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六章(2/2)
柏三悲说著话呢,轻轻的点了点身后,桌子上所放的几个瓷瓶子说的,“大小姐便按著的顺序吃就是了,不用有什么担心的,吃多了也没有关係。”
“大夫放心好了,我绝对会听话的。”
苏白然望著那一道如人的身影离去,將目光转移到了桌子上所放的那几个陶瓷瓶子,忍不住的目光有片刻间的呆滯。
自己倒也是乖巧的答应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吃药,原本也是应当如此的,只是放在答应的痛快,脑子根本没有转过弯儿来。
好几十个瓶子究竟是要怎么吃啊?他们都是完全一样的还是各有不同的大夫,你把这话说完好不好?
当然也知道大夫究竟是去做什么了,为了营救少年了,节省一点时间,自己也不好再去追逐去降人问,回来仔细的说个明白,並且大夫之前也说了,吃多了也没关係…
稍微能活动的时候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脸,一时之间也並不清楚应当说些什么言语才能缓解一下自己复杂的心情,只是安静的躺在那一侧,等著自己身上所有的力量能够恢復了,再磨磨蹭蹭的走了下去。
全身的肌肉酸疼的不得了,甚至都很难感受得到自己居然还能够有什么好的地方,似乎每一段的躯壳都有著无法缓解的疲劳,连手指头都带著那一股难以言说的疼痛感,每一次活动都好像是要散架子,一般用力的向前挪动了去。
说来也是的,那么拼死拼活的从那一片丛林之中跑出来,自己自然是已经是累得不得了了,又怎么可能有平和的喘息呢?累成这个模样也是理所应当的,只能说自己平时没有任何的运动没打消好基础。
回去以后自己应该锻链锻链了,等等既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要回到那个大院子里面,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实在不行的话琢磨琢磨这一这关卡过去之后还是赶紧跑路得了,別就在这块儿硬生生的掉著了,自己吃那么容易活下去的人吗?
苏柏然对於自身的定位也是相当的明白,以及老便宜,对於自己的这一份善待的感情也是相当的了解,孕期从来不站在自己这一片开始,脚踏实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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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的扒开了那些瓷瓶上的盖子,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也忍不住地抿了抿嘴角。
几乎完全是长得一个样子,很难分辨出什么差別来,只有捧在手上仔细的闻,似乎味道有那么有点深浅的区別。
咬住了牙,稍微的思索了一番,终究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每一刻都倒出来一粒放在手掌心里面。
反正吃多了也没有什么关係的,对吧?
目光紧紧的盯著手掌心上的那些药…
那不是一般人能够下得了这一个勇气全部都吃下去的好吗?实在是太折腾人了呀。
真正的一捧,正要吃下去是当饭吃?都可以舔饱肚子了。
咚咚咚!
正在纠结要不要吃下去的时候,便觉得心臟猛然间的跳动了起来,不同於方才的劳累和疲累的感觉,而是心臟隨著有规律的跳动。
甚至会熟悉的令人背后发毛。就算是苏白然瘫在桌子旁边,却也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
他怎么来了,他怎么能一路找到,这是错觉吗?是单纯的路过吗?
不!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快速的跳跃,在不停的跳动,可以感受著对方一定得向自己这边接近,穿过身来查询著周围,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的道路可以逃。
“何必这么紧张呢?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要总有那么一分提心弔胆的,在我这儿有些不大好吧?”
男人温柔的面孔上显露出一丝的疲惫,眼眶也往往日里面的要深了一些。
苏白然打起了精神,紧紧的盯著面前的人邀进来,牙关一时之间也並不清楚应该如何自处才好,只是摒住了呼吸,望著那打开的门。
男人含笑道:“你总是这么小心又是何必呢,我若有心早就跟你动手了,你都已经跑出来了,难道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吗?
只不过是过来找找看看你如何了而已,他们的事情已经推进了,我又何必再去有那么多的掺和呢,总把別人想的心思狭隘了。”
苏白然抿唇。
自己下了这古怪的瑶,直到如今心臟还是会根据对方的行为,而產生跳动的心思,难免没有一点別的心在缓慢的流转著,有这样的一份手段,又怎么会没有其他的行为呢?
只不过是披著一身温柔的外皮,却没有办法让任何人相信的了吧。
只担忧自己只有一个人,在这若是除了什么以外,恐怕別人都没有知道究竟是谁害了自己,不免心中有些许的不甘心,罢瞭望著对面人的模样,紧紧的咬住了牙齿,些许的疼痛,儘量让自己带回来些清醒。
“苏白然,你也真算得上是有那么点胆子,竟然真的能你跑出来了,要知道平时行走的路线,我都是把手的好了,若真有人去了恐怕是尸骨无存的,你是从哪儿跑出来的?是从运蔬菜的那地方吗?”
