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闺蜜の丈夫?(1/2)
第255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闺蜜の丈夫?
气氛近乎凝滯。
杨易眸子一缩,有些惊的看著蛋豹身后的蛋灵。
这丫头.....
蛋豹脑袋一片空白,他一个跟跪跪倒在地,胸口的鲜血血流不止,將地面渐渐染红。
他抬起头来,眸子里满是震惊。
“你疯了。”
“我死了,你也会死。”
蛋灵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忍著阵阵疼痛,剔透的眸子冷冷的瞪著蛋豹。
“我不会让你伤害杨锅锅。”
蛋豹然。
他本以为蛋灵会说出什么为了报仇,同归於尽也无妨之类的话,没想到这死丫头暴起,居然是为了这个小白脸。
疯子,都踏马疯了!
蛋豹一阵天旋地转,下意识的想要扶著地面。
旁边的杨易却是一脚將他踢飞数米。
砰。
蛋豹犹如破碎的布偶重重摔在地上,瞳孔渐渐放大。
蛋灵咬了咬唇,一个超,往后倒去。
啪。
想像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倒是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蛋灵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熟悉的俊脸。
只是此时的杨锅锅却没有了一贯的风轻云淡,脸上满是焦急与愤怒。
蛋灵唇角微微勾起。
这样的杨锅锅似乎也不错嘛。
杨易看著蛋灵越发苍白的脸色,心里猛地抽痛起来。
这位苗疆的小妖女不知不觉间,竟也在他心里也占据了极为重要的地位,
他抑制住內心的悲痛,咬牙道。
“你为何要杀他?不要命了吗?”
蛋灵缩在杨易怀里,嘟囊道。
“谁让他居然敢拿我威胁杨锅锅“敢打杨锅锅,我就要他的命。”
杨易低声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皮糙肉厚,这点伤势对而言,根本毫无影响。”
蛋灵抿了抿唇,有气无力。
“那也不行。”
杨易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救你?”
“这蛋豹也说了,苗疆百蛊相生相剋,这劳什子的双生蛊,也一定有办法吧。”
蛋灵虚弱的摇了摇头。
“蛊虫越是厉害,条件越是苛刻。”
“双生蛊只要种下,除非宿主亲自收回,否则根本无法將其取出。”
“而相应的,便是双生蛊想要中蛊的条件极为苛刻,必须要中蛊之人,毫无反抗。”
“可是一般將敌人逼迫到毫无反抗的地步,也就不需要什么双生蛊了。”
“所以双生蛊,在我苗疆,用处不多,我至今也未听闻有谁能够解双生蛊。”
杨易忽然暴怒,眸子里满是怒火。
“既然你明知只有施蛊者才能解蛊,你又何必杀了他?”
“只要他活著,我总能有办法跟他交易,换取你的性命。”
“谁让你这么鲁莽的?”
蛋灵抿了抿唇,眼皮半睁,看著杨易生气而又夹杂著悲痛的眼神,她忽然笑了起来。
“杨锅锅,以后也別总戴著面具哦。”
“总是云淡风轻、胸有成竹,所有的事情扛在肩头上很累的哦..::,
“想哭的时候就哭,想闹的时候就闹,高兴的时候就开怀大笑。”
“没有人规定为大唐撑起一角的杨家令就一定要永远强大,永远只能淡定从容哦。”
“以后,要是累了,又不想让人看见,你可以戴我给你的猪猪面具嘛~”
杨易猛地一滯,蛋灵的话像是一根针一般刺进他的內心深处,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起来,仿佛有一把钝刀在缓慢地著他的心臟。
他拳头捏紧,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仿佛此时所有的感官都被胸腔里翻涌的悲痛淹没。
蛋灵嘴角那抹熟悉的狡点笑意此刻好似带著温度,灼得他眼眶发烫。
“你..:..:”杨易张了张嘴,喉咙却仿佛塞满了荆棘,他紧紧抱著蛋灵。
蛋灵嘴角掠起一丝笑意。
能看到杨锅锅为她紧张的模样,她也觉得死而无憾了。
她忽然无厘头的的想到,若是自己就这么死在杨锅锅的怀里,那日后杨锅锅即便是跟那位公主殿下在一起,自己也始终能够在杨锅锅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蛋灵感觉眼皮越发沉重,脑海中的情绪也越发的混乱。
就这么死了也挺好的,总好过要忍受离別、顾忌,而自己也能活在杨锅锅的心里。
杨易紧紧的抱住蛋灵,心臟阵阵抽痛,这种失去的滋味,他已经很久没有经歷过了。
他咬了咬牙,准备將蛋灵抱起,若是带到辰州,再找些大夫,看看有没有法子,只是蛋灵能够撑到那个时候吗?
