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结婚(上)(8k字)(1/2)
第166章 结婚(上)(8k字)
一时间,全场寂静。
倒不如说所有人的大脑瞬间宕机了。
先不谈正常情况下,玩炸金需要將大小王从牌堆里拿出去,而刚才荷官也在所有人注视下,完成了这一步。
就算他没拿走,那一副牌里也只有一张小王啊,哪里来的三张?
“这是作弊!你出千了!”
忽的,不远处姚少杰愤然起身,对纪浥大叫道。
“我出千?”
纪浥带著渗人笑容向姚少杰看去。
“呵呵哈哈哈,我在你们的地盘,不论是场地、人员、设备,用的也都是赌场方的,
我如何作弊?而从发牌到开牌,我自始至终都没接触过扑克牌,我又该怎么出千?”
纪浥说著,拿起了桌上那三张扑克:
“这赌场特製扑克都有很强的防偽功能吧?难道我提前偷走了三幅同款牌?”
纪浥说著,展示了一下扑克牌的背面纹,的確不是外面能隨意买到的寻常扑克。
“嘻嘻嘻,真要说谁有出千的可能,我看这位荷官问题就很大,自始至终只有你摸过这副扑克。”
荷官闻言一个激灵,怎么这还有他的事?
“不..我什么都没做啊。”
纪浥笑得更加灿烂:“真是苍白的辩驳呢,不是你做的,难道是我?还是...他。
纪浥对著钟老遥遥一指。
此时钟老面色阴沉,深邃的目光里隱隱透著戾气。
他现在发觉了一个可怖的事情。
那就是,他无往不利的换牌能力,第一次失效了。
在荷官掀开纪浥的牌之前,他就已经修改了对方的牌,因为他的能力不受任何限制,
他几乎是每一刻都在使用换牌能力,甚至直到现在,他也在试图换走纪浥的牌。
没有作用。
不过这倒是打击不到钟老。
从首回合交锋的局面,他读出了许多关键信息。
比如,纪浥无法直接修改他的牌面,否则没必要弄出三个小王来“压”过自己的三张a。
再结合先前从监控上看到的信息,钟老得出了猜测:
“他的能力是让自身为场上点数最大,而且不论呈现效果是否合理。”
这个的確是一个很棘手的“特异功能”。
在钟老的赌局生涯里,遇到过许多不可一世,形形色色的人,很多人都有著所谓的超能力,也就是他自己口中的“特异功能”。
有人能识別谎言,有人拥有读心术,有人拥有透视眼。
那些所谓的赌王赌圣,千王之王,大多皆属於这种类人,几乎没有人是不沾点特殊能力的。
但只有钟老力压群雄,就是因为他能直接改变扑克牌,而且没有丝毫代价。
这也是他为什么自始至终,都是当今世界的唯一赌神。
可纪浥居然和他是相似的能力,甚至看起来效果似乎更好....但真的如此吗?
“我说小兄弟。”
钟老思索片刻后,再次从容开口:
“事情爭论来爭论去,也不会有个结果。现场这么多台摄像机,这么多双眼睛,都没有人看到所谓出千过程,又怎么谈谁动了手脚?这样吧....毕竟是在我们赌场出了问题,这场我就算作你贏,如何?”
纪浥嘿嘿一笑:“理当如此,小王本来就比要大啊。”
却见钟老忽的话锋一转:
“但是..这蹊蹺的三王局面,在这场我可以算作你贏,可接下来的场次,若还发生类似的情况,就不应当作数了。”
纪浥將脖子一歪,折成70°看向对面:“那你们只要继续给我发三张小王,我不就判负了?呵呵,真是店大欺客呀!这么明显的坑人手段,直接摆到明面上来了。”
钟老脸色一沉: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了,牌、人,你都可以自己换,不要仗著有点小本事就无理取闹,你僵持下去不会有任何意义。话说..”
钟老冷冷一笑:“你这个状態应该无法一直维持吧?你真觉得耗得过我?”
仿佛是说中了般,纪浥高高仰起的嘴角骤然放了下来。
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画面。
“薑还是老的辣啊!”
