,將他的五臟六腑,尽数震碎!
“愧——”
他艰难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回过头,看到的,却是一双闪烁著幽幽青光的瞳孔。
青知不言,手掌用力。
撕啦一声,血溅长空!
计越泽,陨!
“就这样——.死了?”
陈业看著这血淋淋的一幕,一时间竟也有些然。
他还以为还会和计越泽交手一番。
始终没有料到,这位石镜会长,计家弃子,被偷袭后,就这么简单的死去?
好似一个威名赫赫、身经百战的大將军,並不是死在两军阵前的衝锋,而是死在一个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药农,用一把生锈的农叉捅死。
世事无常,大抵如此。
陈业摇了摇头,將心中的那点感慨压下。
他快步上前,熟练地搜刮计越泽的户体,又將其那柄灵光闪烁的飞剑和破碎的八卦镜一併收好。
只是很可惜,计越泽在这溶洞之中枯坐,除了那柄飞剑之外,身无旁物,就连储物袋都没有。
“他是说自己被困於此,可又是被谁困在这里?洗劫了储物袋,唯独留下了飞剑·——“
陈业沉吟,只是忽然懊恼。
青知下手实在太快,直接將计越泽撕成两半。
他本想逼问计越泽青君的下落。
做完这一切,陈业盘膝而坐,运转长青功,快速调养了下翻滚的气血。
方才计越泽那含怒一击,虽被八卦镜挡下了大半威能,但依旧让他的五臟六腑受到极大创伤,
若不及时处理,恐怕还没找到青君,就身死当场!
好在他如今已是练气八层,长青功的恢復能力更是今非昔比。
不过半个时辰,他苍白的脸色便已恢復了些许红润,
伤势暂时稳住,陈业这才將心神,重新投向了眼前这处诡异的溶洞,以及那株在魔池中摇曳生姿的灌心莲。
他缓步走到那由白骨搭建的祭坛旁,目光灼灼地盯著池中那株圣洁的莲。
二阶灵植,灌心莲!
其莲子能洗髓伐体,正好能解决他的丹障之困!
“既然计越泽在此地停留许久,为何不对这已然成熟的莲子下手?”
陈业心中升起一丝警惕。
他將神识缓缓散开,小心翼翼地朝著那灌心莲探去。
果然,就在他的神识即將触碰到莲的瞬间,禁制之力骤然爆发,瞬间便將他探出的那缕神识绞得粉碎!
“嘶——....
陈业闷哼一声,只觉脑中一阵刺痛,连忙收回神识,脸色又白了几分。
这灌心莲之上,竟被布下了极为高明的禁制!
此禁制与整个祭坛、乃至下方的地脉魔气连为一体,若是强行破除,恐怕会立刻引动整个溶洞的魔气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如此。”
陈业恍然大悟。
他再看向那祭坛上繁复诡异的魔纹,心中更是明了。
这计越泽之所以枯坐於此,並非是不想採摘,而是在等待,或者说,是在维持!
他恐怕是被那渡情宗的魔修以某种手段胁迫,不得不留在此地,以自身灵力为引,日夜运转这祭坛大阵,將从东沟谷吸纳而来的驳杂之气炼化,转化为精纯的魔液,用以浇灌这株灌心莲。
他名为看守者,实为一个身不由己的匠!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他身上除了本命飞剑之外,身无长物。
恐怕他的储物袋,早已被那魔修收走,断了他所有的退路,只留下飞剑,用来抵挡怨灵的衝击。
那株圣洁的灌心莲,在魔池中静静摇曳。
只是,
灵植再好,又如何比得上徒儿?
陈业压下採摘莲子的衝动,再次取出那枚来自罗恆的千里联络符,將灵力注入其中。
他不知道玉符那头到底是谁,但眼下,这是他唯一的线索。
“青君在何处?”他沉声再次问道。
玉符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就在陈业以为对方不会再回应时,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你没死?”
陈业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哪里还不明白?对方分明是想借计越泽的手除掉自己!
之前那番指引,便是將他推入虎口!
他什么时候,得罪过一名女修莫非,玉块对面,正是渡情宗魔修?
“继续,朝魔气最深处走。”
那边顿了顿,声音带著戏謔“只是,你可要想好,接下来,是不是另一个陷阱—“”
说罢,便不再理会陈业,单方面地切断了联繫。
“该死!”
陈业咬牙切齿,这人—当真是把自己当成猫,把他当成老鼠不成?
