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真诚才是必杀技啊!(2/2)
“你会什么?”他故意挑眉,“琴棋书画?”
“会剥莲子!”李瓶儿急急道,“还能做玫瑰酥!”
“诗词歌赋?”
“会唱儿歌!”
西门庆差点笑出声。眼见小丫头急得鼻尖冒汗,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那...…会伺候人吗?”
李瓶儿怔了怔,忽然踮起脚往他耳边凑:“表姐教过我...…”温热气息喷在耳廓,
“她说女子要这般...…”葱指顺著男人喉结往下滑,“再这般...…”
西门庆猛地攥住她手腕。
给西门庆整不会了啊,这他是继续还是不继续了。
继续有违道德,不继续显得自己很弱啊!
额头青筋直跳,憋了半天,喉咙里终於挤出句冷笑:“李娘子这般能耐,倒叫爷想见识见识。”
“那大官人教我呀。”李瓶儿仰著脖子不躲不避,湿漉漉的杏眼映著西门庆的俊脸,“县里的姐姐都说大官人最会疼人,我学东西可快了。”
西门庆后槽牙咬得咯吱响。
他本是要学话本里浪荡子作派嚇退这小娘皮,谁料这丫头竟是个实心秤砣,砸得他心口发闷。
“学?”他猛地拽著人往暗巷里带,“爷教你个乖——”
话没说完,李瓶儿突然踮脚“啾”地亲在他下巴上。
西门庆被这记轻轻的吻惊得倒退三步,后腰撞上路边摊的竹竿。
“你你你...…”他摸著下巴沾的胭脂,活像只炸毛猫,“青天白日的...…”
“表姐说心动就要下手。”李瓶儿舔著不知从哪拿来的葫芦理直气壮,“大官人方才耳垂都红透啦!”
巷口卖葫芦的老汉憋笑憋出个响屁。
西门庆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丟人过。
眾目睽睽报完自己黑料就算了,连装个黄毛都不成功!
他恶狠狠掏出钱袋往李瓶儿怀里砸:“成!你不是要跟爷学?明日卯时来我府上,学不会可別哭!”
谁知小丫头抱著钱袋歪头:“可是表姐说,男人钱要遭雷劈的。”
说著竟掏出荷包要倒铜板,“大官人方才多少?我...…”
“闭嘴!”西门庆额角突突直跳,“爷赏你的!”
“那不成。”李瓶儿拽住他衣角不撒手,“我爹说无功不受禄,要不我给大官人唱曲儿?”
说著清清嗓子就要开腔。
西门庆一把捂住她嘴,压著嗓子低吼:“再嚷就把你卖到窑子里!”
“大官人捨不得。”李瓶儿眨巴著眼,热气呵得他掌心发痒,“方才抱我去医馆时,您心跳得比打铁铺风箱还快呢。”
西门庆黑著脸甩开手就走,李瓶儿小碎步在后头追:“大官人明日要教我什么呀?是画眉还是研墨?听说您最会画远山黛...…”
“教你个鬼!”西门庆猛地转身,正撞上李瓶儿撞进怀里。
真诚是必杀技啊!
这小丫头真诚得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慌得连退三步,恶狠狠道:“明日学剥莲子!剥不够十斤不许吃饭!”
“好嘞!”李瓶儿欢天喜地应著,从袖中掏出油纸包,“那大官人先尝尝我今早剥的?”
西门庆盯著她掌心水灵灵的莲子,突然想起今早柳蘅芜差人送来的莲子羹,那婆娘定是掺了三斤黄连。
鬼使神差地,他拈起颗莲子扔进嘴。
甜的。
李瓶儿扒著手指头数:“要配甘草还是薄荷?我明儿带...…”
“聒噪!”西门庆甩袖疾走,耳尖红得能滴血。
走出半条街,西门庆才惊觉自己的舌尖还在卷著那点甜味,气得踹飞颗石子:“他娘的,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