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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表哥捡到的宝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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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给大伙儿说说我家表哥的事,我这位表哥,小时候除了学习不好什么都好,长大了除了不会赚钱什么都会,先后捡到过几样稀奇古怪的东西,经歷颇有些传奇色彩,说出来竟也抵得过一回评书。

表哥是我家的远房亲戚,比我大十几岁,我们平时接触不多,逢年过节才偶尔走动。小时候我常到他家玩,印象中表哥一直没找著合適的工作,从年轻时就待业,那时还叫“待业青年”,拿现在的词来说就是“啃老族”,做梦都想发財。

据说我表舅妈生他的时候,曾梦见一个黑脸大汉,穿得破破烂烂,看模样似乎是个要饭的。那大汉手里端著破碗,莽莽撞撞地闯进门来,表舅妈吃了一惊,隨即从梦中醒转生下了这个孩子。不免疑心是前世欠了勾心债,如今有討债之鬼上门投胎,可终究是亲生骨肉,因此仍是非常溺爱,跟我表舅老两口儿一辈子省吃俭用,把从牙缝儿里省下来的钱,都在他身上了。

表哥家以前住在海光寺附近,现在海光寺家乐福那个十字路口整天堵车,是数得著的cbd(车倍儿堵)地段。明清两朝时这地方属於南门外,不算城里,出了城门就是殿宇巍峨、宝剎庄严的普陀寺,民间俗称“葡萄寺”,康熙爷御笔亲题给更名为“海光寺”,经歷过好几百年的沧桑岁月。

如今再去,可见不著海光寺了,就只剩下个地名。清末海光寺的原址就没了,后来日军侵华,海光寺一带是天津驻军的中枢,盖了好几栋大楼,那建筑多少都带著点儿大唐遗风。大楼具体是什么用途我不清楚,似乎是宪兵队营房或军医院一类的设施,反正楼盖得很结实,地基也深。解放后虽经过数次改造和翻修,但原貌还是保留了下来,到地下室还能看见日军留下的无线电屏蔽墙,以及储存弹药的防空洞。

1976年唐山大地震,这边也受到了影响,那座大楼需要翻修。当时表哥还在上学,家里让他推著小车到工地上捡废砖头,留著用来盖小房。据他说施工的地方挖开了一条很深的大沟,两边堆著很多翻上来的烂砖头,隨手捡了不少。那会儿天气正热,出了满身的臭汗,无意中摸到一块大砖,冰凉冰凉的,抱了一阵觉得很舒服,身上的暑热消了大半,也没想太多,扔到车上之后就回家吃饭去了。夜晚屋里闷得难受,翻来覆去睡不著,他想起那块特別凉的砖,於是捡出来放到床上搂著,拿他的话来形容,感觉像下火的天吃了冰镇西瓜一样。我表舅和表舅妈也觉得挺奇怪,所以这块砖头就一直放在屋里。

表舅经常吸菸,一天两包最便宜的劣质香菸,一到晚上就连咳带喘。有时贪图凉快,也把这块大砖头放到枕头底下垫著,转天醒来不能说咳嗽好了,但是痰明显少了,呼吸也觉畅快了。表舅逐渐想到是表哥捡来的砖头不太寻常,端详那形状,也有几分古怪。还是表舅妈最先发现这块砖很像一样东西,嚇得我表舅赶紧把砖头给扔了。

表哥捡到的砖头,我並没有见过。听他家里人的描述,这块砖头的大小,与寻常的窑砖接近,形状不太规则,一头厚一头窄,外部裹著很厚的灰浆,里面质地滑腻,除去泥污看那形状轮廓,很像是一只大手,厚的那端是断开的手腕,窄的那端则是合拢的手指。

表舅和表舅妈心里直犯嘀咕,哪是什么砖头,分明是石俑的手,带著股阴气,又是从地里挖出来的,没准儿是哪座大坟里陪葬的东西,积年累月放在死人旁边,这么晦气的东西谁敢留在家里?所以让我表舅趁著天黑,远远地扔到卫津河里去了。

1976年唐山大地震那会儿,“文化大革命”都还没结束,普通老百姓根本没有什么古董之类的概念,看见了也当四旧,最主要的是不想惹麻烦。直到很多年以后,得知这么一条消息。前清时英法联军打北京,屯兵在海光寺,当时寺庙还在。寺里有两件宝物,一个是千斤大铜钟,还有一个是康熙爷御赐供养的玉佛,打外邦进贡来的佛像,被视作镇寺之宝,许多年来香火极盛。寺里的和尚担心洋兵把玉佛抢走,狠下心將玉佛砸碎,埋到了地底下,从此就下落不明了。

