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八章(2/2)
袖子紧紧的蹭下去了脖子的汗水,快速的衝进了屋里,紧贴上了门。
“苏谷霖大胆啊。”
胆量是何其的大?若是被揭露出去…不,不可能被揭露出去的,因为他们是同一个绳子上的蚂蚱。
亲生的父女,如果是对方倒了自己还未曾嫁人,此时定也会被隨之卷进去。
並且对方敢给这帐目送到自己跟前,便於是確定是万万不能处送出去,並且联繫早些时候所发生的事,这一份银子,指不定是自己认为生身母亲所做。
苏白然丝毫不怀疑母亲的胆量。
要做女王的诗都能够写得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她是有什么大的动作,对方就很有可能拉著自己一起走。
苏白然深深地嘆了口气,凝望著那几张长本事得无奈地动手来將页面撕去。
轻柔的纸张沾染著灯火,瞬息之间点亮了屋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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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成一道的灰烬,洒落在地。
看著顺著方向而向上窜的火苗,苏白然在火光之中敲到了自己浑黄的倒影,凝视著周遭被火焰而找得有些发昏的房子。
“哎!算了。”
真的也就只能就此算了,做不得什么,其他就这么放下才是最为尚可的。
也並非是大事,因为从前年到此处最为紧要的难关,也並不会伤害到自己想要逃跑的计划。
只是心头里面有些发慌发麻。
“小姐!”
沙华打著哈欠推开了门,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一晚上都没有睡吗?”
苏白然用力支撑起了早已经无力的眼皮,將手中装好了灰烬的纸包递了过去。“沙华,找个位置將这丟了吧。”
“好。”沙华满是迷茫的结果的东西,拆开了看歪了下头,並未说什么,脚步快速的跳跃了出去。
她用力支撑著扶手,终究是没有力气站起来,所幸便是放开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这是简单的一件事,令自己夜不能寐,而是太多的压力席捲而来,紧紧的压在肩膀,作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中,就是打垮了自己这个不开明的心態。
过於沉重,曾经只是担心自己能不能涨工资,会不会脱髮。
如今却担心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相比之下,生活的沉重压垮了自己这个並不聪明的存在。
苏白然双手蒙在了面孔之上,狠狠的搓动了几下,才勉强的找回了些精神爬起来。
冰凉的水打落在面孔上,略微换回了些许的清醒。
毛巾轻轻地擦拭,透过一丝缝隙瞧到了一道身影站於角落中。
“柳公子?”
“不知大小姐在此时洗漱倒是打扰。”
苏白然哪儿会有什么在意的,自己又不是本地人,是更何况自己所处的这么个位置,有个丫鬟还是在病危的时候才拍来的,哪儿还会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再说了…
日头掛在正当劲儿,几乎快凌晨中午的时候了再过来有什么冒昧的,谁也没想到自己经歷过那么波折的事,不是吗?
“快请进来吧。”
柳青瑶漫步走进同时说:“僕役送去各处,大小姐不必多加用心。”
“既然如此倒是多谢了。”苏白然抿唇道:“向来公子也听说了昨日的事儿?”
柳青瑶点头道:“是了,请大小姐不要將这本事情放在心上,叨扰的心声。”
他话语落下,同时用眼神描绘了一下苏白然发黑的眼圈。
苏白然保持著得体的微笑,默默的点了点头 也並未有任何掩盖 。
脸都白成这个样子了,就算掩盖有什么用呢,在这块死鸭子嘴硬,还不如坦然的承认了,至少还能够落下一个豁达的名声。
“因为有些杂念都並不值得放在心上,也多亏了公子心中惦念,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柳青瑶道:“本不过是平常之事。”
苏白然下意识的跟著点头,心里面就咯噔了一下。
站在自身的立场上听到这样的话,似乎有些许安慰,却也不免让心里面有那么些味道。
自己最为倒霉的未婚夫,究竟生活在什么样的家庭环境啊,摔死孩子这种事也能算是平常事吗?
家中是什么样的地位啊,冷静一点!
有些事所以说是帮亲不帮理,但是有个道理也会横在心里面,怎么也无法过得去呀,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好不好?
苏白然纠结这么长时间就是过不了心里面那道坎,自己的命也好,那个无辜的孩子命也好,似乎就是那么的稀疏平常。
死了也就死了,根本不会有人在意那么的轻贱,根本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