“这次赌局最终的胜负可以预见了。”
观眾席爆发出了探討声。
大家都不是傻子,大概能猜出三王牌是纪浥的手段,只是没有人都有证据证明。
而纪浥想要靠这种规则之外的手段一直僵持下去,赌场方似乎也没什么有效的反制手段。
可钟老的一句话,算是揭开了遮羞布,直指纪浥的薄弱之处。
“嗯...继续僵持下去是不好呢,那我姑且同意你的提案,但相对的,我认为应该再稍稍改变一下这场赌局的玩法。”
钟老呵呵一笑:“可以,你说吧。”
“嘻嘻嘻嘻..
仿佛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纪浥止不住地再度发出笑声。
一场试探布局,居然就这么轻易地完成了引导,这顺利得远超他的预想。
如果是平时,纪浥或许还绷得住,可癲狂状態下,这种兴奋感简直遏制不住啊!
就在刚才,比赛第一局开始时。
由於数据之眼和透视效果,他能清楚地看见自己和对方的牌是什么。
在“嘻嘻嘻”效果下,纪浥的牌自然毋庸置疑是三张a。
而对方的牌在不断闪烁变化,当钟老的牌同样变成三张a的一瞬间,两个人的牌面忽然变成了电视机的雪屏,甚至还在不停滋滋滋的闪动。
这便是效果相牴触发的结果。
先不谈这种牌掀开后,会不会引起世界轰动,专家研究採访云云。
单说赌局没有结果,就不是纪浥想要的。
於是纪浥做了个试验,在自己的认知下改变游戏规则,看看能否发生变化,於是他的牌变成了三张小王,而钟老也因为卡bug的条件消失,正常显示出了三张a。
刚刚的交流谈话,都是为了接下来制定的新规则进行布局。
纪浥压制著笑意,缓缓开口,宣布了新规则:
“第一,双方不可查看自己的牌,全程需要蒙住双眼、堵住双耳进行对局,並且每次输贏,都不允许查看结果。”
钟老微微一愣,双眸露出了些许玩味。
“排除一切干扰,全盲进行整局游戏么...有意思。”
“第二,每场下注的筹码数无需告知对方,选择跟注的一方,只需要跟同等数量的筹码即可,直至一方没有筹码或是选择开牌。”
钟老点点头,示意纪浥继续说下去。
“第三,开牌时,任何一方在出现牌局规则外的情况,直接判负,包括但不限於“三张王”,“牌面发生变化”等。”
“哦?”
钟老如鹰般犀利的目光,生起了一抹兴奋。
他可以篤定,纪浥应该是很了解他,所以才自作聪明设定了这些规则。
前面的基本上都是烟雾弹,“牌面发生变化”这点才是纪浥的策略。
因为钟老的变牌能力无法对纪浥生效,所以他只能变自己的牌。
而开牌后,如果他发动能力进行修改,就要直接判负。
可那又如何?
只要在开牌前改了牌型,后续不再变动就可以了,纪浥的特异功能是:让自身的牌为场上最大且不可更改。却无法改变別人的牌型。
“那如果场面出现了六张a,该如何处理呢?”
钟老拋出了新的问题。
“流局,归还筹码便可。”纪浥回道。
“嗯..”钟老思索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可以。”
见此,纪浥起身微微施了一礼:“感谢贵方的理解,我补充的规则就这些了。”
鞠躬过后,眾人才发觉不知何时,纪浥的悚然笑容恢復了正常。
“考虑到我们可能要玩上很久.,”纪浥说著,抬头看了眼大屏幕上的时间。
“不如各自先把晚饭吃了?”
“呵呵..”钟老知道这是纪浥的“效果时间”到了,需要休息,但没揭穿。
“那晚上六点半再继续吧。”说完,钟老起身离席。
一场旷世对决再次延后。
十分钟后。
纪浥搬了把椅子坐在香菜和鸡腿麵前,看著两人吃盒饭。
“你们就吃这些?让他们上帝王蟹,佛跳墙啊。”
鸡腿啃著鸡腿,表情有些无语,他岔开话题道:
“纪哥,声势炒这么大可別输了啊,总感觉你玩嗨了要翻车。”
“切,鸡眼看人低。”
瞧了眼报社记者黄子阳,对方就坐在香菜旁边。
纪浥微微一笑,好心提点道:“想要独家大新闻么?非常劲爆的那种。”
黄子阳疑惑:“你是说接下来的赌局有必胜把握?”
