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青丘欲狐(1/2)
第121章 青丘欲狐
其实在进门的第一时间,沈戎就注意到了那张惹人厌恶的俊脸,也闻到了对方身上那股子腻人的香水味道。
“这位是”沈戎横眼看过去。
张定波绕桌走近,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胡横,胡少爷.”
“东北道一环盛京胡家的胡,听准确了吗?”
胡横接过话头,自报家门,言语之间傲气毕露,盛气凌人。
沈戎之前便从周泥的口中得知胡家有新人入镇,而且还是实打实的家族子弟,现在居然在盛和赌场碰上了。
“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一位胡少爷啊,真是失敬。”
沈戎皮笑肉不笑道:“不过一环的公子哥,怎么会来五环这种乡下地方?你这是来体验生活,还是来逃难避祸?”
“连胡家的玩笑也敢开,沈戎,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上了位,就算跃过龙门,能算的上是一号人物了?”
两方碰面,不过三言两语间,一股刺鼻的火药味便蹿了起来。
“两位,来者是客,咱们有话好好说。”
张定波打着圆场,看向胡横说道:“胡少爷,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要不今天的赌局就到此为止?你放心,你方才说的事情,我保证三天内给你一个回话。”
“来你们盛和赌场,还能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胡横不为所动,目光挑衅的看着沈戎:“沈副所长,既然大家今天有缘碰上了,不如坐下来一起玩两把?”
沈戎扫了一眼桌上堆积的筹码,并未吭声。
“我知道你身上没什么钱,要不然也用不着吃相这么难看,刚上任就来找商家打秋风。”
胡横自以为看穿了沈戎来此的目的,认为他跟自己一样,也是来盛和赌场吸血。
“我跟你赌点其他的,赌你身上有的。”
沈戎拉开一把椅子,在赌桌旁坐下,“你要赌什么?”
“赌什么不着急,大家先把注下了。”
一枚筹码在胡横指间翻滚,他轻笑道:“我听说你在赵倮村里宰了不少人,还吃了虎族陈牢的精血,我猜你应该就是尝到精血锻体的甜头,所以才会想到来这里搞钱的吧?这种法子我也试过,不过效用也就一般,但对你这种人而言,吸引力确实不小。”
沈戎吞噬陈牢精血的时候,是在赵倮村外的雪原之中,当时唯一可能见过这一幕的常奎,也死在了自己手中。
但此刻胡横竟然这件事了如指掌,不由让沈戎心头一冷,杀意涌动。
“没想到胡家居然还跟犬家有亲属关系,鼻子居然这么灵?”
“我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胡横看着沈戎冰冷的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视为眼中钉的感觉。
“我也不跟你多废话了,把红满西给你的那枚【先锋令】拿出来。你赢了,桌上的钱就都是你的。”
对方口中的【先锋令】,是沈戎目前手中唯一没有彻底弄清楚其功用的命器。
虽然表面看上去其中固化的气数并不多,但单就凝练精血这一功能,就代表其绝非寻常凡物。
此刻赌桌上的筹码虽然不少,但显然两者的价值并不对等。
“堂堂胡家.”沈戎单手压桌,指尖点了桌面,语气轻蔑道:“连这种便宜也要占?”
“那我就再给你加一注。”胡横竖起一根手指,意味深长笑道:“一件你特别想知道的事情,如何?”
沈戎语气冰冷:“成交,赌什么?”
“还能赌什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当然要真刀真枪的碰一碰了。”胡横神色跋扈,语气嚣张:“陈牢和常奎虽然不算什么狠角色,但我还是很好奇,你凭什么能够杀的了他们。”
“胡少爷,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陈牢是我杀的,但是常奎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沈戎面无表情说道:“不过你要问凭什么,试试你就知道了。”
“有自信是好事,但千万不要因为自己坐井观天,就真以为天就只有那么大。”
胡横转头看向张定波:“张老板,借贵宝地开一局,没问题吧?”
“这里是赌场,只要一切为了赌,当然没问题。况且我还能从中赚到不少命数,何乐而不为?”
张定波忽然话锋一转:“不过作为一名老赌徒,看到如此精彩的赌局,要是只能旁观的话,实在是心痒难耐。如果两位大人不反对的话,能不能让我来添个彩头?”
此话一出,胡横突然眉头一皱,随即很快又松开。
“你确定要掺和进来?”
“胡少爷你要是赢了,以后每个月五两气数,盛和赌场准时奉上,决不食言。”
胡横冷笑连连:“一个人道九位的门徒,你倒是挺看好他的啊。”
“你要是觉得没把握,不愿意让我加注的话.”张定波微微一笑:“那就当我没说。”
胡横似乎就是一个标准的豪门子弟,性情高傲,半点受不得激,闻言当即大笑一声,说道:“双喜临门,何乐而不为?”
“那就这么说定了。”
张定波转身看向沈戎,拱手行礼:“沈所长,在您身上搭个顺风车,您不介意吧?”
从方才两人的对话中,沈戎已经大概猜到了张定波和胡横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一个顺水人情,他当然不会拒绝。
“只要张老板不怕我连累你,那就没问题。”
张定波摇头道:“买定离手,愿赌服输。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怎么可能怪的了别人?”
“那要是有人想仗着自己的背景,输了不认,怎么办?”
“还是那句话,愿赌服输。”张定波神色肃穆道:“只要是在盛和赌场开的局,就没人能赖账。”
砰!
敞开的房门竟突然间自行合拢,
“两位,请。”
张定波抬手示意,随即整个人竟如水中倒影,一阵晃动后便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一股奇妙的感觉在沈戎心头升起,类似于有人将‘欠债就要还,输了就要认’的道理刻进了他的性格之中,出于本能的不愿意去违反。
而且也不能违反。
稍有此念头,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便从四面八方涌来。
沈戎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赖账,立刻就会招致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不死不休。
“这是一种规则?”
就在沈戎疑惑间,眼前忽有白影闪过。
一条粗大的狐尾扫到沈戎身前,倏然自行崩散开,化成漫天桃,充斥整个房间,同时也挡住了沈戎的视线。
“这是什么命技?”
沈戎依旧保持坐姿不动,皱着眉头打量周遭的幻象。
“哈哈.”
犹如银铃般的嬉笑声响起,接着一张千娇百媚的面容从桃中浮现而出,含着秋水的眸子痴痴的望着沈戎。
视线相对的瞬间,沈戎瞳孔中涟漪荡开,眼中的画面骤然一变。
一张宽度超过两丈的巨床突兀出现,薄纱帷幔层层掩映,让人看不清其中横陈的人影,模糊之中更添几分魅惑情欲。
“郎君为何还不来攀高山,探深涧,听琴音,品香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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