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朝中怎有清白人,不过手段更高超(1/2)
翌日。
熬了个大夜不敢睡死过去的眾臣们,乘著自家的马车早早进了宫,待至宫门时,纷纷下车走向昔日交好的同党,抱团取暖,希望能了解透彻昨夜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真的,昨晚的宫变莫名其妙的就结束了,也没说最后到底是谁贏了。尤其当时在场的大臣们,大多老臣都是宫变“新手”,当年跟了先帝建国后,因为建帝是先帝唯一的皇子,直接就让建帝上位了,根本就没有发生宫变。
稍微年轻点的臣子更是人生头一次经歷宫变,也不太清楚这个流程。
原本按照他们对史书的理解,应该是太子昏迷了,摄政王趁机带著精兵將太子一党拿下,直接送入牢狱,可如今昏迷的太子被送去了太医院,精兵和禁军们手拉手清理了皇宫里的尸体,除了死了一位盐铁司使……
嗯?
等等?
谁死了?
有些大臣渐渐回过味儿来,从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太子一党和摄政王一党交锋后,无一大臣伤亡,唯独死了一个掌管盐铁司,平日里向来中立的盛司使。
要说这盛司使,也真是年少有为又家境绝佳,不仅仅是前朝宰相与尚书之孙,授以绝佳的为朝之术,其父亲也是翰林院掌院,自己更是在朝堂上如鱼游水,仅仅八年便坐上了盐铁司使的位置,掌管整个盐铁司,把控著建安的財政与军政。
这个位置最容易滋生出蛀虫,但盛世淮却未有紕漏,一直是翰林院掌院心中的骄傲,认为自己將儿子教得清廉正直。
但如今细细一想,朝中又怎有清白之人呢?
怕是这位盛司使,只是手段高超了些。
而以盛世淮的家境和功劳,以及不可告人的关係网,恐即便將来查出了什么,也有不少大臣爭相维护,逼迫皇帝不得严惩。
贬官、流放,只要不砍头,谁能保证对方是否不能东山再起,继续荼毒建安王朝?
唯有杀死,帝王方能安心。
昔日依附於盛世淮麾下俯首听臣的大臣们,早已开始心惊胆战、瑟瑟发抖起来,连夜烧毁了曾经与盛世淮同流合污的证据,唯恐太子与摄政王秋后算帐,因此性命不保。
待宫门打开,大臣们收起心中各种猜疑,鱼贯而入,朝著金鑾殿快速走去。
踏上金鑾大殿前的丹陛石梯,抬头仰望,金鑾殿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下,看起来格外的肃杀和清冷,高大深红的殿门宛若一张深渊巨口,正欲吞没所有做贼心虚之人,殿门前高高掛起的白色丧幡,更是宛如深林野兽的利齿,將心怀侥倖之人凶残嚼碎。
眾臣心中皆是一悸,俯首踏入大殿之中。
大殿之上,素日美艷含笑的青年一身黑金四爪蟒袍服,那双曾经能勾心摄魄的眼眸,此刻冷若寒冰仿佛能刺人深骨,再也无一点令人轻视的俗艷之色,反倒令对视之人皆是心中一栗,不敢再抬眸望去。
他依旧坐在龙位旁的金椅上,然心境早已大不如前,眸目冷沉地望著进入大殿的臣子们,黑金蟒袍下露出的修长食指,一轻一重地垫在椅把手上,眉目中的暗色令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直至,上朝的时辰到了。
赵公公微微拂起拂尘,高声喊道,“上朝——”
谢承泽敲打的食指微微一停,望著大殿下方眾臣投上来的视线,他沉声开口,沙哑得犹如磨石砂砾,“本王以悲痛之心,宣告先帝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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