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殴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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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竇感到划过头皮的风、在心里悄悄笑了起来:
【结束了。】
看起来不使用迷狂带回活的[客户],也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难。
下一刻:
砰!
[客户]的身体在撞击下拧成了反向的“c”字型--
“哇!”
约翰·竇的左肩像是撞钟的圆木、正中[客户]胸骨下的剑突--受到压迫的胃部翻涌,让酸水直直反衝食道、喷出口鼻;这也是约翰·竇第一次听见[客户]的声音。
比想像中还要年轻,但又有些哑。
下潜--
他屈起的左腿蹬动著地面、另一边腿迈出弓步:弯下腰、让两只臂膊化作巨大的双钳。鼓胀的股四头肌,把西裤的裤腿绷出浮凸。
抱摔--
成千上万次的训练,使得约翰·竇的启动如同贴著水泥飞行、甚至脱离了视野的动线;而臂展和体重的巨大优势,让他轻而易举地把客户的两条腿圈进怀里。
咚!
两个人一同砸进了打开的电梯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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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竇猛地蹬直双腿,將被破坏了重心的[客户]抬起--接著,將她连带著自重、猛地往地面上摜去:他一只脚踩在电梯里、撞得整间电梯摇摇晃晃。
咚!
[客户]在落地之前扭转上半身、用肩膀承受了与水泥之间的撞击:躲开了颈椎折断的命运。
但还远没有结束。
约翰·竇没有继续转换身位、寻求在上位用柔术降服[客户]的打算--就算对方明显没有地面缠斗方面的经验。
用绞技勒昏对方很简单,可约翰·竇不打算那么做。[客户]活著就好,但需要用暴力去除她继续逃跑的机能和意愿。
他单膝压住[客户]身体的中线,隨后上半身忽地伏低、抬起半曲的手臂:
咔。
软的断裂声来自[客户]的鼻樑。约翰·竇那破烂风衣的肘角上,悄然染上一抹暗红:刚刚他隨著下压,往对手的脸上打了一个十二点垂直砸肘。
咔!
又是一声脆响。这次来自於约翰·竇的第二次横向肘击、与隨之飞出四溅的断齿--人最坚硬的骨骼碾过女人的口鼻、血液喷上他不带表情的脸:那蒙著灰霾的双眼里,没有些许的感情。
[客户]不分男女,不分老幼。对约翰·竇这样的外勤来说,性別与年龄都完全不在考量的標准之內:
进入肉搏阶段后、只有如何更快地瓦解对方的反抗能力这点,才是他全部的思考方向。
咕-咳!
血水与过多的唾液在[客户]的口腔里翻卷,倒灌进气管、呛得她几乎窒息:
但接著,她连被自己的血液呛死都做不到了。
约翰·竇在[客户]的身体上膝行、直到將两边膝头分別压住她被碎牙划得稀烂的口部,与喉头。他开口了,声音里带著气喘与痰音,那是老菸民在剧烈运动后的声响:
“我大学打过ncaa的锦標赛,在亚利桑那州;中文是全美大学体育协会。轻重量级、没拿过牌,只有摔跤第四名;但是很够用。”
他望著那双因充血而逐渐溢满红色的眼白,还有变得青紫的脸孔;从后腰重新掏出配枪、按开保险,抵在客户的额头上:
“后来还学了散打、巴柔、桑博和泰拳。拳馆的人都说我该去打综合格斗比赛...那时候我还没干这行。”
他並不觉得[客户]还有余力分辨自己所说的话,但约翰·竇就是爱和这样的对象聊天。
第一,是为了转移对方的注意力:虽然档案上没有记载,可若是[客户]身上的迷狂表徵已经显现、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便有利於降低表徵强度,甚至抑制。
第二则是...约翰·竇確实有段时间没和其他人好好谈心了。
平时的他並不爱谈论自己--至少看著李查克那张脸,他是开不了口的--但面对之前那些客户的尸体却能够侃侃而谈:根据人力资源经理为他指派的心理治疗师所说,这是安全感缺失的一种表现。
但心理治疗师究竟真的是“让约翰·竇找到自我疗愈的方法”;还是进一步挖掘他的心理创伤、好增强迷狂表徵的强度...约翰·竇自己是搞不明白的。
这次不是尸体,对他来说也算是个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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