海光寺一带没有古墓,表哥捡到的那只断手,很可能就是当年那尊玉佛的手。此后他从学校出来,先在糕点厂当学徒工,工作了没多长时间就不想干了,认为家里给找的工作不理想,又苦又累,工资也低,总有点儿自命不凡的感觉。奈何志大才疏,要文化没文化,要本钱没本钱,又没掌握任何技术,社会上的那套东西却都学会了,整天指望著空手套白狼,最不愿意当工人,胳肢窝底下夹个包,假装到处谈业务。他每次提起这件事,便怪我表舅和表舅妈没有眼光,如果把那东西留到现在,也不至於为了钱发愁,哪怕是留不住献给国家,你还能得个奖状光荣光荣。这可好,扔河里瞪眼看个水。

表哥上的是技工学校,学钳工。20世纪80年代,工人是相当不错的职业,工资铁桿庄稼似的按月发放,不迟到不旷工便有奖金,福利补贴之类的待遇也好,混够了岁数一退休,国家还管养老送终。

当时有句话评价厂子里的各个工种——“车钳铣没人比,铆电焊对付干,要翻砂就回家”。这话怎么讲呢?当工人最好是干钳工、车工或铣工,钳工保全工都是技术活,晃晃悠悠到处走,比较自在,而且那手艺荒废不了,什么时候都用得上;车工、铣工则是整天守著车床、铣床,耗时间却不用走脑子,有活就干,没活就隨便歇著,在车间里看报纸、打扑克、喝茶,所以这三个工种最舒服,厂里的人都想做。

至於铆工、焊工需要吃些辛苦,赶上有活了,工作量比旁人都大。电工同样是技术工种,居家过日子也不乏用武之地,哪家电錶灯管坏了,免不了要麻烦懂电的师傅,所以电工很吃得开。不过以前的人们大多认为,带电就有危险,你虽然有防护措施、绝缘手套什么的,可万里还有个一呢,万一哪天出了点儿差错,那就是要命的事。这不像別的活,胳膊碾进车床了大不了截肢,至少还能留下条命,电工一出事都是大事,因此电工也给列为二等了。

“要翻砂就回家”,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厂子里最苦最累的活就是翻砂,干这个工种还不如直接回家待著。我表哥学的钳工,初时本想混一辈子大锅饭,无奈家里没关係没路子,厂子不看专业,硬被安排做了翻砂工。表哥凑合干了几个月,差点儿没累吐血,实在吃不住那份辛苦,又托人转到了麵粉厂。工作了也没多长时间,嫌那地方粉尘太大,容易得肺结核,索性蹲在家里当了待业青年。

那时有青年点,相当於小便利店,卖些杂货之类的商品,待业青年可以去那儿实习,但不算正式职工,什么时候找著工作了什么时候走人。表哥连青年点也不愿意去,怕被人笑话,我表舅气得拿铁锹追著他满街打。

我表舅妈担心表哥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社会小青年混,同时为了不让表舅整天跟他发脾气,便让他到乡下亲戚家帮农,等家里给找著合適工作再回来。

表哥到农村是投奔他大伯,夏天帮著守瓜田,晚上就住在野地间的瓜棚里。乡下人烟稀少,河网纵横,不过也没什么凶残的野兽和贼偷,夜里啃瓜的都是些小动物,比如獾、刺蝟、鼬、狸、田鼠之类的。別看是些小傢伙,却极不好对付,用毒下套时间长了就不管用了,最可恨的是到处乱啃,遇上一个瓜啃一口,一圈转下来会有很多瓜秧被啃断。你告诉它们偷著啃瓜犯法它们也听不懂,给嚇唬跑了转头又溜回来,防得住东边防不住西边,十分让人头痛。

所以看瓜的人往往备下若干爆竹,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瓜田里传来咔嚓的细微声响,就点个炮仗,远远地扔过去,“砰”的一声,那偷著啃瓜的小动物便给嚇跑了。倘若没有鞭炮,则需握著猎叉跑过去驱赶,这是最折腾人的。

我听表哥讲这段经歷的时候,脑海里每每都会浮现出鲁迅先生笔下的少年闰土。闰土提著猎叉,在月光下的瓜田里追逐某种小动物的身影,与表哥十分相似,不过我表哥在瓜田里的遭遇和少年闰土大为不同。

表哥天生胆大,那年夏天守看瓜田的时候,意外逮著只蛤蟆。两条腿的活人好找,三条腿的蛤蟆难寻。这蛤蟆就有三条腿,后面那条腿拖在当中,並不是断了一条后腿,也不会蹦,只能爬。以往有个刘海戏金蟾的传说,那金蟾就有三条腿,传说可招財聚宝,见了便有好事。

其实三条腿的蛤蟆並不是没有,人也不都是两条腿的,或许只是蛤蟆中的畸形而已,表哥又非物种学家,是不是蛤蟆尚且两说。不过据表哥所言,他开始觉得好玩,就把蛤蟆养在瓜棚里,每天餵些虫子,倒也养得住。几天之后,他发现三条腿的蛤蟆还有个怪异之处,每逢子午两个时辰,这蛤蟆就咕咕地叫,与电匣子里所报的时间一毫不差。平时怎么捅它却是一声不吭,如若整天都没动静,那就是要下雨了。问村里人,村里人无不称奇,都说住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玩意儿。

