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武松得了mvp,西门庆是躺贏狗!(2/2)
话音未落,武松已褪下外衫扎在腰间,喝令眾人退开丈余。
只见他双臂环抱石墩,腰马一沉,千斤巨石应声而起。
囚徒们惊呼声中,武松双手一振,石墩轰然砸入地面,直没入土一尺有余。
待要惊呼,武松早用右手单臂提起石墩,大喝一声拋向半空,
那巨石腾起三丈有余,挟著风雷之势坠落时,却被武松稳稳接住,復归原位竟不差分毫。
尘埃落定,眾人方见武松面色如常,气息平稳,仿佛方才不过拈拂柳。
眾人皆呆若木鸡,施恩手中摺扇早不知何时跌落在地。
西门庆对这一剧情早有心理准备,
他倚著栏杆嗑瓜子儿:“贤弟恁地莽撞。”
施恩不由得看向西门庆,心中暗自嘀咕:
『这阳穀县来的西门大官人,早闻他颇有些家资,祖上原是兴旺过的,岂料竟这般矫饰作態。
可恨偏生撞了大运,倒教他攀上了景阳冈打虎的武二郎!』
施恩正待开口,忽见武松將石墩往地上一摜,青石路面裂出蛛网纹路。
那石墩骨碌碌滚到酒旗杆下,旗杆“咔嚓“拦腰折断,惊得二楼赌客纷纷探头。
施恩弯腰拾起摺扇时,指甲几乎掐进檀木扇骨。
他望著倚栏閒坐的西门庆,
俊俏脸上眼色发黑,活脱脱一个流连勾栏的浪荡败家子。
换句话说:勾栏里泡酥了骨头的主,金线缠腰的紈絝胚子。
施恩不由对他看轻了几分。
“西门大官人倒是清閒。”
施恩掸去扇面尘土,话里带刺,“今日这齣举石锁的戏码,可还入眼?”
西门庆吐出两片瓜子皮,从袖中摸出个锦囊拋过去:“劳烦小管营把这个送给张团练。”
金线绣的云纹在阳光下忽闪,坠著颗鸽卵大的东珠。
施恩接住锦囊时险些笑出声。
这般珠光宝气的物件,倒像是送给勾栏姐儿的定情信物。
他掂了掂轻飘飘的锦囊,忍了又忍才没把“绣枕头”四个字说出口。
“大官人这是要破財消灾?”施恩拇指摩挲著东珠,
“只怕张团练的胃口,十个锦囊也填不满。”
武松突然转头,酒碗在石桌上磕出脆响:“施兄弟,西门哥哥既如此说,自有他的道理。”
施恩喉头一哽。他看著武松被酒气熏红的眼角,想起方才那石破天惊的场面,终究把讥讽咽回肚里。
也罢,全当哄这莽汉开心。
当夜三更,张团练府上铜门紧闭。
施恩將锦囊掷给门房时,分明听见守夜亲兵在阴影里嗤笑。
他打马回营,满脑子都是西门庆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
书房里烛火通明,张团练捏著玉牌的手抖如筛糠。
温润玉牌上雕著九头狮子滚绣球,
背面“敕造太师府”五个五个填金小篆刺得他瞳孔骤缩。
“啪嗒”,
汗珠砸在玉牌上。
这施恩,何德何能!竟是巴结上了这等通天的人物!
张团练喉咙发紧,蔡京的私人印鑑红得似要滴血。
窗欞被夜风吹开,案头烛火摇曳,
將玉牌上“西门”二字照得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