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源头（1/2）

第120章 源头

想要从一只无依无靠的野生超凡猫成为长生者需要付出多少努力？灼痕不喜欢谈论自己究竟付出了多少代价，吃了多少苦头，但他的精神並不比卢修斯脆弱多少。

精神之战，他相信会是自己的胜利。

然而，胜利却来得有些过於轻鬆。

他不过转动几下念头，卢修斯本就已经破碎不堪的人格就彻底瓦解，仅残留下已经发生变化，无法用於覆写他人的部分与被勉强转录为常人可理解形式的记忆。

他就这么死透了？一位似乎颇具分量的长生者若是过去，灼痕大概光是想像与这种人对上都会发抖，但现在，他把对方如此轻易地击败，都没有產生太大的情绪波动。

灼痕確认了一番记忆的安全性，確认它们是无害的，反倒因为可能与敌人的真相有关，是一种很好地理解敌人的方式，乾脆当场翻阅起来。

那记忆，最先是从一座满是血肉怪物的城市的上方俯瞰，紧接看迅速升高，

直至视线笼罩大陆，大陆与海洋，而后乾脆脱离灼痕认知中的世界模型，整个世界化作一颗球体。

小小的球体，相较於一旁的太阳，不过其千万分之一，而太阳，相较於空虚，冰冷，將球体与太阳，还有诸多球体一併包容的黑暗，也不过千方分之一。

而这黑暗，也只是更大黑暗的一部分，隨著视野的更进一步上升，诸多容纳太阳的黑暗浮现在灼痕的眼前。

微光在黑暗中勾勒出漩涡，而漩涡之外，又有更多的漩涡。

那是星空吗？那是世界之外的风景吗？那是界外来客的视野？

不止。

灼痕悚然发现，黑暗挪动了起来，它们竟然是某种庞然大物的部分。

那无限延卷的肢体，亿亿方方倍於他们的世界，甚至那並非它的极限。

它的无形之躯，洞穿了诸多“路径”，甚至通向了让灼痕明显感受到更高一层的“高等空间”。

灼痕本以为成为长生者，在整个世界已经称得上第二批次的强者，逊於司辰却又远远强於凡人，然而，透过那界外来客的视线，他却惊恐地发现，令他骄傲的力量什么都不是。

太大了，那份庞大已经超越他对世界的认知。

凡人不是他的对手，司辰也不是的对手，即使是那位成长速度快到令人髮指的怀特·斯多普戈，在这种伟力面前，也渺小得仿若尘埃，那曾经打破灼痕世界观的进步速度，好像也不及这怪物的些许碎屑。

所有的怪物，都只是它部分力量衍生出的杂质，就像是人体內生物菌落中流动的微粒。

异界之敌的本质，就是这样的东西？！

即使没有直接遭受扭曲与异变，超越人智的浩大也铸就了无法理解的恐怖，

无尽的恐惧几乎直接將他的反抗意识碾碎。

灼痕第一时间想要彻底封锁，埋葬这段记忆，然而其他虫人已经发现了他的异状，他们热心地连接心灵网络，试图帮助他遏制住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