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只是假装不纯爱（2/2）

“你！”刘夫人气得跺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西门庆大笑，笑声在林间迴荡。

他忽然伸手，轻轻拂去刘夫人发间的一片落叶：“夫人何必总是这般剑拔弩张？偶尔示弱，也不会有人笑话你的。”

刘夫人怔住了。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她心底某个紧锁的匣子。

她想起自己在清风寨的日子——每日端著知寨夫人的架子，对下人呼来喝去，对丈夫虚与委蛇。所有人都怕她，却没人真正看她。

“我...我才没有...…”她声音哽咽，急忙別过脸去。

西门庆没有戳破她的脆弱。

他静静地站在她身旁，望著溪水中晃动的月光。两人之间难得地陷入了一种舒適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刘夫人突然开口：“我叫柳蘅芜。”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西门庆转头看她，月光下，这位刁蛮夫人的侧脸出奇地柔和。

“西门庆。”他简单回应。

“我知道。”柳蘅芜低头，手指无意识地绞著衣角，“刚才武都头喊过你的名字。”

西门庆轻笑：“原来夫人一直在注意我？”

“少自作多情了！”柳蘅芜立刻又恢復了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西门庆逼近一步，眼中带著促狭的笑意。

柳蘅芜后退，后背再次抵上树干。她抬头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你...…你別靠这么近...…”

西门庆却没有听话地退开。

他伸手，指尖轻轻描摹柳蘅芜的眉骨，沿著鼻樑一路下滑，最后停在微微颤抖的唇瓣上。

“夫人这张嘴，若是少说些刻薄话，或许会更討人喜欢。”

我这股爹味十足的说教和登徒子的行径，还不能让你觉得下头？

西门庆暗暗在心里偷笑，期待柳蘅芜的反驳並且狠狠的给他一耳光。

柳蘅芜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男人的指尖带著薄茧，摩擦著她的唇瓣，激起一阵奇异的酥麻。

她应该推开他的，应该像对待那些不知好歹的登徒子一样给他一记耳光，可是...…她的手却像灌了铅一般抬不起来。

见妇人没有反应，西门庆又加了把力。

“害怕了？”西门庆低声问，拇指轻轻按压她水润的下唇。

柳蘅芜摇头，又点头，最后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

不是，

怎么调戏你你还突然闭上眼睛了！这旖旎气氛是搞哪样！

西门庆內心暴躁，

但看著这张沉鱼落雁的脸一副任君採擷的诱人模样。

他却鬼使神差的靠近。

她感觉到西门庆的呼吸越来越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带著淡淡的酒香。

就在两人的唇即將相触的瞬间，远处传来蒋门神粗獷的喊声：“西门大官人！肉烤好了，再不来武都头可要全吃光了！”

曖昧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柳蘅芜如梦初醒，猛地推开西门庆，慌乱地整理著衣衫。

西门庆扭头看向营地方向，心里默默给蒋门神记了一笔。

“我...…我先回去了！”柳蘅芜结结巴巴地说，转身就走。

看著美人身姿摇曳，

西门庆深吸一口气，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

我只是假装牛头人而已，我有我自己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