耳边却忽然传来蛋灵细微的声音。
“杨锅锅......
,
杨易一证,低下头看著蛋灵。
此时的蛋灵面色苍白,瞳孔有些散乱,她迎著杨易的目光,努力抿了抿唇。
“雷公山顶可以看日落,很美。”
“杨锅锅,你可以带我去看吗?”
杨易沉默了一会儿,抱著蛋灵站起,往雷公山顶衝去。
蛋灵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头往杨易的胸膛里拱了拱,贪婪的嗅著只属於她的温暖。
苗疆十万大山內,雷公山並不算最巍峨雄阔,但是胜在位置绝佳,周围的山峦都比不得它高,独树一帜。
杨易来到雷公山顶的时候,这里雾气渐渐散去,露出灰褐色的鳞山石。
青绿色的松树斜生在岩缝间,枝叶隨风微微拂动。
远处层叠的群山在暮色中显出深浅不一的青灰色轮廓,像被水泅开的墨跡西边的天际渐渐泛红,云层被染成霞红色的絮状物,他们来的正是时候,一轮红日正在缓缓地沉向山脊。
杨易靠著一块石头缓缓坐下,迎面而来的山风微微吹拂著他的髮丝,洒落在蛋灵的脸上。
杨易低声道:“丫头,到了。”
蛋灵疲惫地睁开眼睛,感受著柔和的霞光抚摸著脸颊,她努力地瞪大眼睛,缓缓地歪著脑袋侧向一边,涂抹著淡紫色眼影的眸子,盯著远处。
西沉的红日渐渐落下山去,带著余暉,她嘴角带著一丝笑意,喃喃道:“好美呀!”
她的声音渐渐微弱,若非杨易耳聪目明,还真不一定听得清楚。
不知为何,听到蛋灵的讚嘆,杨易反而更觉心痛,他握著蛋灵的手,柔声道:“既然美的话,那我以后就多带你看日落,好吗?”
蛋灵缓缓扭过头,看著近在哭尺的杨锅锅,用力地点了点头,眼角却溢出了一行热泪,她微笑道:“好呀。”
话音落下,两人纷纷沉默下来。
太阳渐渐下山,光线变得稀薄,柔和的日光將两人的影子拉长,山风掠过松树的剪影在他们脚边微微晃动。
蛋灵半闔著眼眸,乌黑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忽然有些用力地抓住杨易的手,声音也大了一些:“杨锅锅,你还在吗?我———-我看不到你了,好黑,我怕。”
杨易几乎將牙齿咬碎,他紧紧地抱著蛋灵,低声道:“丫头,我在。”
蛋灵听到杨易的话,颤抖的身躯渐渐平缓下来,她小声道:“杨锅锅,我可以摸摸你的脸吗?”
杨易看著蛋灵颇有些无神的双眼,眼眶通红,“嗯”了一声,隨即將蛋灵的手举起放在自己的脸颊之上。
蛋灵缓缓地摩著杨易的脸庞,小声道:“杨锅锅,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啊?你会不会不喜欢?”
