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2)
为了不让这几年白干,尽量勉强发个高分的期刊,宋疏辞的导师卢礼诸靠着自己的人脉关系,带着宋疏辞到处找人求爷爷告奶奶,希望能获得一些推荐或帮助。
师徒俩分工明确,他负责舌灿莲花地奉承人,宋疏辞是科研圈的后辈,没资格说话,只能负责喝酒。
喝得多了,回家就吐了血。
那晚简雾从睡梦中被厕所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看着马桶里晕开的红色痕迹吓得面色惨白,连夜打着车把人送到了医院。
无痛胃镜的麻醉醒的时候,宋疏辞就靠在他的肩上。
他拿着报告单的手轻轻发着颤,反复和宋疏辞说:“发不了高分的文章没关系的,不能按时毕业也不会怎么样的。”然后把宋疏辞想抬起来的头重新按回自己肩膀上:“靠我一次怎么了?”
宋疏辞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叹气,最后他沉默了一会儿,捏着他的手指对他说:“简雾,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简雾盯着那张报告单不说话,宋疏辞亲了亲他的侧脸,又从他手里抽过那张报告单,手臂环过他的脖颈,两只手在他胸口折纸。
直到他把那张报告单折成一枚戒指,戴在了简雾的中指上。
“等我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吧。”
据说真正的分手前,总是会出现一次回光返照。
这场求婚来的猝不及防,毫无准备,却仿佛是牵引着两人的最后一条线,试图以饮鸩止渴的方式,来挽救这场濒临破碎的恋爱。
就像他们用激烈的性.爱,来掩饰深埋已久的矛盾那样,期盼着这样就能一切如初。
简雾记得最后他说了“好”。
也记得他们正式分手的日子距离那个晚上……仅仅过去了十七天。
第25章
四月十三号下午,阴雨连绵了小半个四月的b市终于放了晴。
当最后一团孤军奋战的乌云也消失了,日光终于肆无忌惮地洒了下来。
午后的困倦未消,简雾在走廊上蹦了两下,试图让自己恢复点清醒,又喝了几大口冰可乐,脑子才终于有了点复苏的迹象。
他对着太阳伸了个懒腰,走进教室,上课铃声正好响起来。还没等他放下水杯来句开场白,平日里总是拖拖拉拉起身的小孩们居然“唰”得全站了起来,跟冒出来的雨后春笋似的,齐刷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