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章（2/2）

苏白然跳下马车，脚面沾染著地，下面踩著尘土的哀尘，回头望去，柏三悲面容略有些惊讶，隨后转化於淡淡的笑。

柏三悲道：“多亏的事情是早些出来，请见著苏家大小姐如此的容顏，到也算是小生长的见识。”

苏白然含笑道：“大夫莫不是在此笑话於我，我这又算是什么正经的大小姐，自己往日里粗野的惯了，倒是让你见笑了才对。”

柏三悲目测略微的闪烁，似乎有些许的话语出动了，內心间的柔软，便是地吹著眼眸，將一个淡灰色的眼睛，渐渐的掩盖在光芒之中。

“苏大小姐，苦了。”

苏白然侧目，望著对方的面容，不由的心中一跳。

她不知该如何诉说这一分的坎坎坷坷，也无从言语，这究竟该做何般的心思打算？

“苏白然”与自己並未有太多关係，不过是占用了对方的身份，而那一个可怜的女子在这偌大的院子之间，连亲生父亲也不曾施加怜悯，一点痕跡也未曾留下，不过是独自一人苦苦支撑多年，终究是死於一碗药之口。

而自己茫然无知，顶替了对方的身份，坐在这枯燥的园子之间，却连一条生路也要战战兢兢。

不过是什么也没做，在起来都没恢復的指引之下，却是一步一步的走上绝路，包含著温柔效益，儘管是那寒冰之下的温柔。

不过是假面，为了沿著自己向死亡的道路上前进，而学会出来的家乡，悄悄地勾著前行的道路，却从未与自己施加一分半点的怜悯。

冷漠而又高高在上，在那上帝的视角轻轻的看著自己，如同蚂蚁一般痛苦的挣扎，弱小的力气做不到半分，一个手指，便能轻而易举地捏压。

苏白然缓慢地低下了头，心中一口怨气轻轻的输出，从喉咙之间舒缓的排出，而顺著气息的流转，渐渐的忽散而开。

“大夫悲悯。”

柏三悲垂眸不语。

苏白然倒是列出了一门笑容，勾著对方的袖子往前走。

既然是已经过来了，此处场面已经摆在这了，俩人都站在人家门口了，要是不过去，理论上也合不来了。

站在別人门口看了半天，什么东西也不买，很做作。

抱著探察別人商业机密的心態过来，站在那老半天什么也不碰，真的很不自然。

二人行走在踩著厚实的石板子，说来有些奇特，倒是头一次见著整屋里头放著石板地。

苏白然在这个年代人生地不熟的，也不需要什么风俗人情，只是觉著有些奇怪，到底也是讲著一份言语言在了心里，毕竟自己家里面还不如瓷砖呢，相互对比一下似乎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柏三悲倒是脚下踩著地面有些许的彆扭，特意的避开了石板拼接的缝隙，行走的步履有些许的琐碎。

苏白然侧目，瞭然的点了点头，“我懂。”

谁没干过，在大马路上踩著相对应的砖块，绝对不再到缝隙，这种傻到了一定程度，但是每一个人在小学时期一定会干过，甚至有一些人初中还会做的事情呢。

苏白然念大学的时候还干过，这种脑子不是很灵光的事儿呢，谁会执著这种情况。

柏三悲頷首蹙眉，几份心思絮絮叨叨的转换终究是一句话未曾所说的清楚，落在心口里许多的话语，到底是望著对方瞭然的眼眸，化为了无忧。

並未曾有召唤的伙计，地下一层人满为患，无论男女似乎早已忘记了什么大防，互相挤在一起，挑选著胭脂水粉。

苏白然贸然闯入，並未有半分的准备，被人挤来挤去的，苗条的姑娘，一个个將抢购胭脂水粉来力气大的惊人，苏白然粗糙的汉子，硬生生的被挤了好几个转悠。

好在身旁的大夫拉著自己钻到角落，才算是勉强的存活。

“哇！”苏白然喘了一口粗气，轻轻的拍著心口，“这些人都怎么了？疯了不成吗？怎么如此的热闹呢？”

柏三悲指尖摆弄著一盒胭脂，“料子考究，色味清新清，清秀著有些许的玫瑰之味，必然是商家的绝品，却也只卖了5文，此版的价格如不疯，还等著什么时候来封魔呢？”

苏白然：“……大夫。”

大夫不是我心思敏感，不过你的什么时候哪来的这么一盒？

等等，我刚才不一直拽著你的袖子吗？你干什么去了？

作为一个跑江湖的大夫，说有必要这么快吗？

为什么你这么认真的在討论著胭脂水粉呢？似乎还很专业的样子，至少比我专业的不知道上哪里去呢？

柏三悲頷首道：“早年间的经歷，些许复杂无忧放在心口，胭脂色泽艷美，气味清新，如此的绝品却清廉的价格，实在是让人心中难免移动，各位女子已经算是素质了。”

苏白然抿唇道：“大夫，你是说这製作的成本根本比不上卖不成？”

柏三悲頷首：“自是，採集新鲜的瓣研磨，少许的香料色粉，木装精美，这一盒至少也要二两银子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