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王父不行了(1/2)
赵媼抚著胸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免不得又是一番感慨,“哎呀,你说好好的姑娘,怎么就想不开,干什么刺客呢?”
一个人兀自感慨著,驀地一激灵,扭头来问阿磐,“啊呀!王父......王父不会问我的罪吧?”
见阿磐怔忪不答,赵媼又自顾自地嘀咕了起来,“嘖,你说我咋就这么背,干了一趟差事,选了这么些人,看起来都人畜无害的,咋就没个老实本分的。”
阿磐没有接赵媼的话,只轻声道,“嬤嬤,我想去看看大人。”
赵媼的眼睛瞪得像俩铜铃,大惊小怪的,“我的姑奶奶哟,你可別去啦!”
阿磐声音不高,但叫赵媼没法反驳,“嬤嬤,要去。”
赵媼附耳与她讲道理,“王父对你上癮,你一去,免不了就要上榻侍奉!你都剩半条命了,我也就指望著你了,可別哪天再有人告诉我,磐美人死在了王父榻上......呸呸呸,这是要我的命!老婆子的天都得塌了!”
赵媼说的有道理,然阿磐惴惴不安,总觉得这一夜要出事。
你想,黑衣侍者能接近余姬,就必然能趁虚进正宫,再行些暗杀的勾当。
殿前阶下的人都穿著一样的衣袍盔甲,谁知道哪一个便是黑衣侍者。
何况,关伯昭一早便去军中领罚了,仔细去看,连周子胥也是不在的,不知此时人在何处。
阿磐不安,一双秀眉凝著,“我担心大人。”
赵媼哪里拗得过她,没法子只能道,“那......那我这就去打听打听,只盼著王父別问我的罪才好......但是外头不安寧,你就在殿里待著,我很快回来。”
赵媼把她安顿在窗边的软榻,取了毯子將她裹了,一嘱咐完便闪身出殿,把殿门关得牢牢的。
阿磐推开一点儿窗子去瞧,外头依旧火把通天。
虎賁军把余姬的尸首从宫墙根拖了出来,就似拖了一块破肉似的。
余姬七窍流血,活著的时候那一双如丝的媚眼大大睁著,不能瞑目,殷红的血把那死气沉沉的一张脸染得通红,也把丹墀染得通红。
被拖著离开宫墙,离开丹墀,在那青石板上拖出了一地的血跡。
赵媼很快就回来了,五月的夜里也叫她走出了一身的汗,“美人,可了不得!余姬竟然是细作!是下毒的人!”
阿磐问,“嬤嬤怎知她就是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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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媼贼眼溜溜地往周遭一扫,“在她包袱里,找到了一枚赤黑的药丸,將军们说是——假死药!”
是了,千机门的人都有一样的假死药,也许关键时候不能救命,却能轻易就证实他们细作的身份。
若非细作,身上带枚假死药干什么?
因而是此地无银,不打自招。
赵媼还在耳边哐哐说话,“说是千机门的人,啊呀,可了不得!咋要跟千机门扯上关係啊!”
阿磐心头一跳,便是此时,她也还有一颗范存孝曾给她的假死药呢。
啊!
忽而就冒出了一身冷汗。
细想近来这一桩桩的事,谢玄身边的人必是早就见识过了千机门的假死药,因而才会砍杀孟亚夫,也才会把黑衣侍者一一剖膛破肚。
因此,她以卫姝的身份第一次被谢玄起疑时,那个平明谢玄曾拧开了那支毒簪的机关,那样慎始慎终洞若观火的人,必是早就发现了簪子內里都藏著些什么。
阿磐当日能从谢玄的掌心下活下来,不过是因了她的簪中没有假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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