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睡了我(1/2)
纪政阳瞪大眼睛的看著武瀟瀟,这小姑奶奶又想了什么歪主意啊。
凌安楠一如既往没什么情绪注视武瀟瀟,心里想了想,卫晨浩这两天好像接了个小三的案子,说是今晚不回来睡,要去別人楼下盯梢,爭取拍到些实质性的照片。所以“我没问题。”
武瀟瀟见凌安楠居然答应了,开心的跑回座位上拿起自己的包,又一溜烟的跑回凌安楠身边,积极的说到:“凌老师,我们走吧。”
看著武瀟瀟跟在凌安楠后面,乖乖的走出办公室,纪政阳半天没缓过神来,武瀟瀟今晚在凌安楠家住,这真的可以吗?不会出什么问题吧。看凌安楠的样子也不像是那种人,所以就这么住了?
算了,都这样了,不想了。纪政阳摇摇头,重新专注在案件上,紧接著也离开了办公室到技侦队筛查监控视频去了。
坐在凌安楠的车上,武瀟瀟双手捏著安全带,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情急之下做了什么荒唐事,心里带著一丝紧张,毕竟这是武瀟瀟第一次在別的男人家过夜,在武瀟瀟心里,凌安楠不会是那样的人,但是女孩的天性还是让武瀟瀟有著一丝紧张。
凌安楠瞥见武瀟瀟死死的拽著安全带,心里一乐,看来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武瀟瀟还是会紧张的。凌安楠开口道:“今晚我室友不会回来,你就在他那屋將就一晚,家里应该有新的床单被套,你换上就好。”
武瀟瀟听见凌安楠说可以单独睡在一个房间,心下一松,说到:“凌老师,一会儿能在超市门口停一下吗?我买点东西。麻烦您了。”
“好。”凌安楠没有想太多,条件反射性的答应道。
车辆穿过城市向著凌安楠家驶去,与此同时,被凌安楠忘记徵求意见就擅自徵用房屋的卫晨浩正在一栋別墅的对面,坐在车里可怜兮兮的等著屋內的人出现在窗边。
卫晨浩注视著对面那栋灯火通明的別墅,自己跟了两三天了,终於碰上一天忘记拉上窗帘的时候,心里想著今天终於可以拍出点实质性的证据了。
手上不停的按下快门,嘴里不停的嘟囔著:“不错,就这个角度,对,再贴紧一点,对来把脸露出来一点,对相当完美。”停下拍照,卫晨浩相当满意的欣赏著自己的作品,现在就差拍到男主从这栋別墅出来的照片就大功告成了,看来这笔生意很快就可以交差了,又有白的银子入帐,真的是太完美了。
卫晨浩坐在车里,搓著手取暖,別说,晚上还真是有点冷。坐在驾驶室,卫晨浩跺著脚,等待著男主从別墅中出来。
等武瀟瀟从超市中採购出来,身边就多了一大包不明身份的物品。
回到凌家,凌安楠指向卫晨浩的臥室,说道:“你今晚就睡那,我先去给你找新的床单被套,这边是洗手间,你先洗漱吧。”
凌安楠其实並不是很在意这些细节,只是自己对於床单被套或者是自己的衣物都有些洁癖,所以下意识地就想著让武瀟瀟换掉卫晨浩的床单被套。
毕竟明天武瀟瀟还要坐自己的车一起去动车站,似乎搬进来一个月了,卫晨浩好像没有换过床单被套这些用品,每次都是没换衣服就一头栽进床上昏睡过去。就这么在卫晨浩的床上睡上一晚,又坐进自己车里,凌安楠心里有些膈应。
武瀟瀟抱著刚刚从楼下超市买的洗漱用品走进洗手间,看著镜子里的自己,武瀟瀟神情有些恍惚。
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是有些应接不暇,一天的时间,自己从一个在校的研一心理系学生,转变成了凌安楠的助手,然后从重庆回到成都,然后和凌安楠一起参与了这样一起恶性杀人事件,最后居然还住在了凌安楠家。武瀟瀟觉得这一切都有些不可置信。
武瀟瀟还能够清晰的回忆起,凌安楠下午在刑侦队办公室里勒住自己的感觉。当凌安楠手搭在武瀟瀟脖颈的时候,武瀟瀟闻到了凌安楠身上低调的香水味,可以说很是清淡,並不浓烈。阴鬱的广藿香的气味,像是雨后潮湿的泥土味,伴著浓浓的植物根茎的味道,又像是在雨中的森林奔跑,泥泞的大地混合著草木的味道。散发出阴鬱神秘的味道。
再然后,凌安楠微微收紧手臂,轻微的窒息感传来,让武瀟瀟瞬间就会想到现场的画面,自己仿佛就是被扼住脖颈的李欣然,绝望痛苦的看著自己的父亲,看著自己父亲悲痛扭曲的面庞,空气逐渐被抽离,无法呼吸的肺部不停抽搐,自己挣扎著想要挣脱凶手的控制,四肢逐渐的无力,大脑逐渐的丧失思考的能力,死亡逐渐来临。凶手在耳边响起阴森快意地笑声。
那种屈辱悲痛,逐渐死亡的过程在武瀟瀟心理不断的重复,武瀟瀟觉得毛骨悚然。
凌安楠那时,是真的在逐渐收紧手臂,抑制住了自己的呼吸,要不是因为真的喘不上气,所以动手拉了一下凌老师的手臂,这才骤然间鬆开。活人被活生生窒息死亡的感觉太过痛苦了,武瀟瀟只是不到十秒,就已觉得不再想回忆。
“床单被套我给你放在床上了,明早七点的动车,我们六点二十需要出门。”凌安楠从洗手间外传来声音。
武瀟瀟应了声,努力將那些记忆驱出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打开热水洗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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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楠並没有回到臥室,而是来到书房里的玻璃墙面前,將从警局带回来的资料一一贴在墙上。
换上轻鬆的睡袍,舒服的坐在地毯上,凌安楠看著满墙的资料,在心里梳理著整个案件。
凶手在杀死三名被害人之后,留在现场阉割了李少鹏,將刘兰芳和李欣然的双腿故意弄成双腿屈起张开的姿势,除了羞辱之外还想要传递出什么样的信息,凌安楠在警局的时候没有提到这一点,因为他现在还没有答案。
相比虐打和器物型侵犯来说,这样的姿势侮辱並不能够进一步的提高凶手的快感,这样的姿势,一定是有著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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