“不不不..这算什么新闻,我外公的表妹的侄子的姐夫的外甥都知道了。”
黄子阳听得有些懵,挠头思索。
“別想了,”纪浥开口打断,“你就听我的,今晚十二点过后,拿著相机回一趟赌场,我保证你能发现大新闻,还能让你一举成名。”
黄子阳闻言一惊:“真的假的?你有什么內幕消息?”
“內幕消息?这可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独家爆料,不过..·..这需要承担一点风险,你照我说的做,我保你安然无恙,知道吗?”
“好好!真能这样的话,我当然愿意啊!”
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报社记者,每月领几千块的死工资,前途一眼就能望到头。
毕竟不是谁都能层层往上升职,你累死累活、兢兢业业干个五六年,以为混了资歷就能晋升,结果领导隨便安排一个侄子之类的关係户,让你带带他,转头人家就当了你的上司。
而改变命运的机会可就在眼前,他要是能拍到独家大新闻,平地飞升都有机会了。
“很好,少年,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坚定的渴望。”
“嗯嗯!”
“还有眼屎,你出门都不洗脸吗?”
“啊?”
“肘,去厕所洗把脸,顺便陪我蹲个坑。”
半个多小时后。
当纪浥一瘸一拐地从厕所出来时,没人知道他和黄子阳在厕所里都做了什么。
鸡腿:“纪哥,你是呈都人啊?”
面对鸡腿莫名其妙的提问,纪浥嘴角一歪:
“呵,懒得跟你多嗦,刚才老子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鸡腿闻言满脸惊恐,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距离纪浥远了几分。
香菜默默地看著几人耍宝,什么话也没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来到傍晚六点半。
纪浥和钟老准时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双方面前放著一样的眼罩和耳塞、头戴式耳机。
两人身旁各自站著一个人,作为等会蒙面时的协助人员。
纪浥这边站著的是鸡腿,钟老旁边则是先前接待纪浥的中年人。
除了新增的亢备外,双方一旁摆著的筹码数量也显得非常悬殊。
一百预一枚的金色筹码,其中些许部分真的採用了黄金製作,內部结构则是相当高科技的晶片,每一枚都有单独编號。
这样的筹码,纪浥这边足有两百枚,也就是两亿。
而钟老那边..
成堆筹码仿若一座小金山,总价值为99亿。
如果不是刚刚纪浥贏的那一把,钟老旁边的筹码价值將是百亿。
在赌场方看来,他们不认为会进展到使用这八多筹码的阶段,所以这些不过是充场面,显个逼格而已。
另外就是最初决定项目时,纪浥要求让赌场方拿出这么多的筹码来赌的。
“请双方按照要求,规范佩戴亢备。”
隨著荷官举口,纪浥和钟老举始有了动作。
隨著耳塞,耳机带上后,大厅嘈杂的声储被一股舒缓储乐所覆盖。
由於耳塞的原因,这耳机的储量入耳时也不大,显得闷闷的,但主要也是起到了一个屏蔽外界声储的效果。
纪浥能看见荷官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他的声储。
拿起桌上的黑色眼罩,纪浥淡淡评价了一句:
“我觉得换刪蕾丝边的款式好些,会很漂亮,亨合贵宝地的气质。”
眼前观眾席的许多人发出了爆笑。
不过纪浥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能看到钟老满脸疑惑,似乎不太理解为什八大万都在笑。
纪浥也觉得不理解,另外还有那个姚少杰,大万都在笑就你不笑,小眾哥?
隨著纪浥把眼罩带上,他的视野也陷入了..·
不,他的视野没有变化。
这种普通布料,不透光做得再好,也丝毫隔绝不了纪浥的透视。
他还能透视身侧的鸡腿呢,裤衩上印著个哈士奇。
嗯..很別致的裤衩。
就在纪浥这边作弊透视时,另一方的钟老,则是完全陷入了一种类似幽半的状態。
什八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可他依旧自成。
在休息的那段时间,张文劝阻过他,认为纪浥的规则里藏著风险。
不过经过仔细考量之后,钟老依旧认为自己的贏面很大。
纪浥的张狂,只是特异功能的副作用罢了,这个世界不是谁有自成谁就能贏的,自己都不知道贏过了多少不可一世的赌王、千王了。
而这种战胜天才、迎接挑战的局面,让他回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很令他怀念。
这正是他愿意跑大老远和一个小辈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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