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又见监军(求追读 求月票)(2/2)
种师道以盖棺定论的语气,开始他的宣判:“赵德阵前畏敌,不敢与敌交战,陷杨统制於险境,是其罪;而后辽军渡河来袭,赵德能就近与吴革本部兵马结成战阵,苦战辽军,身披数创,是其功。
“虽然功不抵过,但考虑其年事已高,久在西军效力,也有多年战功与苦劳,著令赵德贬为都头,所部选锋兵马交由姚平仲节制。
“若后续伐辽一役不能再立下战功,再罚一百军棍。”
“末將年老昏聵,今日临战不能下定决心与杨统制互相照应,罪莫大焉,谢过老种经略相公不杀之恩,且容来日沙场报效!”赵德赶紧领下种师道的裁定。
在刘光世的调停、种师道的裁定下,吴革释放完了自己的大部分怨气,赵德也庆幸自己项上人头还在,算是基本达成一个大圆满的结局。
而此时,敏锐的种师中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问刘光世道:“平叔,依各位刚才所说的情况,当时开战不久,赵德派出去的求援信使出发后並没有多少时间,刘鈐辖怎么来的如此之快,莫非辛统制料敌於先,派刘鈐辖来策应我军?”
刘光世的脸微微发热:“正待稟告各位,此番光世前来,是违背了监军命令,偷偷率军来援的。辽军在范村附近布了一支疑兵,大作尘烟、虚张声势,我断定其今夜必要大举进攻东路军。”
“平叔果真良將,能从这支疑兵判断出辽军的动向,辛统制何意呢?”种师中捋著自己的鬍子问道。
“不敢当、不敢当……辛统制原本要同意末將的判断,发大军来策应东路军,但是军中监军死活不同意。我父亲、兄长、辛统制等人都不敢违抗命令,因而只有在下偷偷率了本部兵马前来援助。
“我也未曾料到会在这个野渡口碰上耶律大石与杨统制激战,其实也算不上料敌於先,原本只想来阵前支援东路军,看老种经略相公觉得哪里需要我这一军效力的。没想到遇上耶律大石,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在下违抗军令,还要向老种经略相公、小种经略相公请罪。”
营帐中儘是西军名將,刘光世知道日后大业或许还少不得他们的帮忙,功要立够、戏要做足,因而今日的姿態放得特別低。
或许是今日一番表现让老种经略相公对这个曾经自己看不上的西军异类有所改观,又或许是谈到宣抚司这个共同的“敌人”时,种师道还是选择站在刘光世这个西军旧部这边,种师道倒是为刘光世辩驳起来。
“平叔说的什么话,一来你在胜捷军中效命,早不受我辖制,何来向我等请罪之说;二来今日耶律大石两次攻我,都是辽军先袭击我军,岂有束手挨打的道理,若非平叔来援,我东路军危矣!我料就是到童贯面前,他童枢密也说不出你的不是。”
军帐中突然走入几个人,为首的那人丝毫不客气,也不寒暄,只顾邪笑一下后开口说道:“哈哈,老种经略相公好生威风,已经能够做童枢密的主了,不妨请老种经略相公移驾雄州城,主政宣抚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