杨易缓缓摇了摇头。
“一点也不丑,你很美。”
蛋灵闻言唇角勾起,这时,她忽然感觉一滴滴带著温度的水打在了她的脸上。
蛋灵一愣,隨即有些开心地笑了起来,那紧紧包裹的黑暗与寒冷,她仿佛也察觉不到了。
蛋灵小声道:“杨锅锅,其实我在寨子里,就听闻你的大名了,寨子里大家都很喜欢《大唐日报》,那个时候我天真地以为,这样有才华的杨锅锅一定是个头髮白的老爷爷。”
“直到后来我才晓得,原来杨家令是一个比我年纪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我得知父亲失踪之后,其实也是慌得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直到后来,乾脆一咬牙,
孤注一掷就去了长安。”
“去了长安之后,像我这样从小在苗疆野惯了的毛丫头,当然是什么规矩也不懂,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不怀好意的坏人,还好我一向机灵。”
“没想到我的运气这么好,到了长安一下子就遇到了杨锅锅。”
“还好遇到了杨锅锅,不然我肯定不会这么顺利地回苗疆救出我爹。”
“所以杨锅锅,真的特別谢谢你。”
杨易听得,心里越发难过,只是握著蛋灵抚摸著他脸庞的手。
蛋灵却是仿佛回忆到了最开心的事情,嘴角越发扬起:“不过嘛,我这个苗疆小妖女总是会让杨锅锅头疼的嘛,嘻嘻,那个时候的我怎么那么胆大,居然还敢晚上跑去找杨锅锅,还好杨锅锅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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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锅锅我偷偷告诉你哦,咱们从洞窟里逃出来的时候,我在水里快呼吸不过来被你吻住的时候,心里开心的的很,当时就恨不得咱们一辈子呆在那里儿就好了。”
“那里很冷,很黑,但是有杨锅锅,我什么都不怕。”
“本以为小妖女会跟杨锅锅有更多有趣、刺激的冒险..:::
“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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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灵顿了顿,眼皮渐渐沉重,
“小妖女和杨家令的故事就要到这里结束了。”
“杨锅锅,你不要忘了我哟。”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犹如风中摇摇欲坠的儿,隨时都有可能折断。
杨易摇了摇头:“你不会有事的。”
蛋灵嘴角带著笑意,她渐渐合上眼睛。
就在她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蛋灵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嘴唇动了动,轻声道:“杨锅锅,我算不算是你女朋友啊?”
同样的话再次说出口,却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杨易看著蛋灵,小妖女此时又重新睁开眼睛,努力地瞪大眼睛,虽然明知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她仍然做出好似在看看他的模样。
杨易心里抽痛,坚定地点点头:“算。”
蛋灵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眼皮缓缓闭上,摸著杨易脸庞的手也软弱无力地垂在杨易的怀里。
杨易心臟抽痛,他面容微微有些扭曲,但是仍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怀中拿出一件裹著银针的羊皮,他將这羊皮放下,拿著其中的一根银针拔出。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你是要用锁脉针,让其沉睡,封锁最后一丝元气?”
“这样做的確有用,但是以她现在的状况,也拖不了多久了。”
“你即便是赶回辰州,辰州那儿也没有什么大夫可以救她。”
“说不定你把她带回辰州的路上一折腾,她死得更快。”
杨易眉头紧,放下手中的银针,回头看去。
一个头髮白,脖子上戴著古怪银饰,脸上用蓝靛色顏料涂抹著神秘符文的老人缓缓走来。
他身材高大,虽说年纪大了,但是步伐极为沉稳,浑浊沧桑的眸子紧紧地盯著杨易。
杨易脸上露出异之色。
这老头儿他见过,正是当初在辰州,他和蛋灵、尉迟秀一同去买药的那个药铺中的苗人老巫医。
他对这位苗人巫医印象还挺深刻的,因为当时这老头对他爱理不理的,但是店里出奇地种类繁多,各种药材、器具都有。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还能看到他,
杨易眉头再次紧皱,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冷冷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用锁脉针?”
这锁脉针法乃是《百蛊瘴疗录》里面记载的一种针法。
按道理除了他之外,应该没人知晓才对,这老头是怎么知道的?
这苗人巫医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会的《百蛊瘴病录》,既然学会了,
就算是我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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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一证,隨即就听到这苗人老头继续道:“当初在店里,你向我要的那几味特製的药材以及罐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大概率会《百蛊瘴病录》,因为这些要求极为严苛的药材,只有《百蛊瘴录》上的製药之法有记载。”
他深深看了杨易一眼。
“《百蛊瘴录》乃是我师祖传下来的一种苗人医术典籍,其中虽然记载了大部分蛊虫的习性和饲养、养育之法,但是也有许多关於解瘴气的草药和药方。”
“百年前,我师祖在苗疆早已將蛊术研究得透彻,一生蛊术纵横苗疆无人能敌,其后便涉足中原,恰逢中原正值乱世,他意外发现自己一身蛊术能够杀死的人还没有在中原一天见到的死人多。”
说到这里,这苗人巫医露出自嘲之色。
“隨后师祖便深有感触,其后的几十年里便不再研究如何用蛊术杀人,反倒是更多地潜心研究蛊虫的种类、繁育之法,並且钻研救人的医术,又结合了我苗疆蛊虫,形成了极为特色的苗疆巫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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