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惩罚!必须惩罚!(2/2)
孙二娘两颊飞红,竟將舌尖探出半分,哪还有半分凶悍模样?
武松看得目瞪口呆,刀尖不觉鬆了三分。
西门庆趁势夺过戒刀,贴著孙二娘耳畔道:“我知你后厨藏著五个伙计,此刻若喊將出来。”
说著刀背顺著她脊樑往下滑,
“你说他们见你这般情状,是来救你还是笑你?”
孙二娘浑身发软,竟似被抽了筋骨。
西门庆看著孙二娘的样子,再想到原著里她乾的勾当,只觉心头火更甚,
忽听得“啪”地裂帛声响,却是西门庆解下腰间繫著的马鞭。
那鞭梢缠著金丝,在正午日头下泛著冷光。
“好教娘子知晓,”
他慢条斯理將鞭子一圈圈绕在掌中,
“西门家的规矩,说话时须得跪著听。”
孙二娘柳眉倒竖,正要啐他,
鞭影如毒蛇吐信,精准抽在屯上。
罗裙应声裂开道细缝,蜜色肌肤上霎时浮起胭脂痕。
她自幼习武,寻常刀剑尚不皱眉,偏这火辣刺痛里裹著酥麻,倒激得喉间漏出声呜咽。
“这是第一课。”
西门庆甩腕抖开鞭,玄色马靴化踏住她欲起的腰肢。
第二鞭挟著风雷之势落下,却堪堪停在距皮肉半寸处。
孙二娘绷紧的身子陡然卸了力,恍惚间竟生出几分求而不得的焦渴。
武松在门边看得真切,铜铃眼几乎瞪出眶来:“哥哥!这成何体统!”
“二郎有所不知,”
西门庆反手用鞭柄挑起孙二娘下頜,
“这等胭脂虎,须得先碎了傲骨,方能……”
话音未落,第三鞭破空直下,两道红痕恰在屯上叠作十字。
西门庆脑袋昏昏沉沉,
说的话儘是些虎狼之词。
孙二娘十指深深抠进桌板,鬢边芍药巍巍坠在血痕旁,映著汗津津的脊背,竟似雪地里落了红梅。
孙二娘浑身发软,竟似被抽了筋骨。
她自嫁与张青,何曾受过这般撩拨?
偏这冤家手上力道拿捏得妙,七分威嚇里掺著三分狎昵,直教人又怕又盼。
忽觉腰间丝絛一松,罗裙委地,惊叫道:
“你要作甚!”
“嘘——”
西门庆以指封她朱唇,
“听闻十字坡包子最是鲜美,今日倒要看看。”
话音未落,后厨传来重物倒地声。
原是武松早绕到后面,將几个伙计尽数放翻。
孙二娘听得动静,忽地痴笑起来:“早知二位这般英雄,奴家何苦。”
说著竟往西门庆怀里偎去。
武松提刀进来,正撞见这荒唐景象,气得跺脚:
“哥哥莫要戏耍!这等恶妇,留她作甚!”
西门庆蒙汗药还未失效,显示出原身那股刚猛之气。
不慌不忙,扯过件袍子將孙二娘裹了,附耳道:“今日饶你性命,却要应我三件事。”
孙二娘眼波流转:“莫说三件,三百件也依得。”
“其一,十字坡改作正经客栈;其二,过往客商不可加害;其三……”
他面无表情,
“我要你收集好过路商旅的情报,日后当有大用。”
说罢在她腰眼一戳,孙二娘顿时浑身瘫软如泥,
待要说话,那二人已跨马而去,唯见官道上烟尘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