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孤的人,你敢碰(2/2)
而楼上的箭矢已与司马敦的大刀一道,驀地一下射中了那年轻人的右手。
那年轻人骤然一声惨叫,捂住淌血的手腕大声哀嚎起来,“啊!啊——谁他妈——”
还谁他妈。
还有谁,自然是王父。
王父睥睨天下,谁敢动他的妻儿。
司马敦还在横刀拦著,阿磐揽紧谢砚岌岌往楼上去,赵媼护著,谢允谢韶已翻身下楼,疾疾持刀相护。
王父不但射出来这一箭,他手里的弩箭张开,下一箭已然搭在弦上,瞄准了那年轻人。
那年轻人脸都疼抽了,左手握刀復又往前衝来,“好你个谢玄,胆敢射我!”
楼上將军们全都弓弦张开,齐齐朝著赵人对准了,“小贼!敢犯王父名讳!”
赵国的二公与黄门侍郎神色惊惶,满脸流下的也不知是雨还是冷汗,只知道扑上前去拦著阻著,“沈小將军!沈小將军千万不要衝动啊!要命啊!真是要命啊!”
那年轻人挨了一箭没了脸,已经上了头,哪里肯善罢甘休,叫囂著就往前衝去,“我赵国大军就在十里外,要打就打,妈的!怕什么!”
而魏王父那流玉般的手只需扣动扳机,那第二箭轻轻巧巧地就穿透了那年轻人的左手心。
“啊!”
那年轻人惨叫不止,大刀哐当一下落了地,在地上疼得打起滚来,“父亲!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废了.......啊......啊......”
谢玄冷笑一声,“杀孤的妻儿?怎么想的?”
是啊,怎么想的啊。
沈氏父子大抵忘了邶国是怎么亡的。
那叫沈密的扑上前去,抱住了那叫阿猛的,老泪纵横,“阿猛啊!儿啊!我的儿啊!”
萧延年阴沉著脸,那十二毓在雨中微晃。
“绑了。”
赵人面面相对,“大王......要绑......要绑谁?”
绑谁还不知道吗?
萧延年只是凝眉睨著,底下的人再不敢问,立马就领会了,连忙上前去绑那叫阿猛的人。
那叫阿猛的又疼又怕,早没了適才的决绝和囂张,只一个劲儿哭天抢地地叫,“父亲!救我!父亲!表哥饶命!表哥!啊!啊......”
原来是赵敘的表弟。
这样的人竟还能在赵国王室的內斗中活到现在,可见白手起家的赵武王有多厉害。
可眼下正是那赵武王下了命,“魏赵修好之际,坏我邦交,去,送由魏王父处置。”
沈国舅大骇,噗通一下跪在了萧延年脚下,“大王!大王!阿猛是大王至亲的表弟啊!今日为大王出头,大王怎能把阿蒙送给魏人!大王啊!做舅舅的求你了!”
雨里的萧延年直身立著,立著垂眉望沈密,这周遭忽而一片岑寂,楼下赵人竟一人也不敢说话。
好一会儿过去,忽地一巴掌重重地扇了下来。
那叫沈密的大约也是军中带过兵马的,看起来身形健壮,不曾想,竟被萧延年一巴掌扇倒在地,连那赵国公卿的冕冠都扇掉了下去,摔在了一旁的雨水里。
眾所周知,萧延年打人是极厉害的。
其余赵人,不管宫人也好,侍从也罢,公卿也好,公主也罢,全都跪伏在地,慄慄危惧,不敢抬头,“大王息怒......”
“大王息怒啊......”
沈国舅愕然失色,捂住肿起的脸颊再不敢出声相求。
而一旁的侍从已將那叫阿猛的五大绑,押到了魏王父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