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处理乾净（2/2）

陈淑蔓先是愣了瞬，看著她这身打扮，疑惑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穿著这身衣服。”

顾清手肘撑著膝盖，十指交握抵在唇边，姿態慵懒却带著压迫感。

她抬眼看向陈淑蔓，目光似笑非笑：“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聊。”

话音未落，陈淑蔓便从唇齿间发出一声冷笑。

她抬了抬下巴，涂著珊瑚色甲油的手指整理著裙摆：“求人是这种態度？顾清，你当初在会议室当著所有人的面，把我亲手带的团队拆得七零八落时，可不是这副嘴脸。”

她刻意加重“亲手”二字，香水味裹著咬牙切齿的恨意扑面而来：“现在倒想起来找我谈话了？”

顾清指尖绕著垂落的髮丝，將捲髮隨意別到耳后，露出线条凌厉的下頜：“陈小姐，恐怕你误会了，对於我在公司做出的每一个裁决，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从不后悔。”

她语气轻慢得仿佛在谈论天气，尾音却有些冰冷：“那些蛀虫本来就应该清理乾净，只是早晚的事罢了。”

陈淑蔓猛地將手里的补妆镜扔向一旁，腾地站起身，指著她说道：“那你来是做什么，炫耀吗？”

顾清不慌不忙跟著起身，朝她逼近两步。

暖黄灯光下，她好看的双眸明亮清澈，语气带了几分真诚：“我想跟你聊聊我哥。”

这句话如同一盆清水浇在陈淑蔓头顶，她脸上的怒气骤然凝固，原本上扬的眉峰稍稍蹙起，眼神里满是不解：“光霽哥哥？”

尾音也不自觉地发软，刚才的盛气凌人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可是……”

陈淑蔓的指尖无意识摩挲著裙摆褶皱。

想起手机里那串拨到发烫却始终无人接听的號码，以及对话框里石沉大海的消息……

她垂下脑袋，情绪霎时间变得低落起来：“光霽哥哥现在都不愿意搭理我，他肯定是在生我的气。”

顾清望著陈淑蔓低垂的脑袋，胸腔里莫名泛起一丝別样的情绪。

她敛下心神，继续说道：“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聊吧。”

陈淑蔓抬起头，眼神里带著几分无奈：“可以是可以，但在我出门之前，我爸就交代过，除了美术馆哪儿也不能去，还让保鏢守在周围，我想出去也难。”

说到这儿，她看了眼门外，无声嘆了口气：“那些人都是跟著我爸十几年的，想硬闯根本不可能。”

闻言，顾清利落地拉开休息室的储物柜，深灰色工作服带著摺叠的痕跡滑落出来。

她抖开衣服后，將其往陈淑蔓怀里一塞，又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口罩放在矮几上：“所以你得换上这个。”

十分钟后，休息室的雕木门轻掩。

顾清和陈淑蔓並肩站在一起，都穿著不起眼的深灰色工作服，口罩几乎遮住两人大半张脸。

顾清特意將工作牌歪別在胸口，做出匆忙搬运物资的模样，余光警惕地扫视著四周。

她们混入端著酒水的服务生队伍，在人群的缝隙中穿梭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