苏白然道:“我想要刨出来也只是感觉到了危险,想要快速的离开了,既然你要是与我没有任何的纠葛,还是儘快先离开吧。”
男人道:“干嘛这么紧张呢?我解释了这么多回,你怎么就不肯相信?我是真的不想害你,如果我真的有这般的心思的话,又怎么会只有一个人来,说了这么多你总是不相信的,难道我就是这么值得让人怀疑的吗?”
他说了这么多,总感觉好似是有那么些委屈,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往这边看著,却怎么也没办法让人看得出来,他所停留的究竟,是分什么样的心思,目光柔软的望著面容,似乎在那里上,在寻找著什么独特的痕跡。
苏白然轻轻的咽下了口水,面对著他自己心里总是有点没想要求出去,根本没有任何的道路,甚至说在此时只能听天由命,看著对方有没有那么听的?背心是何其的可笑,何其的悲哀。
凭藉了自己这一条命跑出来,居然还是落到了对方的手里,究竟怎么才能够抽得出任何一条的生路,为何自己谁要碰见,这么个闹人心的事呢?
男人笑了笑,“算了,我也是想的明白,你从来都是不愿意相信和你母亲一样,你们心里面总有个別样的想法,別人说什么都是没办法的,就算自己已经在了绝对安全的地方,还是会有著不同的防备,总有多些的心思的 。”
嗯?
这话听起来有那么一丝为妙的气氛,感觉好像不大对劲,怎么无端端的就提起母亲来了,苏白染可真是打起了精神 。
虽然说自己跟这位母亲,没有多少的感情,也没有任何的基础,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占了这位母亲,所生下来的孩子的躯壳,多少也保持著一定的尊敬。
並且认为母亲的身份,相当的特殊,所以说最低或沾染上没有办法承担的麻烦,也更是提起了一份独特的神经病。
面前的男人了解这个话题,是想要表达什么,认识自己的生身之母,並且知道对方的身份,想要拿来这个要挟自己吗?可这要是真用起来的话,未免也没有些虚无吧。
其他人也就罢了,面对著如此情况之下,隨时会丧命的,自己拿出一个虚无縹緲的身份,就想要压制著自己,外面稍微的有些笑话了吧。
苏白然从来是如此,却也根本不敢放下任何的心思,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识我的母亲吗?怎么认识的又很熟悉吗?”
以不变应万变。还是先顺著对方的套路走才是好的。
男人笑著道:“到现在提起一点心思想要跟我说说了,方才不是防备的心很强吗?聊起你母亲的话题倒是有些意思了,你这孩子真是让人摸不著头脑,如果不说的话,恐怕你是根本不愿意搭理我的吧。”
这些爱耍些阴谋诡计的人,套路从来都是这样,只要让人抓到了话题,非得要是硬生生的囉嗦了两句,苏白然心里面总有那么一分焦躁,额头突突的跳著。
可就得硬是忍著自己的脾气,对方把这种客套话囉嗦完了,展现好了他心里面的委屈,才能够接下来听到正经的话题,咬紧了牙关,硬生生的列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看著对方。
男人道:“何必如此的生气又著急呢,我与你母亲本来就没有什么仇怨,早年间也算得上是认识。”
他说到这里温柔的脸上展现出了一股別样的风采,不像是蜡烛的模板,一般刻映出来的模样,反倒真有那么一次片刻的活动,就像人真的像活了一样,而不是沉浸在过去,流出了一个早就已经死去的心,都留著那一个活动的壳子在走动。
“你如果是你母亲的女儿,若是什么其他人生下来的,我竟然不会有这么一个心思,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去保证你的安危,隨便的把你丟在那任由著你们自然的行走,看究竟会活到哪一天也就是了,何必有这么多的谋算呢?”
苏白然抿唇。
男人在自己的这个火命道路上,究竟站在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苏白染萌新自问,如果没有他的话,自己早就已经跑了,何至於爭执上这么长的一段时间。
如果真是从这个角度看的话,恐怕自己母亲之前是真干了,什么伤害人家的事情,才会一直怨念,到了现在,狠狠的刻在了骨子里面,没有办法挽回,如今非得拖累了自己,要赶紧去死,直到现在都有这一股怨气,才会做成这样的事吧。
男人看了看,借著苏白然脸上,似乎有一丝诡异的波动。
“冷静些啊,虽然你是你母亲所担心上,也流著我心中所仇恨的那个人的血液,虽然说我想要保证你活下去,却也不免有些其他的心思,才会让你受些罪,终究还是活著呢,不是吗?”
