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到底是不是他?(2/2)
因此她的步子更快,粉色的泡泡在脑海里泛滥成灾,每一个泡泡里都是她和萧云翳小別重逢后的恩爱繾綣画面。
比如萧云翳將她拥在怀里,她可以慢慢感受他柔情入骨的臂力,乱了节拍的心跳。
比如四目相对,浓情尽在不言中,最终四片唇就吸引到一起。
比如萧云翳含情脉脉说爱她,活多久就爱他多久等等。
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无情的……
南清漓心神駘荡间,没怎么注意脚下的路况,被一块凸出来的石块绊倒了。
出於本能,她双手撑地力求摔得不要太难看,因此手心与地面亲密摩擦,虽然没有蹭破,但是也火辣辣的疼。
因为痛楚,南清漓脑海里的那些粉色泡泡隨之消散一空,她再次忐忑起来,萧云翳,到底是不是你啊?
那个少年是少年萧云翳,还是仅仅是与少年萧云翳面容相似而已? 还是……还是那个少年是萧云翳在这个异世的孪生弟弟?
在一方灿蓝心空快要被浓浓雾霾全部吞噬时,南清漓赶到了那片树林里,找到了那地儿。
但是,那个昏厥的少年不见了,白狗也不见了,只剩下萧索的树叶在颯颯林风中安安静静的昏睡。
猝不及防的浓稠失望犹如无情的凶涛恶浪袭来,几近淹没了如孤舟一样无助的南清漓,她深呼吸了好几次也没有平復下来情绪。
眼泪就如坏掉了的水龙头里的自来水,淅沥不断,她顾不得擦一把眼泪,在周围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古人男子不是有佩戴掛饰的习惯吗? 她寻不见那少年本人不要紧,撞见一个小掛饰也行,就算是得了个安慰奖。
因为古人男子诸如玉佩之类的掛饰上会鐫刻姓氏,如果她寻见了一块玉佩,而上面有个“萧”字,讲真,她能高兴得蹦起来。
先前她傻透了吗? 在她往少年怀中的荷囊塞银票时,怎么就没好好看看啊? 那个荷囊上到底有没有一个“萧”字?
机会稍纵即逝,现在人没了影儿,茫茫人海中,下次再遇见不知是何年何月,总之南清漓现在肠子都悔青了,真想自摑几耳光。
没错,往往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一无所获的南清漓终是忍不住失望,歇斯底里喊起来,“萧云翳……萧云翳……你出来啊!”
片刻后,南清漓枯木似的杵著,脑子里好像空空的,又好像满满的……
古松繁枝间,银灰色袍衫的男子遥望著那抹近乎孱弱的纤瘦背影在视野中消失,探询地望向了一旁的跟班。
跟班也是一万个不明所以,“爷,南清漓如此反应很反常,小的愚钝,只觉得不可思议。”
男子指尖优雅地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眉心,其实他也同样觉得不可思议,不,南清漓现在简直是匪夷所思。
南清漓怎么会喊出他的名字?南清漓怎么会认识他?她和他好像还很熟络的样子?
跟班的眼见主子脸色阴晴不定,他不说不快,“爷,小的多嘴一句,爷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小的以为应该马上除掉南清漓这个隱患,现在是最好的下手时机,可谓是人鬼不觉。”
萧云翳轻飘飘横过去一眼,惜字如金,“聒噪!”
跟班的轻易地感受到主子的气场威压,不由自主挪到远一些的那根枝干上。
片刻后,萧云翳吩咐跟班的一句,飘然离开。 独剩下跟班的一人心焦如焚,南清漓肯定是个麻烦的包袱,至於她会给主子带来多大的麻烦,他实在是想像力有限而不得而知。
再说南清漓试得脸上涩疼,才举袖擦了擦冷泪,从布袋子里取出水,喝了一些,休息半盏茶的时间后继续赶路。
只有深深爱过的人,才能体会到南清漓此刻有多失落,甚至,她总觉得自己鼻端有一股子月麟香的淡雅味道,一如她的满腹愁思縈绕不散。
不过南清漓始终没有想起来,月麟香的味道不止一次地出现在她甜美的梦里,她此刻惦记的少年不止一次潜入房间为她抹药水。
等到南清漓折返回文家屯子里,距离荆门还有老远时,就望见那儿聚集了不少人。
愈走愈近,而吝嗇鬼归榆的嚷嚷声如苍蝇的嗡鸣,直往她耳朵里钻。
大意就是说她身为寡妇不守妇道,不仅和小小叔小鹏出双入对,还將大小叔吴四顺勾搭回家里养著。
正因如此,老吴家的脸丟尽了,南清漓必须给老吴家补偿。
南清漓心里冷笑,小鹏与吴大顺或许可能存在血缘关係,可以算是她的小叔子,但是吴大顺与老吴家没有任何血缘关係,归榆却一口一个大小叔不嫌膈应,她快膈应到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