表哥合计得挺好,打算等有车来村里拉瓜的时候,就搭车把蛤蟆带回家去。那时表哥已经有经济意识了,知道这玩意儿没准儿能换钱,没想到当天夜里出事了。

那天晚上表哥还如往常一样守著瓜田,夜深月明之际,又听远处有小动物啃瓜的声音。他白天光顾著端详那只蛤蟆,忘了预备爆竹。没办法只好拿著手电和猎叉,先隨手將蛤蟆压在瓦罐底下,然后骂骂咧咧地跑到瓜田深处去赶。离近了用手电筒照到一只小动物,是田鼠还是猫鼬,他也说不清楚,反正毛茸茸的,瞪著绿幽幽的两只小眼,根本不知道怕人,就在那儿跟手电光对视。

表哥拿叉子去打,那东西躲得机灵,“嗖”的一下就躥到田埂上去了,表哥在后边紧追。趁著月色明亮,追出好一段距离,就看见它顺著田埂钻进了一个土窟窿。表哥当时是受扰心烦,想把那洞挖开来个斩草除根,弄死了落个清净。不料土窟窿越挖越深,刨了半天还不见底,隱隱约约瞅见深处似乎有道暗红色的光。

我表哥以为这地方有宝,不顾浑身是汗、气喘吁吁,又使劲儿往下挖。据他描述,挖开那窟窿的一瞬间,看到里面密密麻麻,有上百双冒绿光的小眼睛,都是先前逃进去的那种小动物。什么东西多了也是嚇人,他嚇得两腿都软了,隨即感到洞中有股黑烟冒出来,脸上如被铁锤击打,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便一下躺到地上,不省人事了。

天亮后表哥被村民发现,找来土郎中用了草药。他全身浮肿,高烧昏迷了好几天才恢復意识,跟別人说起夜里的遭遇却没人信。听当地人说他先前看见窟窿里有暗红的雾,很可能是那种小动物放出的臭气,会使人神志不清,此后看到的情形也许是被迷了。而表哥捉到的那只蛤蟆,由於被他隨手压在瓦罐底下,醒来再去看时,早就死去多时,又赶上夏天酷热,都已经腐烂发臭了。

按说书的话来讲,到此为止,前两个宝物的故事就此结束。往下我再说说表哥捡到的第三个宝物,这次更为古怪,看著可能像小说,其实也是真人真事。

表哥从农村回来之后,一直没找到合適的工作,一来二去变成了家里和社会上最让人瞧不起的待业青年,我表舅为他的事没少著急上火。但是表哥志气不小,国营工厂里的工作他根本看不上眼,当领导的野心他倒是没有,只是羡慕那些整天坐著火车往全国各地跑业务的人。

跑业务的业务员隔三岔五就出差,一来可以见见世面,二来那个年代没有淘宝网购这类事物,物流行业还很落后,如果谁往上海、广州出趟差,便会有许多人托他捎东西,每件东西多收点儿钱,加起来就很可观了。虽然这种事被单位知道了有可能归为投机倒把,也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但好处更多,赚的都是活钱,总比拿死工资吃大锅饭强太多了。

表哥想归想,家里却没那么硬的路子。他到车间里当工人的门路,都是表舅求爷爷告奶奶,把好话说尽人情送到了,才勉强挤出来的名额。这小子还死活不愿意去,最后表舅没脾气了,跟表哥说:“你不愿意去工厂上班也行,那就在家待业,但咱这是普通劳动人民家庭,不养白吃饭不干活儿的少爷羔子,每月月头,你得给家里交一份伙食费。”

表哥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只要不到厂里上班,怎么著都行。他寻思自己不傻不蔫的,干点儿什么赚不来那几个钱?不过想著容易做著难,梦里有千条大道,醒来却处处碰壁,一点儿本钱没有,想当个体户也当不成。

那时邻居里还有个小年轻的,外號叫“白”,年岁与表哥相仿,也是胡同里出了名的浑球儿。別看此人外號叫“白”,本人却特別不讲卫生,长得黑不溜秋,洗脸不洗脖子的主儿,同样不务正业。

白算是表哥身边头一號“狐朋狗友”,哥儿俩打从穿开襠裤那会儿就在一起玩,表哥蹲在家里当了待业青年,就想起白来了。原来这白喜欢看小人儿书,那时候家里条件不错,攒了几大箱子小人儿书,好多成套的。像什么《呼家將》《杨家將》《岳飞传》《封神传》《水滸传》《三国演义》《西游记》《聊斋志异》等,这是传统题材,一套少则二十几本,多则四五十本,此外还有不少国外的名篇,更有反映抗日战爭以及解放战爭的《红日》《平原游击队》之类,单本的更是五八门、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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