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叫那老婆子看你我是怎样睡觉的(1/2)
釜中的鱼肉粥咕嘟咕嘟冒起了热气,鱼是从湖里现捞出来的。
切了皮,又去了刺,锋利的刀削成一片片的肉,冒著鱼肉鲜美的香气。
架子上的烤鸭也很香,金黄的一层鸭皮滋滋冒著油,那人甚至还往上洒了盐巴与胡椒,烤鸭的香味也就越发地浓郁了。
孩子们早就饿扁了,想沿著毡毯往这边爬。
谢砚奶呼呼地叫,“鸭!鸭鸭!吃鸭鸭!”
谢密呢,谢密也像个跟屁虫,跟著谢砚爬,也学著谢砚说话,“鸭!鸭!鸭!”
被赵媼扯著小袍子,一个个地拖了回去。
这一顿不管是谁,都定能大快朵颐。
可阿磐的心却凉了半截,她压著声,不想被旁人听见,“萧延年,你得寸进尺!”
那人笑了一声,他占了十足十的上风,终归是不急的,甚至拿著根拨火的树枝优哉游哉地起了身,起身就要走开。
袍子上沾著几片板栗叶子,他也不去管。
在人屋檐下,真是不得不低头。
阿磐连忙拉住他,“先生去哪儿?”
那人別过脸来,含笑讥讽了一句,“想誆我,你还嫩著呢!”
是啊,萧延年生在深宫之中,比她多吃了十多年的盐巴,她眼珠一转,那人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誆不了。
眼看著又要谈崩了。
赵媼抱著两个孩子,就在另一旁哄著,不敢往这边看。
那南国十月的事还没有说清楚,如今又该怎么办呢?
那十月不管清不清白,到底是无人瞧见,无人瞧见她也就能咬紧牙关,当作什么也不曾有过。
可如今,赵媼就在一旁啊。
隔著四五米远的距离,果真要亲上去,必得被赵媼看个清清楚楚的。
赵媼待她如亲生,可对谢玄也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又怎会对谢玄撒谎呢?
萧延年要赵媼看,不就是要通过赵媼的嘴巴一五一十地把她所见所闻全都转告谢玄吗?
一颗心真是挣扎啊。
挣扎出了两个人。
一个说,阿磐,你亲了萧延年,就再不要指望谢玄会相信你,原谅你了。
另一个说,阿磐,是清白重要,还是孩子重要啊?你不想法子把孩子送回魏国,就要使他们沦为赵国的人质了。
质子在赵国,魏王父必败。
他若败了,那匡復晋国宗社的大业,又该怎么办呢?
这两个人就在心里左右拉扯,你拉出过去,占了上风。我拉扯过来,我又占了上风。
整个人都要被撕开撕裂,撕个七零八碎了。
阿磐忧心忡忡地去望赵媼,赵媼也忧心忡忡地望著她。
在这乱世之中,女子到底有多难啊。同为女子,赵媼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一个个的似泥菩萨过江,全都自身难保,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因而,赵媼抱著孩子,垂著头就吧嗒吧嗒地掉起了眼泪。
阿磐轻声道,“先生,我亲。”
可他如今配得上这“先生”二字吗?
那人奸计得逞,笑了一声,单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命她,“来。”
阿磐硬著头皮,闭眼去亲那人的脸颊。
那人就势托住她的后颅,用力地吻了上来。
“砰”得一下,一嘴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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