“你现在还跳动的心臟,仔细想想我又没有伤害到你到如何深沉的地步,只是偶尔有一些自己还在活动的小心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也会有自己没有办法饶恕的呀。”
苏白然被男人狡辩的话语说的不耐烦,似乎被一句话拉出来,都有点那么味道组合在一起,就是让人背后发凉,硬是听了好一会子才是打断对方的话说的:“你和我母亲,究竟是什么关係,方便跟我说说吗?”
“嗯?”男人愣了下,可有些发黑的眼神之中,闪现出了別样的光彩发出了光亮,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令人心中发暖的景色一般道:“我和你的母亲原本便是早年间相识的,那时候我还没成亲…”
苏白然:得!这就是传说中最为老套的剧情。母亲在成亲之前所遇到的青梅竹马。
基本上来讲,就相当於一个故事的男二號,最终在感情之中失败一直惦念著许多年,如果按照正常的剧情来讲的话,会成为主角的助手,並且相当的忠心。
然而苏苏白然相当的知道,老天爷究竟对自己存在什么样的恶意,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因为母亲当年嫁给了別人新生怨念,而狠狠的报復自己。
没有必要走向这样的一个故事,基本先把自己只是想要活著呀,从一开始究竟为什么得罪了老天爷,每一个求生的道路,都要设置一个根本没有办法活下去的关卡,走到如今,居然还能够遇到这么恶俗的东西。
“你那个小脑袋瓜子究竟在想什么呢?看起来怪噁心的模样,別隨便想著別人曾经的事情。”
男人蹙眉道:“我和你母亲才不是你所想的,那些胡七八糟的关係,我当年没有成亲的时候,原本是准备了礼物前去提亲的,却被你母亲从半路上抢走了,黄了我一场婚事。”
苏白然:“…”感觉並没有什么区別,欢喜冤家就此开始,所以你从此心里面积攒了足够的怨念,这么多年来一直想要…
男人道:“就你这个表情都能看得出来,你脑子里面究竟想的是什么?停下吧,停下所有的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和你母亲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奇怪。”
“你的母亲抢走了我的礼物,搅黄了我原本很好的婚事,就此我恨上了他去寻找想要报仇。只不过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我们两个从仇人变化成了朋友,却也只是单纯的朋友而已,后来我成亲,她嫁人,现在也没有联繫了,只是我还记著他曾经对我有恩而已。”
苏白然木著脸。
故事的发展怎么,跟自己想像的不太一样呢?
看著对方淡然的表情,也看不出来,他跟自己所讲的,究竟是不是事情的真相。
如如果真是有恩情的话,何必有这么多的折腾的,恐怕还是有一些,自己没有办法,知道的事情,不方便说出来而已。
更不用说这一位,可是把他们两方人都是玩弄於鼓掌之间,刷的团团转的,將来也不会为了一个多年之前的友情,而去改变他心里面原本的计划。
就算真实有心想要改变什么?也都是顺应著他原本的路线行走而已,根本不可能有更大的变动,或者说此时此刻,所做的行为,都是在铺垫著他,原本想要行动方向而已。
男人整理了下袖子说,“我只是来看你一眼,不会再有什么停留了,至於你感受到的那奇怪的感觉,也並不是我真心动手,去做的什么。
不用放在心上,也没有会伤害你的意思,我就这么走了,你也不用有这么多的心思,自己也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吧,別再掺和回来了。”
嗯?什么?等一下什么情况?
苏白然眼看著男人转身离去,自己拖动著,有些酸疼的腿快速的跟上去,只是刚到门口,却只感觉到了一阵风从眼前吹过,眨眼之间,便无法再见到男人的影子。
店小二目光也有些呆滯,用力的做了做,眼皮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莫非是我看错了不成吗?”
转过身来敲著门口呆立里的少女,推上了笑脸说道,“小姐有什么事吗?”
“没。”
苏白然目光呆滯的转回了屋里,用力的扣上了门,自己目瞪的呆了了几秒,才算是勉强的反应了过来。
这算的是什么?一个诡异的发展,男人就这么走了,任何的消息没有留下?
他难道真的是没有恶意吗?还是说想过来踩个点儿什么的?
双腿酸软无力的很,刚才一个活动似乎已经透支了自己所有积蓄起来的力量,顺著门板向下滑落坐在地面上,手按著冰冷的地板,却根本没有找得出任何可以自己思绪的方法。
他来这想要做什么,这是跟自己续续旧,还是说一下和母亲曾经的交情,所有的一切都难以说得通,若是其他人也就算了,男人可是有多少的算计,都是让人没办法揣测得了的呀。
还是有什么事,是自己这个小脑袋没有办法想得到的。
可是只有她在场的,只有自己啊,能跟谁去问一问说说查出其中的缘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