他提著一口气,压制著体內的伤势。
其实单是肉体的伤势,倒还能挺住。
关键是计越泽曾施展祸心术,虽他神识强大,可此魔咒列毒无比,至今还对他的神智產生影响致使七情六慾,不受控制地被挑拨,
陈业顺著魔气流动的方向,再次深入。
这一次,前方的景象,让他这位两世为人的修士,都感到头皮发麻。
那是一处更为广阔的地下空间,与其说是溶洞,不如说是一处巨大的坟场!
无数道比之前更为凝实的怨灵,如同一片灰色的海洋,在此地漫无目的地游荡、嘶吼。
它们形態各异,有人,有兽,无一例外,都散发著滔天的怨气与对生者的刻骨仇恨!
“桀一一!”
在陈业踏入的瞬间,所有的怨灵都找到了宣泄口,齐齐调转方向,带著悽厉的尖啸,疯狂地朝他扑来!
“青知!”
陈业怒喝一声,高大的傀瞬间挡在他身前。
面对这等铺天盖地的怨灵,任何法术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青知这不知疲倦的钢铁之躯,才是最有效的壁垒!
“轰!轰!轰!”
青知的铁拳每一次挥出,都能將数只怨灵砸成碎片,但这些怨灵无穷无尽,悍不畏死地衝击著防线。
陈业站在青知身后,冷静地观察著这一切。
“这些怨灵—莫非,是自寒灾后亡命的生灵所化?”
这些时日,自寒灾后,又掀起了数波兽潮,
在这之中,亡命的生灵堪称海量,或许—有人暗中设下大阵,收集死者怨气,铸就大阵,从而滋养灌心莲?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魔修会將灌心莲种在三千大山的东沟谷內。看来,渡情宗早早知晓炼神宗有人要在三千大山渡元婴大劫,提前在此准备。”
待得青知在怨灵潮中,撕开一道裂口,陈业片刻不停,紧跟著青知闯过这片怨灵潮。
“奇怪—·青君和我同时掉下去,为何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陈业紧掌心,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断祈祷,紧手心,直到抵达洞穴的最深处,一抹柔和到近乎圣洁的银色月华,映入他的眼帘。
陈业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他看见了一片湖。
一处由魔气液化而成的、广阔无垠的地下魔湖,祭坛之上的黑池,便是从这片魔湖中提炼而出。
湖面漆黑得好似夜幕,倒映著顶那些散发著幽光的晶石,如同倒悬的星河,
而在星河之上,则是陈业瞳孔中那抹圣洁的银色月华。
她看起来很年轻,身著一袭华美宫装,一头及腰的银色长髮,如流动的月华般倾泻而下。
五官精致绝伦,如同上天最完美的造物,却又带著一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孤高。
她略显狭长的眸子紧闭,神情淡漠,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又仿佛独立於三界六道之外。
即便陈业已见过李秋云的英姿讽爽,白的娇俏可人。
此刻,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少女的美,已然超越了他两世的认知。
那是一种非人的、近乎於道的美。
“你来了。”
那少女长翘的睫毛一颤,缓缓睁开双眼。
这是一双令人心悸的眼眸。
瞳孔並非常人的漆黑,而是如最上等的红宝石般通透,燃著好似能焚尽万物的火焰,那火焰被一层极淡的漠然所覆盖,就如同滚烫的熔岩被封印在万载玄冰之下。
两种极致的矛盾,在她那双眼眸中交织,美得令人室息。
陈业的心,在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他就没见过,这么有逼格的人!
莫不是哪位元婴真君来了?
他下意识地便要开口,可“祸心术”的余波,却在此刻骤然发作!
难以抑制地占有欲,毫无徵兆从心底喷薄而出,让他看著眼前这张好似有些熟悉的小脸,竟脱口而出:
“真可爱话语刚落,陈业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按理说,应该说真美,他说真可爱又是几个意思咳咳,当然,这个不是关键。
关键在於,他竟然对一个看起来就很强大的少女,说了这等孟浪之语?
果不其然,那少女听到他的话后,赤瞳瞬间掠过一抹近乎实质的杀机。
“登徒子!”
她厌恶地盯著陈业,眯起眼睛,审视著他,唇角亦然勾起一抹嘲弄,好似早就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
可紧接著,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陈业还在提心弔胆时,她雪白的耳根悄然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緋红,隨即这抹緋红,又飞快地蔓延到整张小脸。
可偏偏,这少女还没有察觉,只是自顾自用厌恶的眼神看著他,
这傢伙陈业看著眼前这矛盾到了极点的少女,心中的警惕提到了最高。
他强行压下祸心术带来的心神激盪,声质问道:“你是谁?我徒儿青君在何处?!”
“你徒儿——”
少女的眼神忽然变了,似乎想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她眼神落在陈业身上,
“要是,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了你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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